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翻轉了身子,也不知道自己在作什麼。
許諗起身去桌上倒水喝,一連晃了兩個熱水瓶,裏面都是空空的。
不免又開始煩躁了,怎麼都沒熱水,溫暄早上走的時候都不知道燒開水嗎?
可轉念一想,這陣子只要溫暄在家,家裏就不缺熱水這東西的。
明明溫喧是客,她這個主人都不燒水來着,竟然還怨別人。
許諗認命的去燒水。
喝了水,最後決定去衝個澡。
心裏這麼煩躁一定是太熱了,心裏悶的慌。
站在淋浴蓬頭下面,任由溫水打在頭頂上,許諗的頭髮齊至雙肩,她不愛留很長的頭髮,因爲需要時間精力打理,現在這個紮起來也容易。
蘇菁菁一頭秀髮剛好及腰,燙了大波浪還染了咖啡色,每天出門都得洗頭髮,吹頭髮,護理頭髮,這麼麻煩,許諗想想就覺得夠了,她可沒那個耐心。
頭髮早就被打溼了,溼漉漉的貼在頭皮上,搭在肩頭上。
一閉上眼就是在衛生間走廊前看到的那個場景,難受的很。
久久盤桓在腦子裏。
“許諗,你到底在想什麼?”
許諗衝完澡,去房間裏拿着電吹風吹頭髮。
電吹風運轉發出嗡嗡的聲響,擾的許諗頭更疼了。
煩躁的關了電吹風,跑去陽臺吹風。
許諗喜歡樓層高的房間,譬如自己租下的這間,二十二樓。
她半趴在陽臺上,低頭朝下看,有一瞬間的眩暈感,遠處的霓虹漫天,小區裏一排排的暖色路燈拉扯出一個個長影。
吹了一會兒夜風,頭髮也基本吹乾了,許諗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溫暄既然選擇了那條路,他自己也就應該做好準備了,就像自己選了廣告,每天熬夜肝圖寫文案,就像自己逃離了那塊溫室圈,連租房子都需要省錢,不是同樣的意思嗎?
雖然問題不同,但是意義是相同的。
許諗長舒一口氣,頓時覺得心裏梗的那口淤氣散盡。
去客廳灌了一杯水之後,繼續滾回房間學習。
十二點多,許諗看了一眼手機,沒猶豫起身去給門落了鎖。
然後合上電腦,掀被睡覺。
翌日正趕上星期天,許諗在牀上賴到了十點多,才起牀。
繞了一圈,最後去煮了一袋方便麪。
正吃麪的時候,聽到了鑰匙開門聲。
許諗保持着吸面的動作,扭頭看着門邊。
溫暄進門正在換鞋。
“在喫飯?”
許諗把一筷子面吸進了嘴裏。
“怎麼喫方便麪?別吃了,我給你煮飯。”
“你……”許諗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後憋問了一句,“你吃了嗎?”
“沒喫啊,所以煮飯。”
許諗點了點頭。
溫暄煮飯的時候,許諗挺好奇的就跟着他身後看着他做菜。
許諗一直打量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沒見着什麼奇怪的痕跡啊。
而且看他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被那啥了樣子。
只是眼下有點青紫,應該是熬了夜。
溫暄想着自己昨夜沒回來,應該要跟她解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