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諱想伸手扶着牆,站起來。
努力的睜大了雙眼,想看清楚對面的人,“你倆怎麼不開手電啊?我都看不見了。”
剛一適應了過來,在黑暗中,發現面前好像只站了一個人影。
心裏一個咯噔,看了一下面前身影這怎麼有點像自己開櫃子開出的那個“驚喜”啊?
“啊!”許諱猛的站起來,狂奔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叫。
鬼屋裏四下昏暗,許諱跑的暈頭轉向想原路返回都不知道路在哪。
一邊狂奔一邊喊着,“溫暄!許諗!救命啊啊啊啊啊!”
跑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了許諗的聲音,然後鎮定了下來看到了手電的光,尋着光跑了過去。
看到了許諗簡直熱淚盈眶啊,一把把自家妹妹抱住了,恨不得整個人都掛上去。
“我差點就交代在裏面了。”許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不至於吧。”許諗拍了兩下他的背脊。
還沒抱到兩分鐘,許諱就被溫暄給扒拉了下去。
然後許諱果斷的抱住了他妹的另一隻胳膊,“我現在看你倆怎麼把我給丟下,每次跑都不叫上我!”
許諗被兩個大男人夾在中間,兩隻胳膊分別都被抱上了,所以她現在要怎麼找線索,要怎麼跑出去?
“要不然你倆抱在一起行嗎?讓我去找找線索,總不能一直呆在裏面吧?”
兩個大男人難得意見如此統一,同一反應然後直搖頭。
許諗嘆息道,原本帶着許諱進來,是給溫暄壯膽的,誰知道許諱比溫暄還慫。
後半程找線索的時候,許諗簡直是寸步難行,有時候甚至被一左一右直接給架了起來。
“你倆稍微小點聲好嗎?這根本就不恐怖,不至於。”許諗真的很無奈。
左邊的許諱直搖頭,“不要,我害怕。”
右邊的溫暄也搖頭,“控制不住。”
許諗估計隔壁的玩家都沒心思找線索了,全程就聽到這邊兩個大男人的啊啊啊叫了。
聲音還特別大,許諗夾在中間,快失鳴了。
原本剛進來的的時候覺得這邊的氛圍渲染的很好。
原本還有點恐怖氛圍,還想好好感受一下。
但是這兩人一直在狂叫讓她怎麼感受啊?
後半程是不是的還會跳出來幾個npc來。
許諗習以爲常。
但是那一左一右直接架起了她,跑的還賊快。
其他人來鬼屋可能是追求刺激的。
許諗是來渡劫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推開門走了出去。
兩個大男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三人都跑出了一身的汗。
許諱來來回回的跑,額前的碎髮全都打溼了。
渾身脫力。
一旁的溫暄也沒好到哪去。
可能確實是這兩男人即便這麼狼狽,但依舊身形顏值出衆,還是有無數的人投過了目光。
其中很多女孩子看向許諗的眼神都只是豔羨的。
“我這輩子都不要來鬼屋了,這到底是誰設計的,我要開了他。”許諱咬牙切齒。
溫暄就安分了很多,好不容易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許諗的身邊。
許諗立馬知會,抱住了人,哄到,“沒事了哈,今天表現很好,我們去買水喝,今晚陪着你睡哈。”
坐在地上的許諱面無表情的看了過去,“你倆夠了啊,我還在這呢,晚上你想跟誰睡?”
許諱扯着嗓子喊的,引得四周無數人再次看了過來,四周甚至還有人竊竊私語道。
“當然是跟着我男朋友睡啊。”許諗還故意抱着溫暄的胳膊。
“許諗!”許諱瞪了她一眼,伸出了胳膊,“快拉我一把,腿有點軟,沒力氣站起來。”
“自己起來。”許諗壓根不搭理她。
原本許諗是真的想去體驗一次s級的,但是現在壓根沒興致了。
帶着這二人還玩個錘子啊?
“那邊還有其他項目要不要繼續去玩?”許諱喝了水,吃了點東西,又是一條好漢了。
“不了,本宮乏了。”許諗嘆息着。
她到現在耳膜都沒適應過來,即便現在溫暄和許諱沒有瞎叫喚了。
但是許諗這耳邊一直都回響着他倆的聲音,好吵。
這麼一鬧騰就已經四點多了。
許諱帶着二人去了餐廳喫飯。
今天大年初一的,人還挺多。
許諱有會員卡,要了一包間,三人進去的時候,還碰到了認識的人。
許諗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季磊揚。
“溫總還有許總都在啊?許小姐?”季磊揚看着許諗微微的笑了一下。
“你好。”許諗點點頭,二人之間的交集好像還是許諱生日的那枚袖釦。
之前許諗覺得這人看起來很斯文,但是她自從知道了季磊揚和宮楚涵在一起了之後,甚至宮楚涵身上的疤痕還是他乾的,之後徹底改觀,斯文敗類這個詞用在季磊揚身上再合適不過。
許諗抓着溫暄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想到宮楚涵躺在醫院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心臟一收縮,有些害怕。
溫暄把人輕輕的拽了一下,拽到了自己得身後,“季總也在這邊喫飯?”
季磊揚看了看溫暄,笑着,“跟長輩在這邊喫飯。”
“那就不打擾季總用餐,回見。”溫暄拉着許諗從他身邊離開。
三人進了包廂,許諱連忙追問,“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見過他幾次有兩次是看到他跟着我們班的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還有一次是在商場,就是你去年生日,我給你去買禮物,你的那枚袖釦還是他讓給我的。”許諗之前和溫暄說過,但是許諱是真的不知道。
許諱皺了皺眉,“以後看見季磊揚就掉頭,離他越遠越好,人渣一個。”
“你們怎麼都這麼討厭他啊?”雖然許諗也討厭。
“你不知道,季磊揚在圈子裏玩的很開,有些噁心事我就不說了,髒你耳朵,反正你只要記得離這人遠遠的就行。”
“喔。”許諗點點頭,二人也沒什麼機會見面啊,肯定會離的遠遠的。
許諗想到上次見趙珺逸的時候,剛巧碰上了楚然的婚禮,後來又發生了那檔子事,也忘了問,宮楚涵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躺在醫院還沒醒,這麼久了也沒抓到犯人嘛?
另一邊的季磊揚盯着三人進的房間門,盯了幾眼,然後勾了勾脣,不屑的輕笑着。
溫暄能護着她一時,難道還能護着一輩子嘛?他想要的獵物沒有他得不到的。
轉身進了包間。
煙霧繚繞,地上散亂着無數的酒瓶。
“磊揚來了?快過來?”沙發上的男人,一左一右挽着一個穿着性感的女生,招呼着他。
季磊揚轉身坐去了對面的沙發,立馬一旁有兩個女孩子圍坐過來。
……
溫暄今晚是要回去的,下午溫宬就打了電話過來,說自己先回去了。
他今晚也不好再賴在許家不走了。
“我今晚得回去,明天可能有點忙,後天要出差幾天。”
許諗一想,那他們好幾天都見不着了啊?一時間眉頭都皺了起來。
“那我好幾天都見不到你了。”
“晚上準時接電話?”
許諗只好點了點頭。
許諱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倆。
唉,這不典型的欺負他單身嘛。
絮絮叨叨依依不捨了很長時間,許諱都等的着急。
“差不多得了,趕緊回去吧,都幾點了啊?還不走?”
“哦,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好,你們注意安全。”溫暄點了點頭。
然後下一秒,許諱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妹妹踮起了腳尖,湊到了溫暄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溼漉漉的脣印。
“拜拜。”
許諗笑盈盈的鑽進了許諱的車子。
溫暄還在看着剛鑽進車子的人傻笑着。
“擦擦你臉吧,世風日下,道德淪喪!”許諱暗暗搖頭着,現在這些小年輕臉皮這麼厚,這還是大白天,還在公衆場合呢,就這麼不要臉了!
許諱開着車,帶着她回家。
一路上許諗的哼着歌兒,心情還不錯。
然後又想起來什麼說,“你不要去追嶽醫生嘛?有啥進展了沒?”
“哪有這麼快?我還在醞釀。”
許諗臉一板,“醞釀你個頭啊?再醞釀嶽醫生說不定就真的跟誰看對了眼,到時候真的訂婚結婚了,你哭都來不及了。”
“我找不到機會啊。”
“找不到機會你創造機會啊,你這點真的要去學學溫暄唄,他追我的時候簡直是不擇手段,你再看看你,要不然我教教你?咱先走腎在走心?”許諗眨巴了兩下眼睛。
車子一打滑,刺啦一聲,差點撞上了旁邊的綠化帶。
許諱穩住了車子,才抽空看了一眼許諗。
一個女孩子,還是自己親妹,竟然對自己說什麼先走腎再走心?
這還是他的乖妹妹嗎?
“我覺得可以,嶽醫生既然不敢跟你見面,不敢暴露自己,肯定是對你還有牽掛,你就多使點小手段,你先跟她解釋清楚,要是解釋的時候她說‘我不聽我不聽’,然後你知道上去親她,堵着她的脣,直到她安分了,你再繼續說。”
許諱嘴角抽搐,他這妹妹是看了多少言情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