重傷之後的她,服了藥物後臉色好上不少,也能稍微活動。
慕容月看見李寬,忍不住退後兩步,顯得有些害怕。
李寬瞥了慕容月一眼。
“你的竹編鳥被我弄壞了,就當是用太子華服幫你包紮的補償。”
說完,李寬徑直離開。
再次被提起太子華服的事情,慕容月俏臉微紅,想起之前那一幕,她就有些說不上的感覺。
看着李寬離去的背影,目光放在了李寬肩膀上的機關鳥上。
那隻鳥,明明是木頭所造,但給慕容月的感覺就像是活物一般。
想了想,慕容月還是決定把這個事情告訴吳絳仙。
木屋中,吳絳仙眉頭緊皺。
“你說李寬拿走了你的竹編鳥?”
慕容月點點頭。
“竹編鳥沒了,但李寬肩頭多了一個木製鳥,而且還能被李寬操控,宛若活物。”
吳絳仙沉思。
機關術,隋軍的公孫晟也會,但想要如活物般操控,要費上不小的力氣。
想到這裏,吳絳仙眼神越發凝重。
“李寬武學造詣高超,但心思實則狠辣,所做之事也不按常理出牌,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慕容月點了點頭。
“大唐有李寬,當真是我們的噩夢,據說他背後有神仙庇佑,神仙又怎麼可能庇佑大唐。”
吳絳仙也點了點頭,李寬的狠辣她們見過了,神仙不可能庇護這樣的惡人。
不過,就算沒有神仙庇佑,但李寬背後,絕對藏着驚天祕密,不然不可能有今日成就。
二女相視一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想法。
她們兩個都想探查李寬背後的祕密。
但想到李寬把她們作爲誘餌,要勾引其他隋人上門,一想到李寬當時自信的模樣,二女心中就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次來的是裴元慶還是魏文通,不管是誰,攜大軍前來,就算不贏,也不會輸。”
慕容月和吳絳仙搖了搖頭,將某些想法甩出腦袋。
另一邊,二女的對話傳到了李寬的耳中,李寬不屑。
天下人的噩夢?他只會是隋朝餘孽,叛亂內黨以及外敵之人的噩夢。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湖面上,就像是一層鍍金的鏡子,璀璨奪目,格外耀眼。
木屋外篝火燃起,驅散了夜晚的黑暗。
大唐精銳們將木屋圍了起來,嚴正以待,絲毫不敢鬆懈。
相反,湖外密林中,萬籟俱靜,連蟲鳥的鳴叫都已消失不見。
木屋中,李寬坐在簡陋的牀榻上,盤膝打坐。
突然間,只聽嘎吱一身,破舊的木門被推開。
睜開眼,看見的是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紫鸞,眉宇間透着嫵媚,帶着誘惑之姿。
李寬嘴角上揚,燭火熄滅。
月影婆娑,人影成雙,仙音寥寥,不絕於耳。
隔壁處的慕容月和吳絳仙望着屋內燭火,愣愣出神。
翌日清晨,天矇矇亮。
萬窟山中。
“什麼!慕容月和吳絳仙竟被李寬那個瘋太子抓去了!”
閣樓內,裴元慶垂着桌子,原本就憤怒的表情越發猙獰,像是被囚禁在野獸中的牢籠般瘋狂,發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魏文通,似要殺人。
“今天早上,我們的人收到消息,已經證實了這消息是真的。”
“更可氣的是,這消息竟然是李寬自己散播出來的,這是在向我們宣戰!”
長孫晟皺着眉頭。
“李寬明明要北上涼城,怎麼突然出現在慕容月的住所?”
裴元慶不語,轉身拿着大鐵錘,準備離開萬窟山。
一旁沉默不語的楊昭開口。
“裴將軍,暫且不要義氣用事,李寬此人心機深重歹毒,此舉無疑是想引我們過去。”
語氣雖平淡,但帶着不容拒絕的王室威嚴。
裴元慶止住腳步,扭頭看向楊昭,臉上帶着不甘與憤怒。
“陛下,難道我們不去救了嗎?”
魏文通一拍桌子,拿起大刀站了起來。
“救!誰說不救!我和你一起!”
看見有人還講義氣,裴元慶心中多了些欣慰。
楊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們隋人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但如今大唐人對我們虎視眈眈,欲除之而後快,李寬如此明顯的一個陷阱,我們若是踏進去,好不容易紮根下來的營地就沒了。”
“我們不敢冒險,也沒有資本去冒險。”
“我身爲隋朝君王,現在以皇帝身份命令你們,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輕舉妄動!若有違抗,軍令處置!”
浩瀚而又磅礴的內力如洶涌的大海,傾瀉而出,讓萬窟山的所有人都趕到了這股威嚴,整個萬窟山都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無人敢有任何行動,楊昭站了起來。
“這幾日,我將與道家大士袁天罡會面,到時候還有他的徒弟李淳風,萬窟山就有你們好好守着!一切聽定國公的命令。”
長孫晟點點頭,其他人也紛紛允諾。
見此,楊昭纔敢離開。
但就在楊昭離開不久,整個萬窟山炸開了鍋,一羣人有的同意去營救同僚,有得則是願意聽從楊昭的命令,在此等候。
萬窟山的觀望臺上,長孫晟看着離開的裴元慶,拿出傳訊的信鴿,準備通知楊昭。
裴元慶這樣魯莽行事,肯定會出問題,也只有楊昭才管的住他。
信鴿還沒飛出去,雄闊海壓住了長孫晟寫信的手。
“定國公,現在通知陛下,怕是也來不及阻止裴元慶和魏文通啊。”
雄闊海擦拭着棍子說道。
長孫晟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算來不及阻止,那也能及時的趕去營救,我們的人不多了,不能再少了。”
長孫晟的語氣中的意思很明顯,他認爲這次魏文通和裴元慶極有可能陷入絕境,甚至命喪李寬手中。
雄闊海皺着眉頭。
“定國公是覺得他們兩個會出事嗎?”
語氣中透着不滿,甚至有些敵意。
裴元慶一對雙錘可是重達六百斤,砸下去連石頭都要崩碎,其威力連楊昭都不敢小視。
公孫晟沒有發現雄闊海語氣中的異樣,接着說道。
“是啊,李寬這個人瘋癲至極,讓人琢磨不透,劍傷李靖也就罷了,身邊還有一個能斬殺北宮伯玉的護衛,裴元慶和魏文通,不是對手啊。”
長孫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看法,僅憑裴元慶和魏文通,確實不是李寬的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