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移動視線,最終停留在了沈永豐的心臟處。

    那裏有着一隻已經和血肉成爲了一體的蟲子,如果不是陸寒用透視眼看到它每隔一端時間便要張嘴吸收黑點傳送過來的生機,還真發現不了它。

    這是什麼東西?爲何會在沈永豐的心臟中,看它和四周血肉的結合程度,恐怕在體內已經存活了很長的時間。

    站在病房內的衆人,只見到陸寒呆呆的看着沈永豐,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正有些不知所措時,卻突然看到陸寒從腰間的針袋裏摸出兩枚銀針,然後猛的向着沈永豐的胸膛刺去。

    氣勁灌注下,銀針微微顫動,針尖處似乎變得更加尖銳,沈永豐身體表面堅硬的鱗甲根本無法阻擋銀針的刺下。

    銀針入體後,靈氣通過銀針進入沈永豐的心臟處,在陸寒的控制下,將蟲子包裹住,然後猛的一扯,只聽噗一聲輕響,蟲子被扯離了沈永豐的心臟。

    陸寒接着控制靈氣進入了沈永豐的血液之中,沿着所有血管走了一圈,將所有的黑點全部消融。

    “快看,沈總身體外的魚鱗脫落了!”

    不用護士提醒,一直注意着沈永豐情況的汪學民身體已經激動得顫抖起來。

    有救了!沈總的病有救了!

    其餘醫生也都露出欣喜的神色,盧志義感嘆不已,看向陸寒的眼神猶如在看稀世珍寶一樣。

    孫若蘭則是輕輕的鬆了口氣,她找陸寒過來,只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沒想到居然真的治好了,真是太神奇了。

    她和院長等人忙活了一晚上,都沒有起到半點效果,反而還越來越嚴重,結果陸寒一來,先是點了幾指,緊接着便用鍼灸,從他進來開始治療,連十分鐘不到。

    沈永豐不僅脫離了生命危險,甚至連身上的魚鱗都開始脫落,這一對比,頓時覺得自己引以爲傲的醫術,在陸寒面前什麼都不是。

    陸寒的手慢慢向上移動,而在沈永豐體內的蟲子,也緩緩的向着嘴裏移動。

    終於,到了咽喉處,陸寒一指點了過去,蟲子進入了沈永豐的嘴裏,接着被他吐了出來。

    陸寒手一伸,將蟲子接住,不過這蟲子一出來,在丁承的手裏呆了沒有三秒鐘,便化成了一團血水。

    ……

    苗疆,十萬大山的一處村落裏,一名婦人正盤膝坐在牀上,突然,她臉色大變,表情痛苦,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居然有人破了我的血靈蠱!”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怒氣,雙手掐訣,向着地上剛吐出的鮮血指去。

    地上的血水一陣扭曲,漸漸的出現了一幅畫面,正是陸寒將蠱蟲從沈永豐嘴裏逼出的瞬間。

    婦人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角浮現出一抹淒涼的笑容。

    “二十年了!沈永豐,二十年你都沒來看過我一次,當年你離開時,我在你身上種下的血靈蠱在二十年時便會發作,即便是這樣,你都沒想過要回來求我給你解除嗎?”

    婦人喃喃自語着,眼角處有着淚水滑落,但緊接着她的臉色兇狠起來。

    “哼,你這個負心漢,居然敢請人來破我的蠱咒,我要你們都不得好死!阿朵你進來一下。”

    幾分鐘後,一名穿着苗族服飾,相貌清秀可人,猶如谷中精靈的苗族女孩推門而入。

    “阿媽,你怎麼了?”

    阿朵見到地上的鮮血後,頓時吃了一驚,趕緊過來扶着婦人。

    “我沒事。”婦人搖了搖頭,然後道:“阿朵,你今年已經二十了,一身蠱術也已經達到了蠱師級別,阿媽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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