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溫暄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許諱也跟着要了一杯威士忌。
淺嘗了兩口,突然江弋陽盯着許諱眉眼一個勁的打量。
許諱很不自在,嚥下一口清酒,警惕的壓低聲音問溫暄,“這朋友是不是那什麼喜歡男人啊?”
溫暄隨即看了江弋陽,失笑,“江弋陽,你別這麼盯着人家,讓人誤會。”
江大楞逼道,“誤會什麼?”
“誤會你看上他了。”
“噗。”江弋陽剛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
“臥/槽槽,老子是直男啊,我只是覺得他長得眼熟而已。”越看越眼熟,而且這男的長得這麼像溫暄那小媳婦。
“眼熟?有誰長得像我嗎?”
江弋陽剛想開口說溫暄小媳婦像你,但是被溫暄給瞪了一眼,果斷的閉上了眼。
溫暄覺得自己挺難的,追個媳婦,瞞着這個瞞着那個,在這邊撒謊在那邊圓謊的。
不告訴許諱,主要是覺得這人嘴上每個把門的,還是寵妹狂魔,到時候一聽到那些激動的,說不定就是自己追媳婦路上的絆腳石了。
溫暄不冒這個險。
……
晚間回去,客廳的燈已經滅了,不過門沒上鎖。
這幾天晚上溫暄回來都有點遲。
他其實明白的,許諗在躲他,他也再躲許諗。
輕手輕腳的回房拿了衣服出來洗漱。
然後這麼巧的就跟着許諗對上了。
客廳昏暗,許諗突然看見了個人頓時嚇的一跳。
等看清楚了人又氣急敗壞道,“你走路怎麼沒聲音,我還以爲是賊呢。”
溫暄也挺尷尬的,剛回來就把念念給嚇着了。
“念念,對不起。”
許諗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還給自己這麼鄭重的道歉。
這就……
“沒,我也沒真被嚇到,你要洗澡吧?你去。”
溫暄走過許諗身邊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
他又去陪酒了啊?
許諗心裏怪怪的,那種酸澀的滋味沒辦法形容,反正不舒服,堵的慌。
原本以爲之前那尷尬事只要躲幾天之後就能過去了。
但是許諗也發現了,不止自己惦記着,溫暄也很在意這事。
不然也不會晚上不回來做飯,每天去加班了。
你說你一個男人,親了就親了,做了就認好不好?
不要每次一接個吻,然後就離家出走好不好?
溫暄這樣弄得許諗很沒面子的啊。
因爲這樣感覺喫虧的像是溫暄啊,可明明許諗是女生,喫虧的按理說應該是她。
眼看着吧,到了八月十三號了。
許諗馬上就得回家了。
這就得半個月見不着了。
見不着也挺好的,剛好在家把事情給捋清楚,關於她是怎麼看待溫暄的,她對溫暄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她性子直,有一說一,要是沒感覺那就是朋友,要是真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她大不了就去追溫暄就是。
在家補了一天的覺,睡得飽飽的。
溫暄在上班,一直都沒回來。
都五點半了,她晚上要喫什麼嘛。
溫暄這人也真是,在意歸在意,生氣歸生氣,能不能不要不給她做飯啊。
像個小媳婦一樣。
正心裏唸叨着,突然傳出了門鎖開門的聲音,然後就看到溫暄拎着菜回來了。
“我還以爲我晚上又得喫泡麪了呢。”
溫暄笑了一下,“剛下班,我這就回來了,買了一點滷爪子,你不是愛喫嗎。”
許諗看到他買了好幾樣滷菜呢。
“你先去喫,我去煮飯,還想喫什麼?喝湯是吧?肉湯還玩素湯。”
“素的素的。”許諗連忙道。
“好。”
許諗啃了兩個雞爪也就不好意思吃了,跑進廚房幫忙。
自從上次失車上親親了之後,他倆好像很久都沒一起在廚房裏忙碌了。
就說之前泡的一罈子酸蘿蔔,也已經喫的差不多了。
前幾天許諱還過來裝了一盒子跑了。
話說回來,真的超級好喫。
酸酸的甜甜的,喫這個還挺解膩的,喫葷菜的時候喫正好。
晚上許諗把最後的幾個蘿蔔拿了出來切了一塊一塊的。
可惜的說,“唉,喫完了。”
“之後有時間我去買了泡。”溫暄看了一眼空罈子。
許諗立馬道,“那我下次回來就可以喫到了是不是。”
“嗯。”
許諗幫忙盛了兩碗飯,“我後天就得回家了,九月份開學纔回來。”
“嗯。”
“後天我哥來接我,然後送我回家,他估計還得在家裏住一陣子。”許諗端着飯,坐了下來。
“你不去看看你爸爸嗎?”
“去啊,後天先去跟着爸爸喫完,下午纔回去,不知道我媽會不會打電話催我,要是催我可能就吃不了飯了。”許諗嘆着氣,要是她媽媽知道她偷着跟哥哥去和爸爸喫飯,肯定會生氣的。
溫暄也坐了下來,“叔叔阿姨現在關係很僵嗎?”
他十幾年在她家的時候,當時叔叔阿姨的關係倒是很好。
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就離婚了。
許諗不知道,許諱也不知道。
“挺僵的,他倆一見面就吵架,反正之前幾次一起出來喫飯,不是喫到一半我媽跑了,就是我爸跑了,我和我哥夾在中間真的太難做人了,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無條件的跟着我媽了,雖然有時候她確實很無理取鬧。”
溫暄倒是有十幾年沒見到叔叔阿姨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見見。
不過現在,當下在意的就只要念念了。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抱的美人歸啊。
喫飯的時候聊的還挺好。
只是許諗不敢看溫暄,只要一定着他看,就一定會注意到他的脣。
溫暄的脣是淡淡的粉紅色,顏色是真的很好看。
一看到他脣,就能想象的到那些觸感。
就能回憶到那邊激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