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返七零,賺賺錢養養崽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掃蕩
    “姑,肯定是李彎月跟我爹求饒,留我爹喫飯,這麼着,等有信了,我去你家跟你說。姑,那個鎮上坐辦公室的工作,你可一定要叫我姑父給我留着。”李保國賠笑臉說。

    “保國啊,姑把話放這了,只要糧站收了我們村的糧,那工作就是你的,姑可就你一個好侄子。”李銀鳳是好飯使勁喫,好話使勁說,過後她不認,也沒人能拿她咋樣。

    “姑,那我家愛國呢?”王金枝咬牙問。

    有這麼瞎眼的嗎?看着他們三個啃餅子,那倆喫兩樣飯,也能咽得下去,不怕爛腸子?

    李包穀這心偏的沒邊了,奶氣得回屋了,王金枝是屋裏沒喫的,在這受氣。

    “金枝啊,我們李家人說話,你一個外姓人插啥嘴?你聽話聽全了,我說的是好侄子!”李銀鳳纔不怕王金枝呢,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只顧着喫。

    “李銀鳳,你這意思我家愛國不好,比不上他李保國?”王金枝摔了筷子,過去就扯着李銀鳳的頭髮往下拽。

    一個嫁出去的閨女,還來大哥家吆五喝六的,李包穀不趕她趕!

    “嫂子,你不管,王金枝她反了天了!”李銀鳳也不是個肯喫虧的,叫喚着就撓王金枝的臉,兩人打成一團。

    李保國上去對着王金枝就是一腳,“你滾,這家裏不是你王金枝撒野的地方!”

    王金枝被踢倒在地,臉上一道道的紅印子,嚎啕大哭。

    李愛國過去扶着王金枝,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娘,金枝沒說錯,你聽聽我姑說的那個話,她就一個好侄子,這家裏就沒有我李愛國的地兒?還有他!”

    李愛國使勁指着李保國:“老二我告訴你,你再動你嫂子一下,別怪我當哥的揍你。我李愛國書沒有你讀的多,但論拳頭,兩個你也比不上哥!”

    李愛國說完,抱着王金枝回了屋,把她輕放到炕上,“金枝,你哪疼?”

    “沒事,愛國你真有爺們樣。今兒這事我忍了,可真忍不了,你姑說的是人話?怪不得二爹不認她這個妹妹,她活該!

    還有娘,咱倆出這麼些力,連一頓一樣的飯都賺不出來,愛國我過夠這日子了,咱們分出去單過吧。”王金枝看着沒心沒肺,可她的心也不是鐵做的,今天這事,叫她的心涼透了。

    “金枝,你生氣應該,可不至於提分家,爹回來會給咱做主的。”李愛國從沒想過分家的事。

    王金枝眼裏的光滅了,哦了一聲。

    屋裏,李銀鳳放聲大哭,“嫂子,她王金枝算個啥玩意,打我!我這可是來給保國送好工作的,她就這樣對我,我走了。”

    李銀鳳頭上禿了一塊,叫王金枝一把揪下來的,她一摸,哭的更兇了,“娘哩,這叫俺可咋見人!”

    “娘,你快爲我姑出了這口氣!”李保國就想着鎮上坐辦公室的工作了,誰擋了他的工作,都該滾蛋。

    “她姑,快上工了,你先回去,等晚上你大哥回來,我肯定叫他收拾王金枝,給你個交代。金枝的錯是金枝的,你別算到保國頭上,當大嫂求你了。”李包穀一個頭兩個大,還得給李銀鳳賠笑臉。

    “嫂子,我這樣走,沒法見人。”李銀鳳重梳了頭,把那塊禿的地方蓋住。

    “娘,給我姑拿五十塊。”李保國拿出大方勁來了。

    李包穀不想拿,可看這樣,不拿不行,她進屋關上門,拿了五十塊出來給李銀鳳。

    “大嫂,我得補。我看着你家那老母雞有年頭了,給我算了。”李銀鳳拿了五十塊,又看上李包穀院子裏那幾只雞了。

    “你!”李包穀養的母雞剛下蛋,可不是不下蛋的老母雞。

    “娘。”李保國把李包穀拉到一邊,小聲給他娘算賬,“我去了鎮上,一月下來起碼百八十塊,那是鐵飯碗,能幹一輩子,現在這幾隻雞算啥。

    我比我姑父有文化,幹幾年我升上去,升到他頭上,就換成咱騎着他拉屎拉尿了。”

    李包穀現在萬事聽李保國的,抓了兩隻雞,綁着腿給了李銀鳳,李銀鳳站在院裏又是一通說:“保國啊,全家就你上道,那坐辦公室的工作還是你的。”

    說完,李銀鳳走了,她腰包鼓着,手裏也是滿的,走的大道。

    “那不是李銀鳳嗎,這咋提着兩隻雞,又去翠花家掃蕩了?”

    “沒有,翠花家沒動靜。我看是從村裏頭出來的,像是李建軍家。”馬桂香看這些事,可準了。

    “天啊,隊長家兩口子這是多想不開,給李銀鳳雞,這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這些話傳着傳着,就傳到了知青地裏。

    李彎月還是跟方學良一起幹,方學良聽了一耳朵,往上一推眼鏡,繼續幹活。

    李彎月背了個水壺,跟方學良一起幹活費嘴,她可不想嗓子冒煙了。

    聽着那些話,李彎月替李建軍嘆氣,她大媽變化太大了,覺着她不好,她姑成好人了。

    “彎月?彎月!”

    “啊?胡蘭,你嚇我一跳,有啥事?”李彎月差點叫出“娘哩”,看到是馬胡蘭,才嚥了回去。

    “彎月,咱倆換回來吧。”馬胡蘭上午佔了李彎月的便宜,下午不好意思再佔便宜。

    “胡蘭,不用,你看我這水壺都備上了,就是準備跟方同志抗戰到底的。”李彎月把水壺給馬胡蘭看。

    馬胡蘭一下笑開了,跟方學良一起幹活,是得嗓子好。他是屬驢的,得有人拿話抽着他。

    “李同志,跟我幹活不至於說成抗戰吧,這不是我沒碰到擅長乾的事嗎?”方學良擦了把汗,爲自己說話。

    “行了方學良,你是知青,你能幹的那些在城裏。”馬胡蘭沒好氣地說。

    “也是,我這是英雄沒用武之地。”方學良摸摸板寸頭,在這裏發光發熱對他來說太難了。

    “還英雄,你是狗熊。”馬胡蘭對付起方學良來,嘴上一點不留情。

    李彎月看着兩人直笑,“行了,胡蘭,你這嘴太厲害了,再說下去,方同志得連活都不會幹。”

    “李同志,感謝你爲我說句公道話。那山上的女人是老虎,村裏的馬同志也是大老虎,可我不是武松。”方學良一臉苦地說。

    “方學良,你說誰老虎呢!”馬胡蘭舉起拳頭。

    方學良躲到李彎月後面,李彎月笑着說:胡蘭,趕緊回去吧,崔潤山都刨老遠了,你再不回去就趕不上趟了。”

    “方學良,先饒了你的狗命。彎月,他要不老實,別忘了喊我。”馬胡蘭趕緊回去了。

    “籲,母老虎回林子裏了。”方學良揮着鋤頭說。

    ……

    晚上,李建軍回家就問咋回事,李愛國一五一十跟他爹說了。

    “愛國,你先帶金枝回屋去。”李建軍沒吹鬍子瞪眼,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

    王金枝心裏拔涼,轉身就走,使勁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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