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送你去公司。”
許諱攬着許諗出了餐廳。
“別把胳膊架在我肩膀上,好重。”許諗想躲開。
“平時溫暄攬你腰的時候,架你肩膀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許諱揪着她的後領問。
“那你倆能一樣嘛?”許諗反問。
“怎麼不一樣了?哥哥不是人啊?哥哥就不能架着肩膀了?我今天就架着。”許諱甚至還使了點力氣。
“你好重啊。”
許諱開車送她到了公司。
一下車又把胳膊架了上去,“走,上去見見我妹夫。”
許諗抱臂,“現在承認是妹夫?”
“一會兒見面記得讓他叫聲哥哈。”
許諱發現讓溫暄叫自己哥哥也挺有成就感的,畢竟當年溫暄在自家住的時候,可是纏着他好久,讓叫一聲哥都沒成功的,結果,現在機會不就來了嘛。
“你別架着了,重死了!”許諗嫌棄道。
許諱突然笑道,“許諗,我以前沒發現你怎麼這麼矮啊?”
“我一米六七,已經不矮了,穿個高跟鞋我都一米七多了。”
許諗的個子確實不算矮的,許諱這麼嫌棄主要還是自己個子挺高的,一米八七。
“給我當柺杖剛剛好。”
“你還是趕緊把嶽醫生追到手吧,以後可以架着她。”
許諱想了想,然後搖搖頭,“算了,捨不得。”
“滾,放開我。”
“開玩笑,走了走了,坐電梯。”許諱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抓着她的雙肩,電梯需要等一會兒。
許諱立馬抓着人去坐了一旁的專屬電梯。
二人上電梯了之後。
“我剛剛看到了啥?中午的時候,許諗好像就被這個男人給接走了,現在還一起坐了電梯啊?”
“重點是這個男人一直攬着她啊,關係很親密的樣子欸。”
“不會吧,這裏可是公司啊,許諗不會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怎麼知道她什麼想法啊,這男人外面那輛幾百萬的跑車啊,你想想她連溫總都你能勾搭到,這不很正常嘛?”
“不會真是這樣子的吧?”
“要不然呢?”
……
二人吵吵鬧鬧的進了辦公室。
溫暄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一進門,許諗就掙脫許諱,小跑了過去,“喫過了嘛?”
溫暄笑笑,“吃了,怎麼都出汗了?”
“外面有點熱。”
許諱坐在二人的對面,翹起來二郎腿,“咳,注意點影響好嘛?這還有人呢。”
溫暄和許諗同時掃了他一眼,然後快速的移開視線,旁若無人的說話着。
“正經點,你把我叫過來就這麼晾着我啊?”許諱不耐煩的說。
溫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拍了一下許諗的後腦勺,“我和你哥有點工作要談,你是去休息一會兒還是回辦公室?”
“我回辦公室吧,還得下去畫設計圖。”
“嗯好,今晚我不加班。”
“好,我下去了啊。”
許諗起了身,蹦蹦跳跳的開門走了。
溫暄白了他一眼,“說正事。”
許諱也坐端正了,“真的決定好了?”
“你說呢,我等了多久了?”
許諱盯着他看着,然後笑了笑,隨意朝後一躺,“都是兄弟,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也瞭解你,既然決定好了,我也相信你,但是如果她以後過的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諱,你還不相信我嗎?”
“行。”
許諱下午走的時候,給許諗發了條信息。
許諗看了一眼時間,這兩人談了這麼久啊?看來確實是很重要的工作呢。
從公司出來的許諱,就直奔市中心的醫院。
順便打包了晚飯過去。
到嶽筱筱的辦公室的時候,嶽筱筱辦公室裏正有個病人在問診。
許諱站在門邊等了一會兒,等人離開了,這才進去了。
“嗯?”嶽筱筱不解的看着他。
“你不是要值班嘛,醫院的伙食不太好喫,我剛好路過餐廳就給你打包了一份。”許諱放在了桌上,然後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嶽筱筱盯着打包袋,又看了看面前的許諱,“你自己喫吧,我不餓。”
“不餓也得喫啊,你上一天班也很累。”
嶽筱筱抿了一會兒脣說,“許諱,我覺得我們倆現在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你不必這樣對我的,而且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晚上我拿到你的檢查報告會告訴你結果的,不過你身體應該沒什麼事,最多就是體虛,多鍛鍊。”
許諱臉上表情不變,依舊帶着笑,“我對你什麼樣啊?嶽筱筱分手了就是連朋友都不能做了是嗎?怎麼你這是在擔心什麼?還是顧忌什麼?或者你對我——”
微微蹲了一下,許諱又笑着,“你難道還對我念念不忘嗎?”
嶽筱筱表情一邊,瞳孔微微睜大,然後移開視線,硬邦邦的說,“你在想什麼?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什麼可能都沒有了。”
“那不就好了,我現在給朋友順便送個晚飯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啊,平時不是對着朋友一直都很義氣的嘛?而且,高中的時候你不是還幫了我很多嘛?是吧?同桌或者班長?”
嶽筱筱搭在桌上的手微微顫抖着,手上捏着筆,指尖用力到發白。
“那我先走了啊,明天再過來。”
“嗯。”嶽筱筱微不可查的輕輕應了一下。
許諱出了辦公室,關上門之後,靠在了牆邊,深呼吸着。
微微垂着頭,睫毛打下了一片陰霾,神色不明。
緩了一會兒這才邁步走出了醫院。
天邊明暗交錯,大片的晚霞映照着,用不了多久,就會消逝不見。
許諱在車上摸出了打火機和煙。
迫不及待的點着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靠着車子仰着頭,緩慢的吐出了眼圈,鬱悶的胸腔這才被打開了。
許諱盯着指尖夾着的煙,輕嗤了一聲,果然是戒不掉了呢。
淡淡的菸草味能讓他心安很多,舒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