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武安斌出面,這些學員的膽子都大了起來,紛紛出言嘲諷,奚落。
陸寒低眉順目,沉默不語。
武氏兄弟和他無怨無仇,卻聯手想要將他擊殺。
如果自己實力不足,自然只能隱忍下來,但現在自己凝氣九層,這帳也該算算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睚眥必報!
他不想和武安斌一般見識,只想找武修年和武修歲。
“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誰讓你坐下來的,還不過來受死!”
武安斌見陸寒坐在凳子上,無動於衷,似乎根本沒將自己等人的話當一回事,怒氣橫生,邁步向着陸寒走去。
他乃化勁強者,在西域都難逢對手,自然不將年級輕輕的陸寒放在眼裏。
殊不知因爲他這一句話,一直淡然的陸寒,猛的擡起頭。
眼裏精光暴射,似乎藏着一頭上古兇獸。
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的捏住了武安斌的脖子,將他提到了空中。
所有人都驚駭無比,武安斌更是臉色漲紅,呼吸困難。
耳旁傳來陸寒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辱我父母者,死!”
咔嚓!
一道毛骨悚然的骨裂聲響起。
所有學員驚駭的發現,他們的館主,武修歲的獨子武安斌腦袋軟趴趴的聳拉着,再無半點掙扎。
死了?
在場之人背後涼氣直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還叫囂要讓陸寒道歉的化勁宗師就這麼死了?
砰!
武安斌的屍體落地,砸起無數灰塵。
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陸寒依舊淡然而坐,彷彿他捏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螞蟻。
“陸某前來拜訪,武大宗師還不出來一見!”
靈氣成音,擴散四方,震得衆學員耳膜嗡嗡之響,好似有天兵在耳邊擂鼓一般。
有膽小者直接雙腿發軟,跌坐地上,瑟瑟發抖。
更有承受不住這音浪的,耳鼻滲血,滿臉駭然。
雖然心裏還是有不屑之意,但再也不敢嘲諷出口,武安斌的屍體還未涼,他們不想步了後塵。
等武大宗師出來,自然會收拾他。
一衆學員貼牆而站,遠離陸寒,默不作聲,眼神交流。
後院喝茶的武修年和武修歲還在感慨先天龍虎榜,驀然聽到陸寒的聲音傳來,頓時臉色狂變。
脾氣暴躁的武修歲猛然站了起來,“這小子命還真大,落入流沙居然都還沒死。”
說完,他又怪笑兩聲,“沒死還不躲起來,居然還敢找到這裏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武修年也緩緩起身,神情肅穆,“聽這小子的聲音,似乎修爲比之前精進了不少,不可掉以輕心。”
武修歲不以爲然,“再精進,難道還能達到我們這種地步不成,大哥不用擔心,我一人就能讓他有來無回。”
說着,大踏步向着前院的武館而去。
武修年放下手中茶杯,緊跟其後,他心裏隱隱感覺有些不妙,這小子已經見識過自己的厲害,居然還敢找上門來,這是有恃無恐,莫非請了什麼高手來替他鎮場。
想到這裏,他的眼裏閃過一道寒芒,在西域,武氏一族還真沒怕過誰。
武修歲剛從後院進入武館,身體陡然一僵,眼睛落在了躺在地上的武安斌。
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門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自己唯一的兒子,要爲自己養老送終的兒子,就那樣猶如死狗般趴在地上,沒有半點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