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並沒有被吵醒,累一天,個個睡的都很熟。
一早醒的時候,許諗去洗漱的時候,聽到了各種議論聲。
昨晚有個女生一夜沒回宿舍,半夜被鎮裏的人家發現暈倒在了附近,頭還摔破了,流了一地的血,後來被學校的老師送去了醫院。
鬧得還挺大的,學校沒瞞不住。
許諗擰眉難怪夜裏的時候聽到了一點兒聲音。
等天真正亮了起來,許諗才知道昨晚出事的是宮楚涵。
夜裏被送去了醫院,到現在還沒醒。
剛剛得知之後,老師就聚集了他們一個班的學生。
許諗看到帶隊老師身邊好幾個穿了制服的民警。
宮楚涵受傷不是意外。
許諗他們整個班上的人都被帶去了警局問話,尤其是他們跟宮楚涵一個小組的人。
還有蕭語然、蔣蜻、許諗和姚杉,她們也被帶去單獨問話。
許諗從坐上客車跟着大家被帶走的時候腦子裏就亂的像漿糊一樣。
宮楚涵還處在昏迷之中,如果不嚴重,學校不會報警不會把事情給鬧大。
只可能宮楚涵現在很嚴重。
可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人啊,昨天她還跟宮楚涵爭了兩句啊。
雖然許諗不喜歡她,但是怎麼說都是同學,突然這麼一下人就出事了。
可能是她心裏素質太低了,竟然有些慌神。
“許諗,她是不是不行了啊?”姚杉膽子也不大,直接紅了眼睛。
許諗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之前還罵過她,還和她吵過呢,怎麼突然就出事了,這樣我多自責啊?”
許諗拍了拍她的手,“沒事,聽說摔到了頭,應該會沒事的,可能現在處於昏迷,還沒醒。”
“我有點害怕,我沒來過警察局,他們一會兒要審問我什麼啊?我們之前都和她發生過矛盾,警察是不是懷疑我們啊。”姚杉更慌了。
平時都是家裏嬌養的,也才二十出頭,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事,確實都很慌亂。
許諗心裏也害怕,和姚杉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等審問的時候,一個個都很煎熬。
總歸都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學生,害怕是難免的。
而且他們都害怕宮楚涵出事,這陣子大家有意無意都在排擠她,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很多人可能都不會心安。
候審室裏的人漸漸的變少了,許諗也焦躁的很。
女警叫了她的名字,帶着她去了審訊室,然後關上了門。
說是審問其實只是例行的問一些證據。
對面坐的女警看了看之前審問的一些疑點。
現在好像這個叫許諗的女孩子確實身上有很多疑點。
“許諗是吧?我姓齊,你不用緊張,我們就隨便問問。”女警笑了笑。
許諗點點頭,“齊警官,您說。”
“你和宮楚涵從大一開始就是室友是吧?”
許諗,“嗯,從大一搬進宿舍,我,宮楚涵還有蔣蜻、蕭語然我們四個就住在一個宿舍。”
許諗點着頭,“在宿舍,他們三個關係挺好的,因爲性格不合一些方面,我們起過爭執,之後我就在外面租了房子。”
女警在詢問許諗之前,詢問了一些學生,也幾乎得出了宮楚涵這個女孩子愛慕虛榮,之前在宿舍跟其他幾人拉幫結派,針對過許諗。
許諗隨即也把這些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女警點點頭,和之前詢問的結果沒什麼差異,“一個多星期前,也就是9月13號這天,你在學校和宮楚涵發生了爭吵是嗎?原因是什麼?”
“那天爭吵的原因是我們之前都是一個宿舍的,她是組長,老師一般通知都是先通知她,之後組長再通知我們,因爲我和宮楚涵還有其他兩個舍友的關係不好,宮楚涵那天並沒有通知我,是姚杉同學,她十一號晚上通知我的,我臨時補了發言稿,十三號中午,我們在圖書館,很巧合的是和宮楚涵、蕭語然還有蔣蜻坐在了一起,中途我和姚杉離開,後來回來我的發言稿就被刪了,下午演講結束後在教學樓前發生了爭吵。”許諗說的很詳細,把記得一切捋清楚後全都敘述了出來。
女警看了她的發言和之前審問姚杉的也是一樣的,“你們懷疑是宮楚涵刪的?可昨天下午你和她再次發生了爭吵是嗎?”
“我當時確實是懷疑宮楚涵,所以在教學樓前質問了她,昨天是她叫住了我,她一方面表達了她對我的怨恨,還有是、”許諗頓了一下,繼續道,“是我之前誤會了她,發言稿是蔣蜻、蕭語然刪的,和她沒關係。”
“許諗同學,我審問了二十多人現在你的懷疑很大,你知道嗎?”
許諗盯着女警似笑非笑的眼睛,輕聲反問,“齊警官,您是覺得我和她矛盾很大,所以她受傷可能是我做的對嘛?”
“對。”
許諗搖搖頭,“我確實跟她矛盾很大,但是您也是從學生走過來的,您也是女生,您也應該知道女生之間的彎彎繞繞,如果按您這麼說,女孩子之間有點矛盾就會去害別人,那是不是這個世界上也沒能活幾個人了啊?”
許諗雖然緊張,並且害怕,但是跟她沒有關係的事,想扣在她頭上?她向來伶牙俐齒,這腦子也不是白長的。
“同學,你說的很對,確實如果因爲一點矛盾就懷疑你的話,對你也不公平,所以昨晚九點到十點半左右你去了哪裏?”
許諗心跟着一滯。
“你的室友說你那段時間不在宿舍。”
許諗反問,“宮楚涵出事的時間也是在九點到十點半期間嗎?”
女警沒說話。
許諗輕輕搖搖頭,“夜裏十二點左右外面纔有了喧譁聲,我猜是這個點宮楚涵被發現受傷送去了醫院,宮楚涵具體幾點不見的,您應該可以從她室友嘴裏問出來,我昨晚出去接了電話,路上撞到了我們班的男生宋宵,當時我確實在打電話。”
“打給誰的?”
許諗再次緘默了。
能說嘛?可以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