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頭牌花旦 >第十六回:離奇失蹤(1)
    卻說葉家班這批男、女徒弟們,因爲孟晨瑤的到來,暗暗爭鬥、幾番折騰,一下分成了兩派;

    以何放、許清爲首的男徒弟這一派兒,總想搞點什麼鬼名堂,作弄整治一下孟晨瑤,出出心頭的悶氣。

    女徒弟這一派跟着金花、銀花、孟晨瑤這三朵花一塊兒,齊心協力、共想辦法,破解男徒弟們想出的歪主意、鬼名堂、歪招數!

    使他們的“陰謀詭計”難以得逞,害人的法兒步步破產。

    雖說都是一班小屁孩兒,過家家般的玩意兒,但當時的氣氛之激烈,像打仗似的,還真有一點劍撥弩張的味道兒哩!

    這個夏天的炎熱天氣,增添了這兩派小徒弟之間的暗戰熱度。一方私下備戰,一方緊密防護,火藥味兒挺濃。

    爲了保護孟晨瑤,每次到湖邊納涼,金花、銀花和那些女孩子們,都把她圍在中間,衆星捧月一般,免受男孩子突然撒來的泥巴、湖水的襲擊。

    雖然那些男孩子們,用盡心機、想盡計策,但內有強子泄密,外有女孩子們維護,孟晨瑤每一回,都逃脫了他們的算計。

    何放、許清幾個人,差點兒把鼻子氣歪了!

    在湖邊下不了手,他們就把“戰場”,搬到萬年臺上來,想在戲臺這兒,動點兒手腳,讓孟晨瑤鬧出個笑話兒,出出醜兒——

    學徒們天不亮就起牀,在那一溜排房子裏出來,從左角臺邊,走上萬年臺。

    左角臺邊臺階上,有一道小木門,當年是爲祭孔大禮官員按官職大小、資格深淺,排列次序、魚貫而上登臺獻而的用,並起着阻檔閒人的作用。

    後來,成了唱戲角兒們,到戲臺上的一道屏障;現在成了男女學徒們,登臺練功的必經之門。

    何放、許清就想在這道門上,動一點兒心思,弄點兒動靜出來,讓孟晨瑤嚐點兒苦頭。

    他們商議把頭天晚上的洗澡水,裝進水桶裏,提到萬年臺上,悄悄地放在這道門頭上,並在水桶柄上,系一根小繩索兒。

    這道門長年敞開,水桶偷放門頭上,不知內情的人,不會朝門頭上望,作算有人無心朝上望一下,

    此時天還未亮,光線十分暗淡,門頭上放只水桶,也不會輕易發現。

    他們安排一個人,提前來到臺上,躲在木門背後,手裏捏着繩索頭兒,從門縫裏朝下偷看。

    只等孟晨瑤登臺階,從門口進來時,就把這繩索頭兒一拉,那一桶洗腳水,會從她的頭上淋到腳下。

    這種鬼把戲,那些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子們,玩得得心應手成功率很高,被算計的人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潑上一身髒水,生一肚子悶氣罷了。

    做這事的小屁孩兒們,個個暗暗興奮刺激,心情愉快好幾天。何放本來要強子提前上臺去,躲在那扇門後面,做那個拉繩子的“惡人頭”!

    沒想強子這回堅決不幹,說他年紀小,害怕那邊的金花、銀花。這個事肯定瞞不住,自然要招惹到金花、銀花,他怕她倆罵他整他治他!

    無論何放怎麼罵強子無能、沒用,是個窩囊廢!他死也不去做,反而暗地裏把這個情況,偷偷告訴金花了。

    何放指揮不動強子,只好叫許清頂缸!許清慣會出鬼點子,卻不喜歡親自動手。

    現在被何放逼着,只好找了只沒人用的破爛木桶,把自己的髒臭洗澡水,悶了一晚上,全部留在桶裏。

    第二天起個大早,在三姨太還未上臺前,把這桶水,提到臺邊,放在門頭上,許清早在桶款柄上,繫了一根細繩索兒。

    此時,他躲在木門後面,一手捏着繩索頭兒,偷偷地從門縫裏,緊張地朝外頭張望。

    打算孟晨瑤一經過這裏,他就一扯繩索頭兒,拉翻木桶,潑她一身髒水。

    許清內心算計好了,做完這件事後,他就一個筋斗,翻到後面的大臺上。反正此時天濛濛亮,臺上臺下,還是漆黑一片。

    凌晨,萬年臺上還很幽暗,三姨太平常點根蠟燭照明。但臺子面積太大,燭光黯淡,人影模糊得很,誰也看不清楚,是哪個做的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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