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返七零,賺賺錢養養崽 >第一百一十八章 賴人
    推木板車到糧倉得二十分鐘,李彎月騎車子幾分鐘就到了,可她支不下。

    “娘來幫你。”王翠花小跑着過來,給李彎月解繩子。

    糧倉裏的婦女也過來幫忙,李彎月就把着車把子,不叫車子歪。麻袋都卸下來,王翠花給她把繩子纏好。

    “好了。”王翠花說。

    “娘,你不用跟着我一趟一趟跑。”李彎月心疼。

    “娘有數,你趕緊走吧。”王翠花說完,天上就開始滴答雨點子。

    “下雨了!”有婦女着急地喊。

    李彎月趕緊騎上車子走了,王翠花在後頭跟着跑。

    “彎月,兩趟就拉完了。”劉香看到李彎月,跟看到救星一樣,幸虧李彎月敢騎車子帶苞米,快多了。

    “行,快放吧,我找着竅門了,這回能快點。”李彎月支下車子,擦着汗說,剛纔那趟,她自己都嚇得慌。

    一麻袋一麻袋苞米放上來,王翠花也過來了。

    “娘,你咋又跟過來了。”李彎月有些氣王翠花,不叫她跟,她偏跟。

    “娘沒事。”王翠花撐着膝蓋大喘氣,她不跟着李彎月,心裏不放心。

    李彎月把雨衣拿出來,“嬸子,蓋在麻袋上。”

    “好來。”劉香用雨衣把麻袋蓋嚴實了,“轟隆隆”,又是一陣雷聲,不過雨沒下大。

    李彎月來回兩趟,所有苞米都進了糧倉。

    “呼,總算是老天爺給面子,沒叫苞米淋雨,也多虧了你,彎月。”劉香擦着腦門的汗笑,苞米都進糧倉,她就放心了。

    她剛說完,豆大的雨點子就下來了,嘩嘩的。不遠處,李建軍帶人回來了。

    變天那會,他光顧着搶收花生,都忘了空場上還有苞米,想起來時也只能顧一頭。

    等花生都裝上車,李建軍使勁甩着鞭子,趕着牛車往糧倉這裏跑,就怕劉香光等他,不知道把苞米運回糧倉,還好空場上是空的。

    “隊長,你回來了,苞米沒淋到雨。”劉香上前說。

    李建軍長舒一口氣,“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你這個婦女主任帶領着她們,還真頂起了半邊天。”

    “隊長,這事最該謝的是彎月。我當時啥主意沒有,幸好彎月來了,她沒亂,幫我想轍,又一人騎着二八大槓,帶了三四趟,一趟二三百來斤,俺們都幹不了。不過每個人都出了力,王大英啊,馬桂香啊……”劉香提了幾個人名。

    “到。”馬桂香舉起手,嗷一嗓子喊。

    劉香這是表揚她,她這輩子受的表揚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一聽到劉香叫自己名,就激動。

    “桂香,不用喊到。”劉香都不知道說馬桂香啥好了,不過馬桂香這回是叫她刮目相看,平時幹活是慢,但覺悟不低,來幫忙就是好同志。

    “俺這受個表揚不容易。”馬桂香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李大勇挺直着腰板過去,拉拉馬桂香的手,馬桂香受表揚,他倍有面子。

    “對了,彎月呢?”劉香找了一圈,沒看到李彎月。

    “跟她娘冒雨走了,回家看孩子,春麥那丫頭怕打雷。”馬桂香說。

    “大家都回吧,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我估摸着還會下大,別都窩在這裏了。”李建軍朝婦女們說。

    婦女們用手遮着頭頂往家跑。

    李建軍叫漢子們裝沙袋子,把糧倉門口堵着。糧倉地勢低窪,雨一大,水就往裏灌,苞米和花生就遭殃了。

    “隊長,還有啥要乾的。”沙袋子堆好了,李大勇擦着臉上淌下來的雨水問。馬桂香進步了,他也不能拖後腿。

    “轟隆隆”,雨越下越大,地上一溝一溝的水。

    李建軍想想,“誰願意跟崔同志一起守糧倉?”

    下大雨,更得防着有些人打歪主意,全村這麼些人,李建軍這時候最信得過的就是崔潤山。

    “隊長,我。”李國春第一個站了出來。姐和姐夫都爲村裏做了事,他也不能落後。

    李建軍深深看了李國春一眼。一晃眼,三弟留下的兒子也長成男人樣了,也有擔當了。

    “好,國春留下,其他人回吧。”李建軍拍了拍李國春說。

    漢子們都冒着大雨往家跑,李建軍囑咐了幾句也走了。

    到了李彎月家門前,李建軍想進去看看有沒有啥需要幫忙的,剛到門口就聽到吵吵。

    王金枝坐在李彎月家地上,“天殺的李彎月,你說說咋辦吧。”

    “娘,你騎車子走了,大媽就來咱家,說是你騎車子把她撞溝裏,你跑了,她得來咱家賴着。”春麥生氣地說。

    馬桂香活蹦亂跳,就是衣服上沾了點泥,就是賴着不走,還要動罈子,她跟哥不叫她動,她就躺地上去了。

    泥地潮,人家拿着草簾子鋪着,蹺二郎腿躺着,見娘回來,這又演上了。

    “我撞的你?我還要問問你呢,天不好,人家都往家走,你又不跟俺家是鄰居,你擱俺家門口轉悠啥?”李彎月問。

    她出來時,是看到個人,躲車子滾溝裏去了,她當時急着走,沒看是誰,原來是王金枝。

    “你管我呢,你李彎月家門口別人不能走?”王金枝盤腿坐着,指着李彎月嚷的中氣十足。

    “能走。”

    李彎月話音一落,王金枝更來勁了,跳起來,“你知道能走就行!腿長在俺身上,俺就是上天,你也管不到。俺好好走着,你騎着車子就撞俺,咋地李彎月,你想撞死俺?”

    “金枝啊,說話別這麼難聽,俺家彎月不是那樣人,她是忙着去帶苞米。”王翠花聽不下去了,彎月就是有錯,也不是要撞死王金枝這麼大的錯。

    “她幹啥俺不管,可急也不能從俺身上騎過去吧?俺這是躲的快,這要是慢一點,俺這腳不成肉醬了?”王金枝說着肉醬,嚥了一口唾沫,瞅了李彎月家的罈子一眼。那罈子裏都是肉啊。

    “還肉醬,那你就喫腳得了。”石頭小聲嘟囔,他看着王金枝就是爲肉醬來的。

    “金枝啊,你這不是沒事嗎?”王翠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王金枝這咋跟蝨子一樣扒上彎月不放了呢!

    “你可不能這麼說,你看看俺這波棱蓋。”王金枝掀起褲腿,咋沒破皮呢,剛纔明明一走道,就鑽心的疼。

    “看着沒啥,可裏頭傷了,俺沒法走道了。”王金枝又給放下了。

    “沒法走道你咋來的俺家?”李彎月生氣地問。換成誰累了回家就碰上有人找事,也沒好脾氣。

    “哎呦,俺疼。”王金枝又坐回去了。

    “疼,那雨停了,俺領你去衛生站看病,花多少錢,俺全包。”李彎月沒好氣。

    “俺不幹!”王金枝坐在地上一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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