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返七零,賺賺錢養養崽 >第十四章 老白菜開花
    “啥法子?”春麥大睜着眼睛問。

    李彎月拿出幾片黃瓜,敷在臉上,“都別跟娘說話了,笑掉了。”

    春麥笑的滿炕翻,翻累了,拿起李彎月臉上一片黃瓜“咔咔”吃了,“娘,別浪費了,我吃了它。”

    石頭也過去拿了一片,氣得李彎月抽他,“你姥爺家有的是,喫娘臉上的幹啥?”

    “娘,你臉上的香。”春麥爪子又伸過來了。

    三人鬧了一陣,就到了睡覺時候,春麥和石頭不一會就睡着了,李彎月又重新拿了幾片黃瓜放在臉上。

    崔潤山把她摟進懷裏,李彎月覺着自己就是一棵老白菜,被崔潤山一層層扒開,裏頭是白色的,芯兒裏是朵花……

    完事,李彎月滿頭滿臉汗,很委屈,“崔潤山,以後我不掙工分了,都你掙。”

    “我掙,我養你。”崔潤山把她抱在懷裏說。

    “我說真的。”

    李彎月畢竟不是以前的人了,沒有那種貧農是成分好的想法。既然她不用非掙工分不可,那她就不想掙。

    “真的,家裏不用你掙工分,我能養的起你們娘三個。”崔潤山是李彎月怎麼說,他怎麼是。

    說李彎月家成分好,叫他娶李彎月的是他娘林書玉;說得娶個能幹的,也是林書玉,崔潤山沒想叫李彎月那麼苦。

    相反,現在的李彎月連一條都算不上,崔潤山很稀罕。

    “可石頭和春麥都掙工分呢,我不能閒……”李彎月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聲音也沒了。

    第二天,李彎月又起晚了,炕上就剩她一個,她到院裏,春麥在踢毽子。

    這年月的毽子,裏面可不是玉米粒,是小石子和一些沙子,就這也不是每個孩子都有。

    春麥的,是王翠花找的布片子給縫的。

    “娘,爹去鎮上了。”

    崔潤山去鎮上了,也沒跟自己提前說,李彎月低落了一陣,就進去做飯。

    “娘,我要喝糖水。”春麥有個自己的粗瓷小碗,除了李彎月給她煮紅棗紅糖水,她也泡着喝。

    “去吧,就在桌上那個罐子裏。”李彎月朝身後指指,鍋裏的粘粥滾了,得不停攪,省得糊鍋。

    春麥過去拿起罐子,往裏伸勺子,沒挖出紅糖來,奇怪,還有好多的,她抱起罐子看,紅糖只剩了罐底一點。

    “娘,你喫我糖了?”春麥還高興呢,紅糖甜絲絲的,跟村裏種的甘蔗似的,娘吃了她不心疼。

    “娘沒喫。”李彎月順嘴答。

    “娘,那個女人偷了我的糖。”春麥放下罐子就去敲柳生生的門。

    柳生生一把拉開門:“那個女人,你叫誰是那個女人,春麥你說!”

    “就是你,你吃了我的紅糖,給我吐出來!”春麥敢肯定,就是柳生生偷了她的紅糖。

    她哥有好喫的,都給她,肯定不會挖她的紅糖,至多是她喝完了,她哥用水涮涮碗底。

    想到哥不捨得,爹孃不捨得喫的紅糖,便宜了柳生生,春麥都氣哭了,“你個壞女人,是個偷,把你抓起來遊街!”

    “李彎月,你就是這麼教你閨女的?就憑你家孩子一句話,我就是偷?你想攆我走,也想個好法子,叫你閨女誣賴我,你還配當娘?”柳生生可算是逮到了機會罵李彎月。

    “我娘沒教我,就是你偷的,你還不承認!”春麥跟柳生生對着喊。

    “柳同志,孩子小,不懂事,我替她給你認錯。”李彎月拉着春麥,不叫她再說。

    “娘,你幹啥給她道歉,她就是偷!就是!”春麥臉都氣紅了。

    “李彎月,你這個教法,春麥好不了!”柳生生要把這幾天受的惡氣,都出了。

    “柳同志,春麥還小,你就說這話?”李彎月怒了。

    柳生生說她沒教好春麥,她受着,但柳生生說春麥好不了,李彎月就想揍柳生生。

    “你……你想幹啥,懶得理你。”柳生生被李彎月一瞪,腿一哆嗦,嚇跑了。

    要捱打,也得當着潤山哥的面,不然李彎月別想碰她一指頭!

    “娘,就是她偷的!”春麥一直哭。

    李彎月抱她進了裏間:“春麥,好好聽娘說,娘也信是她拿的,可捉賊捉贓,你沒看見她偷,就不能說那話。”

    “可娘,那是紅糖,是你用錢和票買來的,你跟爹還有哥都沒喝,卻叫她喝了,我心疼。”春麥抽噎着哭。

    “傻閨女,別心疼,下回你要是抓到她,娘上去就呼她巴掌,咱得先佔着理。”李彎月給閨女擦擦眼淚。

    “娘,我看着她,咱家東西,她動一下,你就呼她。”春麥攥緊了拳頭。

    “糖罐子拿咱屋來。”李彎月說。

    “娘,拿了她偷啥?”春麥就等着柳生生再偷呢。

    “你啥也不幹了,就瞅着柳同志?春麥,你緊瞅着,她不敢偷。你聽孃的,娘肯定收拾她。”

    柳生生不傻,她不會這麼快再偷春麥的紅糖,不過她也老實不了。

    “娘,你保證?”春麥伸出小拇指,跟李彎月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李彎月有些發笑,她都多久沒跟人拉勾了,“這事,不準告訴你哥,你不想看到你哥出事吧。”

    石頭知道了,一準進柳生生的屋找紅糖。

    “娘,我不說,我指定不說,我不想看到我哥出事。”春麥緊緊捂住嘴。

    “娘,啥糊了?”春麥嗅嗅鼻子。

    是粘粥!

    李彎月趕緊下去,鍋燒乾了,鍋底都黑了,粘粥都沒了,連菜窩窩都一股糊味,李彎月趕緊往裏添了瓢熱水。

    “娘,咱喫啥?”春麥皺巴着臉。

    都怪柳生生,要不是她偷紅糖,鍋纔不會糊。

    “娘,我跟爹回來了!”院子裏,石頭左手叉腰,右手拿着跟棍子比劃。

    李彎月出來一看,崔潤山正從車子上往下搬袋子,車把上,有個簍子,她拿下來,是一簍子雞蛋。

    “你去那地方了?”這些東西不好買,得排隊有票,也買不到這麼些。

    “給你買的,你只管用。”崔潤山不回答李彎月的話。

    “崔潤山,你真傻,你就不怕對我偷心掏肺的,我不要你?”

    要說心裏沒感動,那是假的,但要說她跟以前的“李彎月”一樣,沒崔潤山就不行,那也是假的。

    崔潤山心裏“咯噔”一下,以前他不怕,現在李彎月這麼問他,他有些怕。李彎月不同了,他有感覺。

    “咱們有兩個孩子,你捨不得。”崔潤山鎮定地說。

    李彎月拿着簍子往裏走,回家拿出雞蛋,底下還有熱騰騰的包子,飯糊了正好喫這個。

    崔潤山把面提進來,倒進缸裏,聞到股糊味,往鍋裏一看,是燒糊了,他默默拿出菜糰子喫。

    “別吃了,這些夠了。”李彎月心疼地說。

    “沒事。”崔潤山兩口就是一個,一點不嫌棄。

    “我放鍋裏,躺着又睡着了。”李彎月解釋了一下。

    春麥使勁點頭,就是娘說的這樣,不能提柳生生,不能提柳生生。

    “妹,你不喝糖水了?”石頭問。

    “叫那個女人……”春麥急忙捂住嘴,求救地看着李彎月,崔潤山和石頭也看李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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