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下了牀,小短腿跑着去了隔壁的房間。
懶蟲哥哥還在睡覺。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此時天亮了雨也晴了。
雨後初霽,空氣清新。
泛着困四處找着溫暄的人。
最後發現人在院子裏。
“哥哥。”許諗赤着腳站在門口,朝着那邊喊着。
聲音脆亮,溫暄聞聲看了過來。
溫暄之前覺得許家這兩孩子都是話癆,每個都好煩人。
但是有了昨晚,好像這小話癆竟然可愛了不少。
小跑着過來了,看到許諗還赤着腳,穿着小睡衣,鬆鬆垮垮的在身上,半個肩頭都露了出來,頭髮也沒梳,蓬亂着,臉也沒洗。
“怎麼不穿鞋?”
許諗打了個哈欠,“哥哥不是和念念睡覺嘛,怎麼還跑了。”
“天亮了,我醒了。”溫暄給她扯了一下睡衣,把衣服給拉扯正了,“快回去穿鞋。”
許諗直直的伸出了一雙小手,一副求抱抱的樣子。
平時只要這樣,不管是爸爸媽媽還是哥哥都會抱着她的,許諗也早就習慣了。
溫暄看着小姑娘這麼小,也不好意思拒絕,伸手給抱了起來。
許諗雙手抱着他的脖子,把臉搭在她肩上,“哥哥抱上去,念念走不動了。”
溫暄看着這白淨的小臉蛋,肉乎乎的,還怪可愛的。
一路抱着上樓,抱去了許諗的房間,用毛巾給她擦了小腳丫,纔給她放到了毯子上。
“謝謝哥哥。”
“去洗漱吧,一會兒阿姨該喊喫早飯了。”
許諗每天早上的樂趣就是自己起了之後去許諱的牀上蹦,這陣子因爲許諱和溫暄睡在一起,她不太敢去,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
剛刷完牙洗完臉,踩着小貓咪拖鞋吭哧吭哧的就爬上了牀。
然後“哇!”一聲大叫着,把許諱的牀當做蹦蹦牀。
“哥哥哥哥快起牀!太陽曬屁股了!哥哥大懶蟲!”
然後一腳蹬在了許諱的肚子上,疼的他嗷嗷直叫。
許諗看到人醒了,就趴在一旁傻笑。
許諱一把把人撈在了自己的懷裏,“小壞蛋,哥哥這麼喜歡你,早上就知道折騰我!下次不給你買零食了。”
“嘿嘿。”
“讓哥哥親一個,親一個就算了。”
“不要,哥哥沒刷牙,好臭!”許諗嫌棄着掙脫了許諱。
溫暄站在門邊,看着這溫馨的場面,有時候其實真的很羨慕許諱的。
“哥哥太臭了,我不和你玩了,我要去找小卯哥哥玩。”許諗又邁着小短腿跑了。
……
“小卯來了半個多月了,怎麼還是不愛說話呢,每次都是這兩孩子鬧他,也沒什麼反應。”何琪憂心的說,既然把溫暄給帶回來了,就得好好照顧他。
“這孩子哪這麼快就能走出來呢,他媽媽剛剛辦完了葬禮,總得讓他緩一陣子。”
“還有你說這老溫,自己還沒走出來呢,以後還要照顧小卯呢,這孩子我看着就心疼。”何琪挺心酸的,畢竟自己當了媽媽,溫暄還和許諱一般大,她怎麼不心疼呢。
“我知道的,一看人家孩子聰明伶俐的,再看看我家這兩個……唉。”何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咱家孩子這叫活潑可愛,怎麼就不好了,非得像小卯那樣死氣沉沉得?那不得慪心死。”
“小卯確實是她媽媽給他的打擊太大了,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他媽媽啊一直照顧疼愛着,說沒就沒了……”
“行了,不說了……”
……
家裏養了只狗狗,許諗一直都很喜歡這隻狗。
是隻金毛,個頭很大,也算是看着許諗長大的。
“大白,快過來。”許諗招招手,狗狗多遠就跑了過來。
“你躺着,給我靠一會兒。”許諗拍了拍金毛的頭。
大金毛瞬間就爬在了毯子上,許諗就靠在狗狗身上,軟軟的墊子可舒服了。
溫暄一直沒想明白的就是明明是隻黃色的金毛,爲什麼叫大白。
“哥哥,快來!”許諗一看到溫暄,就雙眼發光,把人叫了過來。
“大白身上可軟了,靠着很舒服的,哥哥也試試。”許諗極其熱情,在她的意識裏,這個哥哥很聰明對她也很好,所以她就喜歡哥哥,那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就要和哥哥分享。
溫暄搖搖頭,坐在一旁,始終不碰金毛。
畢竟狗狗也是很容易失控的,而且這隻金毛塊頭這麼大,一不小心被咬了怎麼辦。
“爲什麼金毛叫大白啊?”溫暄問出了好奇已久的問題。
許諗皺着小眉頭思考着,“不知道呀,它一直都叫大白的,名字好像是哥哥起的。”
一說是許諱起的,溫暄一點兒好奇心都沒了,許諱起的名字,叫大白一點都不奇怪了。
“哥哥,你爲什麼不笑啊?”許諗趴到了溫暄的腿上,撐着小腦袋好奇的問。
溫暄,“不好笑爲什麼要笑。”
“可是笑起來會很開心的,我就很喜歡笑的,要不然我帶你去看動畫片吧,看小豬佩奇,大頭兒子小頭爸爸,喜羊羊好不好?我每次看笑的肚子都疼。”
“我十一了,不看動畫片了。”溫暄搖搖頭說。
彼時樓上正喫着零食,躺在牀上看喜羊羊的許諱打了個噴嚏。
許諗小朋友,再次亮起了眼睛,在她的印象裏只有大孩子纔不看動畫片的。
小卯哥哥好厲害啊!
“哥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念念看你經常都不開心。”小孩子本就很敏感,許諗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也是能看出來的。
溫暄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隨即把頭瞥向了一邊,鼻子有些酸澀,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沒有媽媽了,他怎麼開心啊。
許諗撐着身子,爬到了溫暄的一邊,“哥哥,你怎麼哭了啊?”
明明剛剛還在說話啊,怎麼突然就哭了。
溫暄搖搖頭,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然後起了身子,匆匆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