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睡不着。”
那頭的溫暄此刻正趴在牀上,身上穿着黑藍色的絲綢睡衣,許是洗了頭髮,此時不規整的翹着。
“我們剛剛纔結束,我被我哥抹了一身的奶油,就連洗了澡之後,身上都還是奶油味,聞多了,就不好聞了,今晚像是在蛋糕裏打了滾一樣。”
“是嗎?讓我聞聞。”溫暄對着鏡頭笑着。
“喏,你來聞啊。”許諗直接對着鏡頭伸出了胳膊。
溫暄嘆了口氣,“念念,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許諗沉思了半晌,然後笑着,“對啊,那又怎麼辦呢,你夠不着我啊。”
“不乖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期間溫暄的手機還一直在震動。
許諱在那邊還沒完沒了的發消息過來。
簡單粗暴的直接把他給刪了。
許諱看着再一次發出了消息直接被打上了紅色的感嘆號,然後顯示你們還不是微信好友。
他被刪了?
這麼多年的好友,因爲27塊錢,就鬧蹦了?是這世道變了嘛?還是溫暄變了?
“你明天回來嘛?”
“明晚回來啊,明後天休息,明天估計得陪我哥一天,後天就陪你好不好?”
“好。”溫暄笑着,每次感覺許諗和他說話的時候都有種哄孩子的感覺。
聊了兩句,許諗撐不住就掛了電話睡了。
一大早的就被許諱給吵醒了。
也不知道一大早的是不是吃了興奮劑,也不睡覺,在屋子裏唱歌。
關鍵是許諱跑調。
沒一會兒,許諱就過來敲她房門。
“我親愛的妹妹啊~”還是用美聲唱出來的。
不,這麼說侮辱美聲了。
“親愛的妹妹,已經十點了,起牀啊~起牀啊,快點起牀啊,今天是你親愛的哥哥生日啊~”許諱簡直陰魂不散,沒人搭理他,還依舊在門外唱着。
一個人也唱的很得勁。
許諗把枕頭蒙在腦袋上,想隔絕掉外界的一切。
可偏偏許諱的聲音還特別有穿透力,直接穿了牆。
許諗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許諱在捱打的邊緣瘋狂作死。
然後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嗓子,“小兔崽子,早上自己不睡,還折騰你妹妹?給我滾回去,再聽到你發出一個噪音,直接滾出去。”
“爸,十點了,念念該起來了。”許諱不服氣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
“你妹想睡到幾點就幾點,你一邊去。”
之後外面什麼聲音都沒了,整個世界再次安靜了。
果然啊,還是爸爸疼她啊。
不過許諗也被吵的沒了睡意,翻了一會兒手機,便起身伸了伸懶腰。
洗漱好拉開了陽臺的玻璃門,走上了陽臺。
今天天氣很好,趴在陽臺上,便看到了後院的風景。
後院全是花花草草。
許泓也極其的愛花,後院一年四季都閒不下來,總是各種各樣的花開,琳琅滿目的。
“念念?”
許諗尋着聲音去,看到許諱站在後院的涼亭裏。
“念念怎麼醒了?”許諱一臉無辜的問她。
“誰讓你一大早噪音擾民的啊?”
“下來喫點東西墊墊肚子,下午帶你出去玩。”
許泓今天就沒參與他們年輕的人遊戲了,他也禁不起他們這麼折騰去。
中午二人喫的簡單,許諗也不餓了,隨便吃了點墊墊肚子。
許諗也沒怎麼跟着許諱出來過。
兩兄妹出來也只能逛逛街了。
“怎麼還帶這個防過敏耳棒,哥帶你去買好看的。”
許諱自作主張,直接把許諗拽進了店裏。
許諗最糾結的就是挑東西,總想着挑個好看的,但是找到最後,發現一個好看的都沒有,這就難受了。
“念念,喜歡哪個?”
“哥,都不好看。”許諗真的眼花了。
“那你隨便挑一個能入眼的,把你這過敏耳棒給換下來行吧?”
許諗挑來挑去也就挑了一個款式最簡單的。
“我怎麼感覺你這麼給我省錢呢?”
“哈哈。”
許諗呢,一路上就不停的吃了,手上不是奶茶就是甜筒,喫喝個沒完的。
“再喫真的胖了,胖了沒人要你了。”許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臉。
“沒人要就沒人要唄。”許諗纔不在意了,就只要溫暄要她就好了。
“女孩子不都是要減肥的嗎?你怎麼就沒這憂慮呢?”許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着急,按理說許諗也不胖,但是看着她這麼敞開肚皮喫,許諱是真的害怕啊。
“晚上,我朋友們說要給我過生日,你要不要去?你要是不想去,我就陪着你,不管他們。”
“很多人嗎?”許諗問到。
“沒有就幾個關係很好的,其中有兩個你也認識,小時候還經常來家裏玩呢。”
“我認識的嗎?那可以去見見。”許諗點點頭。
“行,那我一會兒跟他們說一聲。”
……
許諱四點多開車帶着許諗過去了。
小型聚會,攏共也沒幾個人,就想着帶妹妹過去也沒什麼的。
包廂裏吵吵鬧鬧的,一開門許諱都驚着了。
煙霧繚繞的,一羣人還在裏面吸菸。
“怎麼纔來啊?”
許諱遲遲沒進去,“誰讓你們吸菸的?”
“我們不一直都吸菸?”幾個兄弟一臉無語。
“屁啊,我不是跟你們說我帶我妹來,不許喝酒的,結果你們給我吸菸,都給我收了。”
一個個不情不願的捻滅了菸頭。
“妹妹呢?”隨後一個個豺狼虎豹的盯着許諱的身後。
“什麼妹妹?這是我妹妹,是你們隨隨便便能叫的嗎?”許諱踢了那人一腳。
“上廁所去了,一會兒收斂一點行嗎?她好不容易答應過來玩,別惹她不開心。”
“是是是,我們知道,許總呢是個妹控,妹妹是天妹妹是地兒。”
隨後包廂裏發出了鬨笑聲。
許諗從衛生間出來,就去了包廂,包廂門沒關。
裏面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咋回事。
一時間有些害怕,偷偷的探了個腦袋。
就這麼一探,包廂裏六個人都看向了他。
這……這……
“念念?”許諱也看到了,對着她招了招手。
許諗乾咳了一聲,站直了身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