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以爲這接花之人,非但要喝酒,還得滿足奴家的一個心願,這算是添頭,也是興趣,現在由煙兒妹妹擊鼓,奴家來定花落誰家。”
柳煙兒爲雪飛飛蒙上了眼睛,她坐在了雪飛飛的身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傅小官一眼,抿着嘴兒一笑,傅小官頓時感覺到一股尿意......好像有問題!
然而由不得他多想,柳煙兒手持鼓槌敲了起來,雪飛飛隨手拋出了手裏的紅花。
隨着鼓聲響起,這花在衆學子手上流轉,然後流到了商梁的手裏,他連忙遞給了吳缺,吳缺大驚,一把丟給了秦文哲,秦文哲毫不猶豫的就丟給了上官淼,上官淼的身手最爲敏捷,那花他根本沒接,輕輕一頂,就到了傅小官的手裏。
傅小官的旁邊是董書蘭,再下手是蘇蘇,他只有拋出去,然而就在這時,雪飛飛叫了一聲:“停!”
鼓聲止,傅小官正拿着那花剛剛站起。
雪飛飛取下蒙着眼睛的絲巾,看向了傅小官。
柳煙兒頓時掩着嘴兒竊笑,心想剛纔頂了雪飛飛一下,時間恰恰正好。
傅小官這就很無語了,怎麼這麼巧呢?
雪飛飛說話了:“這第一杯酒,你可得喝了。”說着她走了過去,拿着酒壺親手爲傅小官斟了一杯,卻被董書蘭給接了過去。
“飛飛恐怕不知,剛纔我已經和大家說了,他......爲了明天上元詩會,是不能喝多的。”
文行舟當年一首《青玉案》而今依然留在千碑石上元詩文甲字第一列,對於文風鼎盛的大虞學子而言,這實在是一個恥辱,可偏偏這麼多年過去,卻沒有誰能夠作出比文行舟那首詞更好的詩詞了。
所以,這也是諸多學子的期望。
董書蘭喝了酒,雪飛飛又道:“剛纔可是說過,接花之人得滿足我一個願望......我的願望是,請你隨意作一首詞!”
衆人譁然,鼓掌叫好,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心想幸虧是叫我作詞,若是叫我侍寢......我是侍還是不侍呢?
“前些日子我因諸多瑣事難以入眠,夜裏獨起,於我那庭院中見有梅花盛開,歐得一首,今兒便誦讀一番,與諸君共賞。”
那柳煙兒早已取來文房四寶,此刻擺在一旁的書案上,期待的看向了傅小官。
事實上此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傅小官,於是便再沒有了聲音,似乎就連呼吸都已經停歇了下來。
他會作一首什麼樣的詞呢?
聽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以梅爲題了。
他說難以入眠而夜裏獨起,想來就是前些日子與彗親王的那番刀光劍影的爭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