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暄剛剛躺了下去。
輕聲對着許諗說,“你也早點休息,他現在已經醒了,我來看着他就好。”
許諗搖搖頭,“沒事,我不太困。”
“不困也躺一會兒,明早他要是知道你一夜沒睡,咱倆都得捱罵。”
許諗突然有點委屈,撲到了許諱的懷裏,“哥哥,我差點以爲見不到你了。”
許諱笑着摸摸她的腦袋,“好了,不要多想,現在已經安全了,沒人能再傷害你了。”
“哥,我想和溫暄結婚了。”
這點許諱倒是不意外,經歷了這些事,念念肯定是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好,等溫暄傷害了,就讓你們結婚了,回去我就和爸媽商量你的婚禮好不好。”
“嗯,謝謝哥。”
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現在竟然都要嫁人了。
許諱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溫暄早上醒來房間裏空蕩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麻藥褪了,腰間的傷口隱隱發疼着。
溫暄的手心虛虛的貼着傷口。
一擡頭就看着門邊探着腦袋的人。
“進來。”
孫珈珈捏着自己的衣服,小步的挪了過來。
“小叔叔你醒了啊?”
溫暄看向了她,臉上也有巴掌印,半邊臉到現在也是腫着的。
“醒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孫珈珈紅着眼睛搖頭,“沒事,小叔叔你還疼不疼啊?都是因爲我。”
說着說着,紅了眼睛,就要哭出來了。
溫暄聽的耳朵都嗡嗡的,昨晚一醒,許諗就在旁邊哭,今早一醒,孫珈珈又來了。
“行了別哭了,安靜一會兒,我這剛醒,頭還疼的很。”
孫珈珈吸着鼻子立馬就停止了哭泣,“哦,那好我不哭了。”
溫暄正準備問人去哪,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隨後許諗就進來了。
手裏拎着好幾份早餐。
“珈珈醒了?我買了早飯,過來喫。”
一過來看到溫暄也醒了,放下早餐就走了過去,“我買了粥,一會兒我餵你喝一點。”
“你先扶我起來上個廁所。”
“那我先出去。”孫珈珈立馬就溜了。
“你這能下牀嗎?我去問問醫生。”
“能,怎麼不能了,我又沒傷到骨頭,扶我一把。”
溫暄一手掀開了被子,另一隻手讓許諗扶着,隨後側身起了牀。
下地的時候,傷口確實挺疼的。
扶着進了衛生間之後。
然後停住了動作。
許諗不解的看向他。
溫暄也直直的看着她,“我傷着了,你幫忙一下。”
“你又沒傷到手。”
“傷口好疼,我感覺我一動就像裂開了一樣。”
“啊?那別上廁所了吧,先回去,我叫護士給你插個導尿管。”
“……不至於。”
溫暄穿的是寬鬆的病號服,脫起來也簡單。
上完廁所之後,許諗還是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諱了病牀上。
之後又幫着他洗漱了一下,這才端過了買來的粥餵給他喫。
“你早上吃了嘛?”
“我不餓,你先喫完。”
溫暄看着她這堅定的樣子,也不好再拒絕了。
孫珈珈等到溫暄喫完這纔回來的,手上拿着一杯奶茶。
“嶽筱筱啊。”
“許諱哥和她在一起。”
許諗笑了笑,“他倆是男女朋友。”
“啊,那個就是她女朋友啊。”
“嗯嗯。”
“小嬸嬸,我昨晚給我爸媽打電話了,但是我沒說這事,我可能過幾天就要回去了。”
“回去之後要好好讀書了,馬上開學了。”
“嗯嗯,我知道了。”
白天的時候,趙珺逸帶着齊湘過來做筆錄。
許諗也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竟然做了兩次筆錄。
“齊警官。”
齊湘點點頭,“好久不見了。”
許諗訕訕笑着,說實話不太想見。
孫珈珈和許諗是單獨做的筆錄。
各自闡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季磊揚從昨晚到現在有說什麼嘛?”
趙珺逸搖搖頭,“就說了一句話,要等他律師過來,今早已經找了律師了,我們已經重新審查之前宮楚涵的事件了,而且掌握他朋友作僞證的證據。”
許諗鬆了一口氣,“那就太好了。”
“這次你和孫珈珈都是證人,之後可能還需要出庭當面對峙,你覺得你可以嗎?”
“我可以。”
趙珺逸笑了笑,“剛剛孫珈珈這小姑娘也是這樣回答的,我還挺擔心你們對他有什麼心理陰影的。”
“看到他或許會害怕,但是想到被他傷害的那麼多人又覺得不是那麼怕了。”
“好樣的。”
溫暄也沒出院,二人也沒過多的打擾,簡單的錄了筆錄之後,準備之後再讓二人去警/察局。
“許諗?天哪,你怎麼傷成這樣了?”姚杉昨天一天沒聯繫到人。
發信息不回打電話沒接,今早許諗纔回復了信息,簡單說了一下昨天的事。
然後這人就匆匆的來了醫院了。
剛拉着許諗的手看着她傷哪了,結果就看到趙珺逸和齊湘穿着制服。
心裏一個咯噔,完了,心裏陰影又來了。
“大早上就哭哭啼啼的。”趙珺逸卷着手上的記事本輕輕的碰了一下姚杉的頭。
“……”
齊湘說了幾句便準備回去了,看着趙珺逸還在逗小姑娘。
“走了,還有很多事等着回去處理呢。”
“來了來了。”
姚杉捂着自己的腦袋,看着趙珺逸離開了,剛剛鬆了一口氣,結果趙珺逸又折返回來了。
“你回去之後去我房間把垃圾桶裏面的垃圾扔一下,我忘記扔了,再不丟估計發黴了,我最近挺忙的沒時間回去,麻煩你了啊。”
“哦,好。”
等着人走了終於能抓着許諗看了。
“季磊揚是不是畜生啊?怎麼下手這麼狠?醫生檢查怎麼說,沒傷到骨頭吧?”
許諗笑了笑,讓她放心,“我傷的不重,只不過溫暄中彈了。”
“我靠,人呢?怎麼樣?這可不是小事啊。”
“多虧了趙警官,及時的踢掉了他手上的搶,打歪了,只擦皮了。”
“嚇死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幾天你就安心養傷照顧好溫暄,工作室的事就交給我就行了。”
“好,麻煩你了。”
“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