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電閃雷鳴,風雪漫天。
無數人都看着光柱中的齊彧,然後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跪倒了下去,然後無數人紛紛跪倒在地。
秦書淮在不遠處,看着齊彧皺起眉頭。
齊彧有聖人之姿,這對大雲王朝來說無疑是好事。
因爲不論如何,齊彧都是大雲朝的人。
可此時此刻,周圍的國家會允許大雲朝出一個聖人嗎?
肯定是不會啊!
甚至齊彧有可能會遭到來自各方面的暗殺,有聖人之姿又如何?
死了還不是一堆枯骨?
看着光柱,秦書淮無奈嘆了口氣。
可能又要打仗了!
而且要面對的,不僅僅只是限於兩國!
他們終究還是小看了齊彧!
……
異象持續差不多十息的時間,齊彧身上的光柱漸漸地暗淡下來,紫氣龍影也漸漸地消散。
黑壓壓的烏雲,漸漸地散開了,一道潔白的光束,落在齊彧身上的。
光速越來越大,天空的烏雲也漸漸地散開。
剛纔還電閃雷鳴,風雪漫天,可現在卻是出太陽了。
齊彧也睜開眼睛,眼中有紫氣和金光在閃耀,可很快的就斂沒了。
擡起手,齊彧握了握拳頭,渾身輕盈,充斥着力量,原本空蕩蕩的丹田,出現了一團紫色氣旋。
丹田有氣旋,是宗師的標誌,現在自己只是有氣旋,可卻不能控制它,那麼自己算是半步宗師嗎?
齊彧苦笑搖搖頭,然後這纔看向衆人。
發現許多人都在跪拜自己,不由皺了皺眉。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跪我?”
齊彧面前的少年付文冰沒有跪,只是對齊彧行禮而已。
“文尊,您四句立意文章,引來了天地異象,周身正氣才氣繚繞,有聖人之姿,所以他們都在跪拜聖人!”
齊彧啞然,這聽着好玄乎啊!
一個人還真的能有異象啊!
那不是小說瞎扯的嗎?
還聖人之姿,怎麼不說我有大帝之姿呢?
齊彧無奈撇撇嘴,然後看向那羣儒生,說道:“還有誰對我有質疑的,站出來吧!”
一羣書生面面相覷,無一人敢站出來。
開玩笑,這可是能引動才氣紫龍異象的大才子,誰敢這個時候去自取其辱?
一羣儒生一陣窸窣後,紛紛揖手,對着齊彧躬身行禮。
“拜見文尊!”
至此他們是真的服了,別的不說了,就是齊彧最後說的那句話,齊彧就擔當起文尊稱號。
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
這得是多麼寬闊的心胸和才氣風骨,才能說出這種話啊!
和齊彧讀書的理由一比,他們的確是一羣腐儒,眼界狹隘至極。
齊彧點了點頭,終於是完了啊!
和這羣腐儒講道理,真的是累。
“既如此,那麼你們回家去吧!”
齊彧揮揮手,就想走。
“請問文尊,我們可以入雲彧書院學習嗎?”一個儒生問道。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目光炯炯在看向了齊彧。
齊彧看着這羣人,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我教的理念,可能和你們之前學到的有些衝突,即便是這樣,你們也要學嗎?”
一羣書生面面相覷,然後再次躬身。
“願聽文尊教誨!”
“你們知道我的教書理念嗎?”齊彧問道。
齊彧點點頭,說道:“沒錯,我主張的就是平等,而且有教無類,如果你們真的能做到平等對待他人,不會因對方的身份而劃分三六九等,那麼你們再來找我吧!”
頓了頓,齊彧繼續說道:“而且我不僅僅收男子,我也收女子,女子也可以來我雲彧書院學習,我有教無類!”
之前如果齊彧說收女子入學堂,那麼肯定會被噴成狗,罵齊彧不遵綱常。
可現在齊彧他們不會反感,甚至還會暗中感慨齊彧的胸襟寬廣,這種有教無類,纔是真聖人!
齊彧拍了拍身上的風雪,然後轉身離開。
走到哪,哪就會讓出一條道,讓齊彧通過,然後都目光炙熱的看着齊彧。
齊彧看見了李嬸,發現李嬸居然也給自己讓路,齊彧有些哭笑不得。
“李嬸,你這是幹什麼?我是洪水猛獸嗎?那麼這麼怕我幹什麼?”
李嬸目光崇敬的看着齊彧,說道:“你現在可是文尊了!”
齊彧笑了笑,然後看向周圍的鄉里鄉親,笑道:“那又如何呢?我始終都是各位叔叔嬸嬸看着長大的啊!”
“身份的變化,不應該連帶着關係也變了啊!”
“難道我成爲了文尊,你們就不是我的叔叔嬸嬸了嗎?”
周圍的村民一聽,心中涌起一股自豪和驕傲感,是啊!
齊彧是他們看着長大的,齊彧不論如何變,他的根始終在江渟村。
“麻煩回去告訴孩子們,明天就可以來上課了!”齊彧笑道。
周圍的叔伯嬸子都點點頭,很是慶幸能夠讓自己的孩子被齊彧教導。
齊彧不論是學識還是品德,都萬中無一,孩子跟他學習,肯定能大有作爲。
齊彧對着李嬸揖手行禮後,轉身走向自己小院。
雖然蘇悅去看外公了,沒在家,可那裏依舊是心靈的港灣。
因爲那裏有着和蘇悅的點點滴滴!
齊彧看向天邊,一臉哀愁。
“娘子啊!你快回來吧!我想你了!”
……
遠在十萬裏之外的血神教總壇,蘇悅正在皺着眉頭,思考剛纔的那一抹奇異感覺是怎麼回事。
突然蘇悅秀氣的鼻子動了動,然後打了一個輕輕打了一個噴嚏。
“聖女,你沒事吧?”甄晴在旁邊關心問道。
蘇悅輕輕搖頭,平靜道:“無礙,剛纔我們說到哪了?”
“血傀宗宗主找你約戰一事!”甄晴恭敬說道。
蘇悅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替我去迴應血傀宗宗主,兩日後我定會到場!”
甄晴點點頭,轉身離開。
蘇悅靠坐在崖坪上大石頭上,看着如同死士一般前仆後繼拍打崖壁的海浪,面無表情。
一年前血傀宗少宗主自以爲成爲了一品,就可以肆無忌憚,揚言要自己爬在他面前求饒。
然後這個少宗主死了,骨灰都沒留下!
血傀宗宗主要報殺子之仇,所以約戰自己死鬥,不死不休。
所以她回來了!
血傀宗宗主而已,殺他有多難?
殺了血傀宗宗主,自己應該就可以回去了。
不知道相公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喫飯呢?
他沒有出去拈花惹草吧?
蘇悅看着海浪,彷彿看見了齊彧一般,嘴角微微上揚。
“聖女,不好了,韓笑天傳來消息,齊彧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