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碰巧被溫暄給選上了,之後就成了溫暄的助理,一年之後才當上了祕書。
在溫暄放棄國外公司回國繼續發展之後,程阮也義無反顧的跟着他回來了。
“小阮,你們女孩子喜歡什麼啊?那種見到了就會覺得開心的東西。”溫暄困惑的問。
“老大,對於我來說,我覺得男人如果會打遊戲比較帥!”程阮很認真的回答。
“……你、你……”溫暄組織了半晌的言語,也沒想好要怎麼表達出來。
“你和那小妹妹有什麼共同的話題或者愛好嗎?”
溫暄認真的想了想,是沒有的。
小時候的許諗可可愛愛,軟軟糯糯的,十多年沒見,變化也是很大的。
比如到現在溫暄都沒辦法理解爲什麼許諗一個女孩子喜歡看恐怖片?
還不怕鬼?不怕黑,不怕打雷?
“老大,你平時那麼聰明怎麼一碰到女孩子的事上就反應這麼遲鈍呢?既然沒有共同話題,就去找啊,找一點共同話題,比如——打遊戲!”
溫暄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你這變着法子坑我打遊戲?”
“哈哈哈……沒有沒有……”被拆穿了呢程阮心想,她自從回國後,就快速的迷戀上了打遊戲,可能是平時工作壓力大,她就把怨氣發泄到了遊戲上,再不爽就開麥噴噴隊友。
中文罵完,換上英語或者法語日語罵罵,別提多解壓了。
“算了,你去忙吧。”溫暄拜拜手,決定不再讓她浪費自己時間。
一個剛回國就迷戀上了遊戲的資深網癮少女,不談戀愛不找對象,除了工作就是遊戲。
溫暄都不知道是該慶幸有這麼好的員工還是該嘆息這姑娘這麼大的年紀還被遊戲帶偏了。
……
溫暄晚上加了班回去已經十點多了。
許諗平時都是窩在自己房間裏學習的,今天竟然一改常態,跑到客廳看電視來着。
“我買了西瓜,你要喫嗎?”
“喫喫喫。”許諗點頭。
溫暄去洗了西瓜,然後準備切開,“你要抱着喫,還是切一塊一塊的。”
“抱着喫。”許諗想都沒想。
溫暄把西瓜對半切開,一人拿了一個勺子。
坐在沙發上喫西瓜。
西瓜不太大,但是很甜,一人喫一半剛剛好。
“我一直都覺得西瓜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喫的水果。”許諗吃了一大口下去,輕聲喟嘆着。
“不喜歡喫其他的嗎?”
“我不太挑,甜的都喜歡,但是西瓜夏天喫特別解渴。”許諗又吃了一大口。
“你喜歡就好。”
電視機裏面正在播放一部刑偵片,緊張的背景音樂在客廳傳開。
許諗一邊入神的看着,一邊無意識的一勺一勺舀着西瓜不斷地遞進了嘴裏。
溫暄看了一會兒,發現現在刑偵片越來越垃圾了,這根本就沒營造出緊張感啊,而且這警察真的不是繡花枕頭嗎?全身上下一點警氣都沒有,長的白白嫩嫩的,細胳膊細腿的,是能跑還是能打?也不知道現在導演都是怎麼選角色的。
“好看嗎?”溫暄看着許諗問到。
“什麼?”許諗聽到他說話,反問道。
“我問你這電視好看嗎?”
這次許諗聽清楚了,“還行,不太好看。”
“……不好看你看這麼認真做什麼?”溫暄覺得他是真的瞭解不了現在小姑娘的心思難道是他年紀大了,和她們這羣大學生已經產生代購了?
可他才二十六歲啊。
“這男主長的可帥了,還有那個反派,你不知道那個反派!!!他比男主都帥!”許諗很激動的說。
“反派長的帥有什麼用?遲早都得涼,再說現在還有人喜歡反派嗎?”
“你懂什麼啊?只要哥哥長的帥,三觀跟着五官走。”許諗覺得溫暄真的沒見識。
“……”果然電視劇,害人不淺。
“我看網上說,這個反派最後死了呢。”
溫暄答,“壞人當然戰勝不了正義。”
“屁,顏值既正義,懂不懂?”
溫暄驚的收拾的勺子差點掉了,這還是第一次,許諗這麼直白的跟他說話。
重逢之後的許諗一直都是理智知性的,偶爾氣急敗壞但也不會說髒話爆粗之類的。
“怎麼?你理解不了嗎?”許諗這才把眼睛從電視上面挪到了溫暄身上。
溫暄搖頭。
許諗皺眉,困惑的問,“你不應該最瞭解的嗎?你們那行要是長的不行,誰願意要你們啊?”
溫暄被噎,覺得真的沒辦法和許諗溝通啊,這動不動就是你們那行。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帶着這小妮子去喝酒的,他幻想了十幾年重逢的場景絕對不是在吵鬧的酒吧裏。
醉醺醺的小姑娘紅着臉,搖搖晃晃的走到他面前,“我出十萬,你跟着我走。”
溫暄一眼就認出了許諗,七歲和二十一歲的許諗差別既大又不大。
再加上他手機裏有着很多小姑娘這些年的照片,因此認出她來也就一秒。
照片上的人突然如此鮮活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讓溫暄如何從容。
鬼使神差的跟着她離開了,最後竟然還帶着她去了酒店。
一到房間,小姑娘就迫不及待的扒他的衣服,溫暄都被她給嚇着了。
他不是什麼君子,心心念唸的人就在懷裏,怎麼可能坐懷不亂,如果那夜許諗沒睡着,他們說不準就真的做了。
現在回憶起來,溫暄也不知道該覺得可惜還是覺得慶幸,如果真做了,許諗這性格肯定會迫不及待的甩着錢砸在自己臉上,然後讓自己滾蛋吧。
“對了,你是不是缺錢啊?”許諗無意間問了一句。
“什麼?”
“我不是欠你錢嗎?我下個月就能還給你了。”
溫暄心猛的下沉,當即就覺得手腳冰涼,許諗現在就要和他斷清關係嗎?
“我不缺錢。”溫暄急切的說。
許諗停了喫西瓜的動作,看了他一眼,“不缺嗎?”
“嗯。”
“那我也得還你錢啊。”
溫暄突然就變得沉默了,坐在一旁甚至有些情緒低落。
“我問我朋友借了,下個月就能還你。”許諗又說了一句。
“不用問朋友借。”溫暄連忙道。
許諗盯着他不太理解溫暄爲什麼這樣說。
“我不着急,再說我們當時什麼都沒做,你也沒必要還我錢……”一時間,溫暄都有衝動,想把一切全盤托出。
許諗覺得這人真奇怪,每天有七十二個主意,前陣子還每天追債呢,現在乾脆說不用還錢了。
“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說這些啊?”許諗思來想去,最後認爲肯定是溫暄出了什麼事。
“我、我沒地方住了,你現在是不是想趕我出去。”溫暄一臉落寞。
“沒有啊,我不是答應你給你住到你能搬回去嘛。”許諗道,可說完又覺得不對,“我把錢還給你之後,你可以重新租住一間屋子的啊。”
“……”溫暄一時語塞,竟然沒話狡辯了。
“你不會是覺得在我這住習慣了?”許諗皺眉。
“……”
“你才住了多久啊,就住習慣了?”許諗沒想明白了。
“……”
“你要是想住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那要不然我們平攤房租?不對,那也不行啊,我這麼一直跟你住下去也不方便啊……”許諗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半天。
溫暄忙打斷,“我會做飯還會打掃衛生,甚至可以給你洗衣服,要不然你就收留我吧……”
他這話說的非常可憐又委屈。
許諗這一瞬間覺得自己是惡毒後媽,此刻正在折磨灰姑娘一般。
“咳……我什麼時候讓你幫我洗衣服了,別造謠敗壞我名聲,我還得嫁人呢。”
“那你再考慮考慮?你不是很喜歡喫我做的飯嗎?我給你當免費的廚子?”
許諗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沒同意,“我覺得不太好。”
關鍵是她想不明白,爲什麼溫暄偏偏就賴上她了?
“哪裏不好了?”溫暄眼裏的光全部黯滅了。
“那我再考慮考慮吧,反正我先把錢還給你。”許諗一直都覺得溫暄肯定是家裏還讓你困難,特別缺錢的那種。
現在不收自己的錢肯定也是因爲自己趕他出去不讓他住下來。
因爲租房子又要花錢!對!肯定是租房子又得花錢。
不對啊,他之前不是說因爲躲顧客纔來躲一陣子嘛,怎麼就房子不能住了?
許諗腦子飛快的轉着,想明白了,肯定是那顧客直接賴在那邊了,溫暄完全回不去了,再者就是房子到期了,他住就得繼續付錢。
這麼一想溫暄竟然是這樣斤斤計較的男人,一邊又想着讓自己還錢,一邊又想着佔着自己的房子。
這男人怎麼摳成這樣……唉,真可能是家裏太困難了,無奈之舉吧。
所以自己要怎麼辦嘛……到底是讓他搬走還是讓他繼續住下來啊……
好糾結。
許諗已經好久都沒這麼糾結過了。
就連當年高考填志願,她想都沒想就填了雲城大學。
現在竟然因爲一個男人糾結成這樣,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