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傅小官有些氣悶,繼續跑步。

    早課做完,洗了個澡,用了早飯,傅小官已經將白玉蓮飛起的那一幕給忘記了。

    “秀兒,去請易管家和黃管家來,我有事情。”

    “哎。”秀兒轉身離開,傅小官坐在涼亭裏,看着雨滴自亭檐上落下,想着董書蘭此刻恐怕已經離開了臨江。

    這女子......傅小官必須承認老爹傅大官是很有眼光的,因爲那句娶妻當娶董書蘭。

    幾次的接觸下來,傅小官對董書蘭的認知也愈發清晰。

    時而知性如那不惹塵埃的蓮,時而靜默如那幽谷盛開的蘭。

    這是一名才及笄之年的少女,所表現出來的修養令傅小官刮目相看。

    此刻,於臨江城東門,一列馬車在雨中靜立,一名身着白衣蒙着白紗的女子此刻也站在雨中,向那些前來送行的人揮手告別。

    她的視線在人羣中逡巡,最終沒有看見那人的影子。

    她雖然帶着微笑,心裏卻如這雨絲般......有些落寞。

    她的手裏提着一口黑色的箱子,她轉身上了中間最大的那輛馬車,將那沉重的箱子放下,門簾關上,車隊啓程,迎着江北細雨。

    ......

    傅小官在石桌上奮筆疾書。

    黃微和易雨分坐兩旁,春秀站在傅小官的身後。

    那一張張紙上寫着有些怪異的東西,比如:餘福記,重新定義白酒標準。又比如:金陵有添香,臨江有天醇。天醇美酒,值得您擁有。當朝大儒秦老親筆爲香泉天醇題名。若想狂歌詩百篇,請君暢飲天醇酒......

    “這些東西是廣告。”

    傅小官酣暢淋漓的寫了一大堆,然後說道:“我要你們做的是,將這些紙上的所有東西,找人寫在紅布上。紅布要長兩丈,寬一米,兩邊綁在竹竿上,找人給我舉着,在臨江的大街小巷每天走三圈。要敲鑼打鼓,要專門有人吆喝。其中餘福記於六月初一隆重推出這幾個字要排在第一排和最後一排。”

    “另外就是去做一批燈籠,所有燈籠都印上餘福記和香泉天醇的字樣,全給我隔十米距離一盞豎在江邊,我要沿江一路,全部飄着這種燈籠。”

    “另外,去訂一千個這樣的盒子,裏面墊上棉布,鋪上這種紅綢。”

    “派人將這幾個字交給西坊餘記琉璃店和姜記瓷器店,餘記那邊杯子低下壓印天醇二字,姜記的那些瓷瓶,瓶身和瓶底都要分別印上這些字樣。另外我訂的那批貨品質和時間不能有問題。姜記瓷器店交貨直接送去餘福記,安排人手將酒灌在瓶子裏——注意,紅色瓶子是裝天醇的,一瓶只能裝三兩,而藍色瓶子是裝香泉的,可別搞錯。”

    “......”

    事無鉅細的交代完畢,黃微和易雨取了這些東西離開了後院。

    “少爺......真的變了。”黃微低聲說道。

    “自下村之行,我就發現少爺變了。”易雨笑道。

    “如此甚好,二夫人那邊......”

    易雨仰頭望着細雨迷濛的天空,嘆息道:“二夫人那邊,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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