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容忍你這個智障在我面前蹦躂這麼久，我還有什麼是忍不了的，不要跟我廢話，告訴我人賣到哪裏去了。”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牛清禮捂着腦袋說道。
冥月嬌伸出手掌準備再給牛清禮賞一個大耳巴子，小畜生看到自家娘擡起的手掌心連忙說道。
“我說，我說，我把田芳和樂言賣到了倚春樓了。”
牛清禮心有餘悸的看着冥月嬌慢慢放下的手心，也不知道娘最近吃了什麼，勁怪大的，打人死痛一個。
“倚春樓？是什麼地方？”冥月嬌不解的問道。
“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牛清禮一臉壞笑的說道。
嘟嘟解釋道，“應該就是青樓，這個小畜生倒是心狠，竟然捨得把妻女賣到那種齷齪的地方。”
看到湊在眼前的俊臉，冥月嬌真的是覺得十分的礙眼，一張好皮子長在他身上還真是浪費了。
“她們賣身的銀子呢？”冥月嬌面無表情的盯着小畜生說道。
小畜生中氣不足的說道，“不是都給你拿去買藥了嘛！”
“就是那個帶血的饅頭？我也沒有喫啊！你要是再不說實話，仔細你身上的這身皮子。”
看向冥月嬌冷冰冰的眼眸，牛清禮心中有一種直覺。
如果他不說實話的話，他娘一定會立馬把他打的下不了牀，而且還是半點也不留情面那種。
他認慫的縮着腦袋說道，“賭沒了。”
頂着冥月嬌冷着掉渣的眼神，牛清禮小聲的說道，“就剛剛賭沒得。”
“以後我再聽見你在外面賭，就把你的兩隻手剁了，反正活着也跟個廢物一樣，留着手反倒是個禍害。”
聽到這話，牛清禮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冥月嬌。
見冥月嬌把視線投了過來，就立刻笑呵呵的說是。
“你還有臉笑，笑得跟個狗一樣，看着眼疼，趕快上前帶路。”
“去哪？”牛清禮愣愣的問道。
冥月嬌推了一下牛清禮的肩膀，開口道，“倚春樓！”
被推的向前倉促了幾步的牛清禮，心裏不禁疑惑。
難道娘還要把田芳和樂言贖出來嗎？
可是哪裏來的銀子啊，難道還準備硬搶不成？
現在是白日，倚春樓還未開門營業，冥月嬌看着緊閉的雕花紅木門，推了推牛清禮。
“你去把門叫開！”
牛清禮不情不願的上前敲了敲門，龜奴從裏面把門打開，見牛清禮身上穿的並不富貴，笑着說道。
“這位公子，姑娘們還再睡覺呢，現在也沒有到接客的時候啊！”
還沒來得急等牛清禮回話，冥月嬌就出聲道，“不找姑娘，找這裏的老鴇。”
龜奴面露疑惑的問道，“你們找黃媽媽有什麼事嗎？”
“不要管那麼多，你叫來便是！”冥月嬌冷聲說道。
不知道爲何，明明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龜奴卻覺得十分的不好惹。
倚春樓的樓內都是用紅木搭建成的，每個房門前都掛了一個紅色的燈籠，紅紗纏繞着倚欄一直垂直再地，如若到了晚上，倒是一個醉生夢死，風流快活的好去處。
雖然已是半老徐娘，但也有些風韻猶存，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出色的美人。
看到站在堂中的老婦人和俊秀公子，黃媽媽略微有些喫驚的捂嘴笑道。
“這不是牛公子嘛，怎麼這個時辰來我們樓，姑娘們可還沒有起牀洗漱呢！”
牛清禮緊張的瞥了一眼冥月嬌，連忙擺手解釋道，“黃媽媽誤會了，我可不是上門找姑娘的。”
“哦？”黃媽媽把眼神挪到了冥月嬌的身上笑道。
“牛公子，我們這裏可是不收老婆子，你要是想賣了你娘恐怕還得去別的地方看看。”
“黃媽媽，你這是胡說些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賣我娘呢！”牛清禮漲紅着臉說道。
聽到牛清禮的話，黃媽媽暗地裏撇了撇嘴。
看起來倒是一副純良孝順的模樣，內在裏還不是一個連妻女都賣的畜生，賣老孃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是來尋我兒媳和孫女的。”冥月嬌開口道。
黃媽媽輕搖着手上的團扇笑道，“大娘，你是準備把她們贖回去嗎？”
“沒錯，要多少銀兩？”
“你兒子把她們買到我手上的時候，可是花了我五兩銀子。”黃媽媽看着冥月嬌說道。
“所以只要給你五兩，你就會放了我兒媳和孫女了？”
“這可不行，她們剛來的時候都瘦的不成人樣了，這些天都是樓裏精細的養着，還沒給我賺錢就讓我花費了許多銀子。”
聽到這話，冥月嬌就知道黃媽媽是想坐地起價了，便開口問道。
“要多少銀兩，黃媽媽才答應贖人？”
黃媽媽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用手出了一個數，“十兩。”
牛清禮聽到這數字倒吸了一口氣，質問道。
“十兩？才賣到你樓裏幾天就要翻了一倍，你還真是敢開口，就算是吃了點東西，能喫什麼，要五兩銀子。”
“牛公子，你沒有見過金貴東西，不代表就沒有啊！”黃媽媽笑道。
隨後問冥月嬌，“怎麼樣？大娘，這人你贖不贖？”
“贖！”冥月嬌點點頭道。
“只不過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銀子。”
現在別說是十兩了，就算是十個銅板冥月嬌身上都沒有。
可以說，真是兜比臉還要乾淨。
“那就等你們把錢籌齊了再過來，不過要儘快，拖久了可就不是這個價了。”黃媽媽搖着扇子說道。
牛清禮拉着冥月嬌的袖子小聲說道。
“娘，要不就算了吧，有這十兩銀子我完全可以再娶一個年輕的新媳婦，還有的剩呢！”
冥月嬌瞥了牛清禮一眼，抓住他的手腕拖到黃媽媽的眼前問道。
“你們樓裏收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