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殘忍了!
傅小官搖了搖頭,喝了杯酒。
霍淮謹又看了蘇蘇兩眼,心想這便是道院的情劍了。
以琴爲劍,以情爲劍,這姑娘尚不知情,故,只能以琴爲劍。
道院極少出世,天下武林對劍林刀山的認識極深,但對道院和佛宗的認識相對便少了很多。
但霍淮謹知道,因爲鎮西王府本就是武林世家。
蘇蘇這一傢伙輕易的就弄死了一個綠林強人頓時讓席尋梅和寧玉春還有虞問筠無比震驚,這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丫頭,居然就在輕描淡寫之間以一弦之音而切斷了那強人的身子——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們看向了蘇蘇,蘇蘇卻淡定的低頭偷偷的喝着酒。
那些視線頗有重量,蘇蘇很不好意思,於是放下了酒瓶子,把頭埋得更低了一些。
姬臨春卻看着雪地上的兩截屍首,臉色煞白。
她明白了在水月庵裏,那些人爲何不敢對傅小官出手。
他們既然已經來到了彗親王府,爲什麼非得要從前門出來呢?
姬臨春不解,虞問道也不解,傅小官並沒有問他借劍,“那麼,這親王府的後面是誰守着?”
這人既然從前門衝出,這便說明後門有更加恐怕的存在。
“三師姐蘇柔。”
“哦......”虞問道點了點頭,想着那個長着一雙細細眼睛平淡無奇時時刻刻都在繡着鴛鴦的女子,她居然練的是天衣無縫針法!
蘇柔此刻就在後院的牆上坐着,並沒有繡花,而是在喝酒。
這麼冷的天,讓我在這守着,又不讓我殺進去,就弄死了一個便再沒了影子,幹啥呢?
他讓大師兄去了夫子廟,說是請大師兄將那夫子廟給拆了......這什麼破事?那廟裏除了木雕泥塑的神像便什麼都沒有,那麼他這舉動有何意義?
蘇柔不知道,蘇珏其實也不知道。
傅小官此刻看了看蘇蘇,伸出手了揉了揉蘇蘇的腦袋,這讓蘇蘇有點不習慣,她偏了偏,沒躲過。
“呆會再出來人,別弄死了,我要活的。”
“哦。”
蘇蘇就說了這麼一個字。
門裏卻再無動靜,傅小官也不急,衆人等了數十息,以爲這戲就這麼沒了,未免有些寡味,又喝起酒來。
“上元節蘭庭集詩會,小官啊,你可得再拿出一首好詩,再上那千碑石,將文行舟那首詞給壓下去纔行!”
傅小官這纔想起當初秦秉中曾經給他說過關於武朝文行舟的事。
這廝厲害,他於泰和二十年前來上京參加上元節詩會,以一首《青玉案、上元》而登千碑石上元節詩文甲字第一列。
人家這可是真才實學,哪裏像自己......傅小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道:“那可是武朝大儒,我算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