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沐華則狠狠的甩張牧野的手,怒斥道:
“混蛋你鬆手,你纔有問題呢!”
張牧野直接往易沐華穴道上輕輕一拍,易沐華就感覺自己沒了力氣,如同一灘爛泥般倒在桌子上。
她想叫罵,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張牧野表情越來越嚴肅,又猛的往易沐華腦袋上又一拍,易沐華慘叫一聲:
“啊!好疼。”
一絲黑色的血從易沐華的鼻子裏流出來。
伴隨着黑色的血,裏面還有蟲子在蠕動,不過很快又鑽進去了。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看見剛纔那噁心的蟲子,只覺頭皮發麻。
易慶天眼裏滿滿都是擔憂,但害怕打攪到張牧野,不敢說話。
倒是張牧野先開口了:
“你女兒中了蠱毒!”
“蠱毒?”
在場所有人均是臉色鉅變,蠱毒各種傳說他們都知道。
很多文獻記載都對蠱毒有描寫,傳說是苗疆一種非常恐怖非常強大的祕術。
中蠱的人往往被控制,如同行屍走肉。
不過卻從來沒有見過,甚至在現實中都沒聽過。
萬萬沒想到,居然在易沐華身上見識到了?
只見張牧野接道:
“也不知是趙寬下的,還是他背後的人下的。”
“這蠱毒叫情蠱,對下毒之人一見鍾情,從此死心塌地,簡直比奴隸還要聽話。”
“但考慮到她對趙寬死心塌地,所以我懷疑下毒的人是趙寬!”
衆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後背也隱隱發冷。
沒想到易沐華中的竟然是情蠱?
易慶天焦急的問:
“那……我女兒沒問題吧?”
“你能不能救救她?”
張牧野說:
“我試試看。”
只見張牧野的手繼續搭在易沐華頭上,一股巨大的吸力涌現,裏面的蟲子瘋狂的扭動起來,甚至發出恐怖的叫聲。
蟲子居然還會叫?
而且如此刺耳?
衆人聽得頭皮發麻。
張牧野眉頭皺起,他發現自己低估了這些蟲子的忍耐力,於是張牧野發力提高掌力溫度,這些細小的蟲子,就像在太陽底下灼燒的蚯蚓一樣開始縮起來,漸漸不動了……
終於張牧野收工,輕輕拍了易沐華穴道一下,易沐華渾身一震,怒視張牧野:
“混蛋,剛纔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憤怒的小眼神,好像張牧野在短短時間佔了她便宜一樣。
易慶天說:
“沐華不許無禮,張老大剛纔在救你。”
易沐華剛想懟張牧野,但想想張牧野剛救自己父親,於是忍住沒說。
其實心底,也知道張牧野是在救她。
張牧野說道:
“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嗎?”
易沐華茫然的搖搖頭:“我中毒了?”
張牧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問道:
“我問你,趙寬對你父親下手。”
“你打算怎麼辦?殺他?還是放過他?”
“我相信,如果你說放過他,易老大一定會遵從你的意思。”
沒想到易沐華眼中閃過一道凌厲:
“殺!”
“我沒想到趙寬這麼卑鄙,竟然是殺我爸爸罪魁禍首。”
“這些年我受到他的懵逼。我要親手殺了他,爲我爸爸報仇!”
衆人盡皆眼睛一亮,剛纔要易沐華說趙寬時,易沐華表現得極爲掙扎。
這瞬間竟是性情大變,說殺就殺?
張牧野道:
“可是剛纔,你明明不想殺他!”
易沐華臉上都是困惑:
“是啊!剛纔我爲什麼不殺他?”
她記得剛纔的一切,她感覺自己剛纔不殺趙寬,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張牧野道:
“因爲你中了趙寬的情蠱。”
“情蠱?”
易沐華俏臉一變,感覺張牧野是在危言聳聽。
但見父親與在座諸位嚴肅的表情,她相信了。
況且她也記得當初她的確對趙寬,以及趙寬背後的那位擁有巨大的好感。
現在突然想起,竟是感覺到滿滿的噁心,甚至雞皮疙瘩都起來。
易沐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看上趙寬哪一點?
與他同流合污?
甚至對他言聽計從?
恐怕,真如張牧野所說,她是中了趙寬的毒手?
這時易慶天突然問道:“張濤在哪?”
就是那個內鬼出賣他,讓他差點死亡。
易沐華這纔想起張濤來!
自從易慶天陷入昏迷後,張濤就執掌了公司內部大權,大有與易沐華分庭抗禮的感覺。
而且與趙寬的關係也不錯。
因爲情蠱的原因,趙寬對易沐華的支持力度大一些。
但爲了制衡易沐華,所以趙寬對張濤也十分容忍。
如今想來,張濤早已成爲趙寬的走狗。
易沐華說道:
“張濤今天代表公司到趙寬那開會去了。”
說是開會,其實就是接受任務。
而最近張牧野來到香江的消息早已傳遍香江。
趙寬多半是要對張牧野動手了!
易慶天點點頭:“我醒來的事情全面封鎖。接下來怎麼對付張濤,我想你會有詳盡的計劃。
易沐華眼裏滿是仇恨:
“爸爸放心,晚上高層會有個例行會議。到時候他會來參加的。”
因爲只有幾個親信在身邊,加上易沐華的全面封鎖,並沒有人知道易慶天甦醒和張牧野到來的消息。
晚上雲頂大廈頂層辦公室,所有高層悉數到場。
但會議室內,氣氛並不和諧。
只見一箇中年男人重重的拍着桌子:
“華姐,你爲什麼還沒找到張牧野?”
“你知道嗎?張牧野已經潛入到香江,悄悄與林子豪見過面,如果再抓不住他。趙總問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
易沐華還沒說話。
郭凱就說道:
“張哥,你又是拍桌子,又是用這種語氣對華姐說話,是不是有些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