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熱乎新鮮的好喫,因爲之前許諗起的晚,總喫的都是微波爐重新加熱的那種。
許諗喫早餐的時候,總是無意間的看向了溫暄的嘴脣。
好幾次強迫自己不要去多加註意,可是控制不了自己,每次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煩躁啊。
許諗喝了一大杯甜豆漿,喫的飽飽的跟着溫暄朝家裏走。
跑了一圈,流了汗,看來回家得沖澡了。
“我中午回不來了,晚上可能也不回來了,你點外賣?”溫暄猶豫着說。
“好,你忙。”許諗點着頭,一臉的不在意。
嘴上說着沒關係,可真的等溫暄去上班了之後,面對空蕩蕩的屋子,許諗還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一般自己在家,溫暄也都在家。
兩個人確實比自己一個人熱鬧些。
許諗輕輕的嘆了口氣,抱着電腦開始繪圖。
溫暄和許諱今晚要去參加拍賣會。
拍賣那塊城西的地皮。
“一大早的就過來工作。”許諱伸了個懶腰,剛起牀,就看到溫暄過來敲門了。
“八點半了,還早嘛?”溫暄站在大廳,看着他一點形象都沒有,頭髮亂糟糟的,睡衣也全是褶皺。
“那不一樣,今天也不着急着上班,何況我現在是在給你打工。”說完,許諱就打了哈欠。
“你可以曠工,我不攔你。”溫暄冷冷道。
“當我說沒。”他家老爺子把這事交給他,他要是給弄砸了,回去指不定得捱罵。
“你隨便坐,冰箱裏有水,我去衝個澡。”許諱抓了兩件衣服去了浴室。
溫暄從包裏拿出了文件,擺在了茶几上,自己細細的看了起來。
二人隨後繼續探討各種事項,具體的情況。
“具體的到時候隨機應變,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麼紕漏的,一會兒我們分開過去,別讓人察覺到。”
“我這次過來多保密,一個個都還以爲我出差去了。”
“嗯。”
溫暄一般都是過來酒店和他商榷的,很少在公司聊這些,也是怕被泄密,這邊安全些。
晚上八點,酒會現場,觥籌交錯。
溫暄端着紅酒,應付着不斷過來打招呼的人。
溫暄和許諱站在兩頭,隔的很遠。
有人說話聲壓的很低,“你們說今晚最大的贏家是誰?”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
“聽說因爲這次地皮的事,溫暄和許諱鬧的不愉快呢。”
“兩家公司本身就有競爭,早前就不對頭知道吧。”
“季磊揚不也對這塊地皮勢在必得?”
“看看他們今晚誰笑到最後。”
溫暄越過人羣和許諱遠遠對視一眼,隨即不動聲色移開。
談笑風生下,漸漸到了高氵朝,無數人都關注着今晚這塊地皮到底被誰給拿下了。
許諗長時間看電腦,眼睛看的有些疲乏。
伸伸懶腰,去陽臺吹了會風。
中午吃了外賣,晚上還不餓,一會兒餓了找點零食喫。
二十二樓確實挺高的,從這裏還能看到小區門口的保安室呢。
街道上幾輛行車來回穿梭。
吹了一會兒風之後,轉身靠在陽臺上,拿出手機翻看着。
看看娛樂版報,刷刷八卦新聞。
偶翻到一條雲城晚報。
今晚好像在拍賣城西那邊的地皮,許諗對這些不太關注,划走看下一條。
……
“溫總,請留步。”季磊揚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溫暄笑笑,“季總有什麼事嗎?”
“想和溫總說兩句。”
溫暄伸了手,示意他說下去。
“溫總,要不找個包間喝幾杯慢慢聊下去?”
溫暄佯裝看了一下外面被霓虹映照的天際,“不了,明早還得去公司上班,不宜再喝了,季總您有話還是直說吧。”
季磊揚面上有些着急,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眼下也顧及不到,“我想和溫氏談合作,溫總您也知道,這塊地皮面積大,不管溫總有什麼想法,多一個合作伙伴總比自己單打獨鬥的好。”
溫暄微微抿脣,隨後笑了一下,“季總說的有道理,我確實缺一個合作伙伴。”
季磊揚心下一喜,連忙道,“那溫總考慮一下與我們季氏合作?”
溫暄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突然過來的許諱給打斷了,“季總這是要和溫總談合作嗎?”
季磊揚臉上更僵,早先私下裏去找了許諱,想和他談合作,二人合夥拿下這塊地皮。
誰知道拍賣會上許諱臨時反悔,壓了幾次價之後就退出了。
事情發展一時間超出他的控制,結果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隨後任憑溫暄加價,無人再敢壓,就這麼讓溫暄給拿下了。
“那恐怕不行了,溫總應該和季總您談不成合作了。”許諱賤兮兮的笑着。
溫暄沉吟,隨後認真到,“恐怕確實不能和季總合作。”
“爲何?”季磊揚還沒反應過來。
“因爲,我和溫總已經簽了合同,他現在是我的合作伙伴。”許諱隨即走到溫暄身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剎那間,季磊揚醍醐灌頂瞬間明晰了。
原來一切一切都是他二人給自己挖的坑。
“季總,夜深了,恕不奉陪。”溫暄無論什麼時候,依舊舉止言行得體,當然除了在許諗面前。
“再見了,季總,感謝您的‘手下留情’”許諱擺了擺手,追上了溫暄的腳步。
季磊揚站在身後,咬牙切齒,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攥着。
他竟然被擺了一道。
許諱上車了之後,就樂呵呵的笑着。
“剛剛,他那個臉色都青了。”
“看到了。”
“話說你還真是老狐狸啊,讓我以身誘敵,讓敵人放鬆警惕,然後你坐收漁翁之利,心機。”
“小陳你先送許總去酒店,隨後送我回去。”溫暄淡淡的對着駕駛座的助理說。
“十一點了?你還回去?你家裏有啥啊,這麼着急回去?”
“家裏養了寵物。”溫暄突然笑了一下。
“寵物?狗狗還是貓咪?”許諱忙追問,“唉,我自從我家大白死了之後,對所有的狗啊貓啊的都沒了興趣,寵物的一輩子太短了,養死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