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經理就把電話打給了保安室。
許諗自顧自的哭着,其實有點哭不出來,原本確實很委屈來着。
但是聽到了溫暄的聲音之後就不委屈了。
一邊哭着抹眼淚,一邊看着辦公室裏不耐煩的二人,心想,原本是準備和你們好好談談的,結果呢一個個的是要氣死誰?
好好解決非行不通是吧?那就看看到底誰狠。
許諗認真的擠着眼淚,自己哭的越兇,他們就越倒黴,現在許諗就只想要讓他們倒黴。
兩個保安從樓下保安室趕了上來,一路上興師動衆的,不少員工都聽着動靜趕過來看熱鬧。
溫暄接到電話的那一瞬間,原本就在辦公室開會,面前站着一羣高管,拿着方案正在跟着他商量。
看到是許諗來電,他其實是詫異的,不是在上班嗎?怎麼給自己打電話了。
電話一接裏面就傳來了連續不斷的抽泣聲,極其的委屈,說話極度哽咽,還說自己被欺負了。
當即眉頭一皺,周身立即斂上了低氣壓。
一羣員工大氣都不敢出,就看着自家總裁說了一句馬上來。
然後就大步流星的開了門走了。
程阮在一旁還拿着方案呢,看着這架勢,應該是有熱鬧看了。
辦公室裏的一人羣大眼瞪小眼的。
程阮,“愣着幹什麼啊?跟上啊。”
看熱鬧!看熱鬧!
一羣人追上去的時候,溫暄已經坐電梯下去了,連忙坐了旁邊的員工電梯。
此時的樓下辦公室前尤其的熱鬧。
兩名保安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趕了上來。
此時正朝着辦公室走。
趙鋒直接開了門,讓站在門前的圍觀羣衆都看看裏面的情況。
大聲指責道,“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是吧?在公司整什麼幺蛾子呢?我帶了你六個月盡心盡力的栽培你,結果你呢?倒打一耙,反過來了誣陷我,心思這麼重啊?”
許諗充耳不聞,反正哭着自己的,外面說了什麼都跟她沒關係。
門口圍觀的人竊竊私語着。
姚杉也是從辦公室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好不容易擠了進去,聽到趙鋒說的,立馬反駁道,“那個設計稿是我看着她一點一點畫出來的,你自己佔爲己有,現在還賊喊捉賊,許諗你別哭啊。”
“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這麼血口噴人嘛?纔多大啊?就睜眼說瞎話,我果然是帶出了兩個白眼狼。”趙鋒還自嘲的笑了笑。
“保安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經理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人呢?快來把這兩個人給我轟出去。”
“你要轟誰?”男聲低沉,輕飄飄的透過人羣傳了進來。
隨即圍觀的羣衆自顧自的讓出了一條道。
溫暄一身西裝,面色冷峻,走了進來。
掃了一眼辦公室的情況,然後把視線落在了許諗的身上。
看着人委委屈屈的哭着,自己的心都軟了。
“溫、溫總您怎麼過來了?”
此時程阮帶着一羣看熱鬧的聞聲趕了過來,全擠在了門口。
溫暄沒理睬別人看着此刻依舊紅着眼睛的小人兒,軟聲道,“還站在幹什麼?過來。”
微微的伸了手。
許諗站着沒動,又癟了一下嘴巴,一臉委屈樣。
溫暄大步挎了過去,直接把人抱在了懷裏,然後用自己的襯衣給許諗擦眼淚,“怎麼還哭了?誰欺負你了?跟我說。”
頓時門內門外,震驚一大片。
一羣公司高管,看着裏面的確實是自家總裁啊,可現在在幹什麼?正抱着個女孩子在哄?
“溫、溫總這是?”經理聲音有些顫抖。
“不哭了。”溫暄繼續給她抹了一下眼淚。
“嗚嗚嗚。”
許諗之前還哭不出來,但是此刻溫暄一過來,溫暖的懷抱擁着她,就開始鼻子酸眼睛酸的,眼淚都停不住,還哭的越來越兇。
一羣人都看着自家總裁在這哄小姑娘。
“念念乖,不哭了。”
過了很久,許諗才漸漸停住了,抓着溫暄的衣服開始擦眼淚鼻涕的。
溫暄就隨便讓她擦着。
“怎麼了這是?上個班怎麼還這麼不開心?”
許諗就委屈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溫暄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然後看向了一旁的姚杉,“你說給我聽聽,前因後果說清楚。”
姚杉就差擼袖子上了,此時予以重任,開始滔滔不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跟着溫暄說了。
趙鋒好幾次想插嘴打斷都沒插得上。
溫暄聽完了之後,輕笑了一聲,“你就因爲這種小事哭啊?”
許諗反駁,“他們罵我,還說要開除我,還說以後沒公司敢要我。”
“是嘛?沒公司要你?你看上哪家公司?買來給你玩玩好不好?”
許諗又連忙說,“他們還顛倒黑白,明明竊取我的設計成果,還反過來倒打一耙,不明是非,還說誰權利大,誰就是是非。”
溫暄贊同的點了點頭,“嗯,現在你說的就是是非。”
“就他,還說讓我吃了這個悶虧,還說給我好處,給我轉正的機會,我稀罕那個轉正的機會嘛?”
溫暄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趙鋒,又笑了,“不稀罕不稀罕。”
“我一大早來公司,就被他們氣,兩個一起說我,什麼難聽的都說,還叫保安來趕我走。”許諗委屈巴巴的。
此時被叫過來的保安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溫總,不是,都是誤會,我只是聽了趙鋒的一面之詞,以爲真的是趙鋒說的那樣,這個實習生在無中生有,不管我的事啊。”經理慌亂道。
“不是溫總不是這樣的,都是誤會,我沒想到竊取她的成果,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個能解決的,我之前和她交流的時候可能是沒說清楚。”趙鋒此時也慌了,他怎麼沒想到許諗和溫暄竟然是這種關係啊。
早知道這樣,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做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