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暄眉頭一直緊擰着,翻了個身側臥在了牀上。
許諗在牀邊站了一會兒,聽到了他呼吸逐漸趨於平穩。
這才起身下了樓。
“人怎麼樣?”何琪問了一句。
“睡了。”
其他人還在喫飯,許諗也不好提前下桌,只能坐了過去。
又吃了一輪,實在是喫不下了,纔打了招呼離開了。
許諗泡了蜂蜜端上了樓。
一打開門看到被子被掀開了,浴室不斷傳出了水聲。
溫暄又在浴室吐了起來。
許諗準備進去,剛好溫暄也吐完了,臉色難看,眼睛都紅了一圈。
“蜂蜜水,喝一點吧。”溫暄坐在牀邊,此時外面的大衣都已經脫掉了,只留了一件打底的灰色毛衣。
溫暄三兩口灌掉了,拉着許諗的手,聲音低啞,甚至帶了點鼻音,“念念,好難受。”
許諗朝前走了兩步,溫暄便雙手環着她的腰,把臉埋在在她的腰腹處。
“好難受。”
許諗伸手輕輕的觸碰着溫暄的頭髮,“要不然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不好,你別離開,我想你陪着我。”溫暄依舊緊緊的抱着,不願意鬆開。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睡會兒好不好?”
“嗯。”
“你先放開,我關個門。”
“不想放開。”
“那我怎麼關門啊?”許諗很無奈。
突然,溫暄雙手緊抱着她的腰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許諗小聲的驚呼道,溫暄抱着她走到了門邊,伸腳把門給踢關上了,然後直接還鎖上了門。
下一秒,許諗就被溫暄給壓在了牀上。
溫暄把頭枕在她的頸窩,直接把人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那你睡一會兒吧,我陪着你,不離開。”
“嗯。”溫暄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許諗這個姿勢真的很不舒服,主要是被摟的太緊了,而且溫暄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呼吸都有些不順。
許諗微微嘆了口氣,怎麼這人喝醉了更黏糊了啊?
等到半邊身子都麻了,許諗這纔看到人慢慢的睡了。
伸手去夠那個被子,廢了好大的力,纔夠着了,把二人都蓋好了。
原本想從溫暄的懷裏鑽出去,但是這人實在抱的太使勁了,壓根跑不出去。
許諗拽了個枕頭給自己枕上,然後擡頭看着天花板,看着水晶吊燈發起了呆。
再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許諗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窗外,都已經黃昏了。
一轉頭,直直的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
“你醒了啊?”許諗問他。
“嗯,剛剛醒。”溫暄半撐着身子,側臥着看着身邊的人。
“你還難受嗎?”
溫暄搖搖頭,“好多了,你都陪着我睡一覺了,該好了。”
“那我這麼厲害啊?是什麼神丹妙藥嗎?”許諗笑着。
“嗯,是隻醫我的藥。”
溫暄湊過來,要親她,被許諗躲開了,許諗有些嫌棄,“好難聞你身上,一股子酒味還有點餿。”
“快去洗漱,你要不要洗澡啊?我去給你拿許諱的衣服,我感覺我也要洗澡了。”一邊說着許諗一邊扯着自己的衣服聞了聞,然後皺着眉頭,“好難聞。”
溫暄臉色更臭了。
許諗起身要跑,被溫暄一把撈了回來,然後扯開她領子,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也只不過咬了個牙印出來。
許諗簡直嫌棄的不得了,“你自己洗澡還得把我拉下來,咦,好臭啊,我髒了。”
起身下牀跑的時候,還繼續笑着說,“我去給你拿衣服哈。”
許諗跑着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迎面碰上了許諱從房間裏出來。
許諱一看自家妹妹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當即驚恐道,“你、你們、不是、這這這、青天白日的?你倆在樓上幹什麼呢?溫暄不是喝醉了?喝醉了你倆還、還……”
“想什麼呢?我就是單純的在上面睡了一覺,原本是陪着他的,然後我自己犯困也睡了,你拿套衣服出來,我送上去給他,他在洗澡。”
“你自己去挑一套。”許諱開了門,把人帶了進去。
許諱的衣櫃裏的衣服亂七八糟的,各種顏色都有。
許諗選了件白色的毛衣,又拿了休閒褲。
“內衣呢?”許諗翻了一下,沒翻到。
“我的他穿的上嘛?”許諱一邊嘀咕一邊去開了抽屜。
然後拿了一套出來,“這個是新的。”
“我上去了。”
許諗拿了衣服,就跑上了樓。
上去之後,發現溫暄正在洗澡,水聲嘩嘩的。
“我衣服給你放在了門邊哈,我下去洗澡了。”許諗對着裏面喊了一句,然後就跑了出去。
……
洗了澡之後,神清氣爽的,確實身上的酒味都消散了,整個人也清朗了許多。
“喲,不得了啊,我的衣服怎麼這麼好看呢?”
溫暄冷笑一聲,“那是因爲穿在我身上。”
許諱呵着,然後上下打量了他,突然笑的賊兮兮的,湊近了問,“我的內褲你竟然能穿的上?是不是尺寸大了啊?”
“你的太小我穿不上,所以我沒換。”
“放屁。”
許諱頓時像被點着了一樣,二人站在陽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了起來。
許諗洗完澡找過來,發現二人還在吵。
“你倆在吵什麼呢?”
儘管二人吵的很兇,但是在許諗走過來的一瞬間,二人紛紛都閉嘴了。
“沒什麼。”
“明明有什麼的啊,剛剛我還在聽的,什麼大些小些?誰大誰小?是這個嘛?”許諗在樓梯那邊確實沒太聽清楚。
“我說我比溫暄大一歲,我大他小。”許諱連忙說。
許諗皺眉,“這不都知道嗎?這怎麼能用大小來定義呢?分明是你老一歲嘛。”
許諱,“……”
“下去了,外公喊我們下去包餃子,晚上還想出去看煙花呢。”
溫暄包餃子倒是很順手,畢竟也經常包了給許諗喫。
但是到許家這兄妹倆這邊呢,對比就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