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返七零,賺賺錢養養崽 >第六十八章 知青鬧事
    “疼。”春麥吧嗒吧嗒掉眼淚。

    “滾下去!”李建軍衝李保國發火。

    彎月來家裏喫頓飯,李保國這那的,這是要翻天,這家還不是在他李保國的,是他李建軍的家!

    “爹,憑啥我滾。這洋柿子是不要錢,可白糖要錢還要票,她李彎月的閨女是不點大,可桌上這麼多人,就看着她一人喫?”

    李保國說得理直氣壯,一筷子一筷子的也是他。

    “這糖是我跟你孃的份,沒喫你李保國的。”李建軍沒想到李保國算的這麼清。

    要照他這樣,那彎月給家裏那些東西怎麼算?

    李包穀怕李建軍真動怒,那這頓飯就喫不清閒,還有李彎月在呢,她趕緊說:“保國啊,給彎月道個歉。”

    “我給她道歉?娘,爹偏心眼,你也偏心眼,你兒子是李彎月,還是我李保國?沒她,我能到現在沒對象?”李保國還一肚子委屈呢。

    桌上氣氛一時僵了。

    李包穀沒力氣說話了,供兒子唸到高中,就念出了個不講理。

    李彎月當沒聽到李保國的話,給閨女擦擦眼淚,哄她:“別哭了,回頭去姥爺家摘洋柿子,回家娘給你拌。”

    “娘,咱家哪有白糖?”春麥嘟着嘴,一抹眼淚,她又沒多喫,保國舅舅自己喫的纔多呢。

    “咱家的呢。”李建軍瞪李包穀。

    李包穀這纔回過神來,她還在想李保國咋成了這樣。

    “有,春麥大姥給你裝。”李包穀趕緊擠出個笑,說。

    “二舅,你愛喫你喫吧,我等回家喫。”春麥高興了,大方地說。

    “誰愛喫?那是你。”李保國摔下筷子下炕走了。

    “別管他!”李建軍這話是對李包穀說的。

    “我不管。”李包穀帶點哭腔,忍不住了。

    兒子給她氣受,老頭子也給她氣受,她在這家裏就是受氣的。

    沒了李保國,崔潤山纔開口跟李建軍說話,氣氛又好了起來。

    說說笑笑的喫完,李包穀就下炕給李彎月裝幾個包子,卻發現鍋裏空了,去李保國屋裏看,也沒人,她這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李保國把包子都拿來給了柳生生,“生生,有肉的,快喫。介紹信等我給你送來,我用牛車送你去沙旺莊。”

    “保國哥,不用了。”柳生生可不敢叫李保國送她,再送出事來。

    “咋不用,我跟我姑父說說,叫他關照你。其他人得端茶送水的,你就光當會計,啥也不用幹。我姑父的辦公室有吊扇呢,荷花牌的,可涼快了。”

    李保國覺着,孫學富那當的纔是大隊長,不跟自己爹似的,村委就一間破房子,裏頭一張破桌子,兩根凳子,腿都斷了一根,哪像個大隊長的辦公室。

    “保國哥,真不用。”柳生生心裏美滋滋的,看來孫學富沒騙她,那裏條件很好。

    “那行。這布票你拿着,我娘叫我給你的,這十塊錢你也拿着。”李保國已經把柳生生看成了自己媳婦,掏出錢票給她。

    “保國哥,你真好。”柳生生票和錢倒收的痛快。

    兩人摟在一起,你儂我儂的,躲在樹後頭的李麗娟一口氣跑回了知青站。

    “氣死人了,柳生生要當會計了!”李麗娟一屁股坐下就說。

    不是說進步青年才能回去嗎,柳生生那樣的哪進步了,憑啥當會計!

    “麗娟,你沒聽錯?憑啥是她柳生生,李建軍是咋想的,找他去。”方學良急眼了,他就不信論算賬,柳生生能比過他。

    柳生生還逃避勞動呢,覺悟也不行,憑啥當會計!

    “去啊。”柳生生昂着頭進來了,有本事讓李建軍不叫她當會計。

    “以爲我們不敢去?柳生生,你揹着我們幹啥了?”李麗娟想來想去,就這樣說的通。

    要說有女知青離開,馬胡蘭離開,她服,可柳生生,她一千一萬個不服,柳生生還不如自己呢。

    “不叫我柳同志了?告訴你們,人家要的是女的,要的就是我柳生生。”柳生生總算是找到機會出口惡氣。

    看着這幾個知青急赤白臉的,柳生生就想大笑,不是瞧不起她柳生生嗎,現在呢,她柳生生瞧不起他們!

    一聽說得是女同志,方學良不說話了。

    “可女的不光你,憑啥你當會計,咋當上的,我們咋沒聽說,就是有問題!”李麗娟噌站起來說。

    “有問題你們找大隊長說去,跟我說不着。我走了,你們不是更有地方了,還省鎖呢?”柳生生嗤笑。

    一個個的,不管啥東西都鎖着,當她柳生生稀得要她們那些破東西?

    “柳生生,你還沒去成呢,別忙着得意。胡蘭,咱們找大隊長去。”李麗娟看不得柳生生的得意樣。

    “去吧,胡蘭。”膽子最小的王仙芬也說。

    馬胡蘭也不服氣柳生生當會計,柳生生要是真比她強,她認,可柳生生哪哪都落後。

    “去。”馬胡蘭站了起來。

    “我等着你們代替我,去當會計。”柳生生挖苦她們。

    馬胡蘭她們來到了李建軍家,馬胡蘭說:“大隊長,柳同志憑啥當會計,我們要個說法。”

    “這是上面指名叫柳同志當的,不是我爲柳同志說的話。”李建軍就知道這些女知青知道了,得來找他。

    柳生生就不配當這個會計!

    “上面?上面咋知道她柳生生的,大隊長,是不是有啥事,你光告訴了她柳生生,畢竟李保國跟她……”李麗娟氣不過地說。

    進步有啥用,進步的還得在村裏掙工分,不進步的呢,人家去當會計,這公平?

    “麗娟,別說那些。大隊長,我們就想知道,跟她柳生生比,我們差哪了。我們天天上工,她呢,啥都不幹,到頭來她去當會計。這是欺負我們!”

    馬胡蘭說着都哭了,誰願意一個人來這裏插隊,可他們沒得選,他們來了,又碰到這種事,能不委屈?

    馬胡蘭一哭,其他四個女知青都掉眼淚,李建軍沒主意了。

    李包穀在外屋聽着五個女知青哭,心裏也不是滋味,進來說:“別哭了,這事真跟俺家老頭子沒關係,是上面的意思,人家沙旺莊要的就是柳生生。要叫我家老頭子選,肯定不是她,你們都比柳生生強。”

    要叫她是這些女知青,也不服氣,可這好事就是掉柳生生頭上了。

    “嬸子,你說說憑啥啊,我們要是比柳生生懶,她去我服,可你看看她。”馬胡蘭眼淚擦完又掉,就是不服氣。

    “嬸子都知道,可這真是上面的意思,都沒人來村裏問過,就定下了,這是沙旺莊的會計,我家老頭子管不到。都回吧,明天還得上工呢。”李包穀勸。

    “不上工了,學柳生生。”李麗娟說氣話。

    李包穀剛要勸,就聽院子裏有人慌亂地喊:“大隊長,有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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