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飄忽忽的,到現在還有點不清醒,很不現實啊。
許諱換了鞋,把車鑰匙隨手的放在了鞋櫃上,走進了房間,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怔愣了許久,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脣。
又猛的坐了起來。
嶽筱筱主動的攬着他的脖子,要親親?
嶽筱筱主動的?
她主動的!?
她這是撒嬌了?肯定是撒嬌了,這就是撒嬌了啊。
她把自己的話放在了心上,所以離開之際跟着自己撒嬌了。
在許諱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興奮到連話都說不出來,在客廳裏不斷的踱步。
反覆回味着那一場景。
這麼歡喜萬年難得一見的場面不應該要慶祝嗎?
要不然現在去拉幾車煙花放放?不行這邊不能燃放煙花爆竹。
於是許諱決定要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第一個當然是白天嘲諷自己連閨房都沒進去的妹妹了。
美滋滋的打了電話過去。
幾秒鐘之後電話被掛斷了……
這是報復自己白天沒接她電話?
於是許諱又打了過去。
又被掛斷了,連掛了三次之後,許諱不死心的又打了過去。
這次倒是沒有被掛斷電話被接了起來,那頭窸窸窣窣的傳出點聲音。
許諱喚了幾聲都沒人應答。
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腳步聲,然後才聽到了那邊的聲音。
“什麼事?”
聲音清清冷冷的。
這不是他那欠揍的妹夫是誰。
“許諗人呢?我找她。”
“睡着了。”
“這十一點都沒到啊,她睡什麼啊?把她叫起來我有事跟着她說。”
那頭靜默了之後,“沒事我掛了。”
許諱退而求其次他只是想和別人分享喜悅心情,所以不管是誰他都無所謂。
“沒事跟着你說也一樣,你知不知我們家筱筱會撒嬌了,她剛剛抱着我要親親,你知道我那個心情嗎?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我當時心臟都驟停了,連呼吸都忘了,我們家筱筱都已經會撒嬌了,怎麼會有這麼惹人疼愛的姑娘呢,撒嬌要親親已經邁出很大一步了。”
許諱聒噪的很,反反覆覆的唸叨。
溫暄站在陽臺吹着夜風,早就沒什麼耐心了。
要不是許諱這個電話不停,他怕吵到了許諗,又怕有什麼要緊事,他纔不會離開懷裏的軟//玉溫香跑出來吹冷風接電話呢。
隨後聲音冷淡着,還帶着點調侃,“哦,原來到現在也就只邁出了這一步啊,許諱你這戀愛談的也好幾個月了吧?我和念念訂婚的時候在一起的,現在粗略算一下也快五個月了,五個月才進展了這麼一點啊,我和念念在一起五個月的時候牀單都滾破了好幾條了,你這不行啊,嶽筱筱好歹也是個醫生,真不行問問她認不認識什麼男科醫生,引薦引薦?有病得治。”
許諱僵着臉,臉色難看的不行,像是有根刺卡在了喉嚨一樣,畢竟溫暄這話確實扎心窩。
這麼久了也只進展到了這裏。
“溫暄,你個狗東西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要不是念念攔着,我真想閹了你這玩意啊,念念纔多大,還是個孩子你就拐去了牀上,你個老禽獸你還好意思說。”許諱此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要是隔的近了,真的想過去揍他一頓,整天不幹人事,拉仇恨。
“許諱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能別這麼幼稚嘛?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真難看,再說爲了你妹妹的性//福你也不能說這種話啊,啊對了,此性//福非彼幸福啊,這點理解能力還是有的吧?”
“溫暄你個王八羔子,老子現在過來就要殺了你,以前年輕不懂事竟然被你這狗玩意給騙了,我害了我妹,你等着我現在就要來弄死你。”
溫暄也不搭理他,直接開了靜音,慢斯條理的走到了牀邊,然後把手機放在了枕頭旁,低頭去親許諗。
許諗被細碎的吻給吵醒,有些迷茫,眼睛都睜不開,沙啞着聲音。
“老公~”
“乖,老公抱。”
“嗯,還要親親。”許諗閉眼在他脣上親了一下,然後又鑽進了他的懷裏。
“乖寶,睡吧……”
電話那頭的許諱簡直抓狂了。
溫暄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電話還沒掛呢,他倆到底要幹什麼!還有這個許諗睡覺不能好好睡嗎,還要親親,親你大頭呢。
在這邊罵了幾句之後,直接氣的把電話給掛了。
溫暄早就抱着他的小嬌妻陷入了夢鄉了,哪還記得什麼許諱啊。
合着昨晚上睡覺原來發生了這麼精彩的一出大戲啊。
不過立馬就回了電話給許諱,她當然是站在自家老公身邊的,沒來由的又把許諱給損了一頓。
還明裏暗裏的問他是不是不行,怎麼連親親都激動成這樣子,一點兒見識都沒有。
許諱被氣的直接掛了電話,順帶把這夫妻倆直接都給拉黑了。
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暗地裏自己也一直在琢磨這事,他和嶽筱筱發展確實太慢了些啊。
但是已經到了可以互見家長的地步,這樣一比較,這進度已經是神速了。
用不了多久,許諱覺得是可以心想事成的。
溫暄是全程在一旁聽了許諗電話的,以前沒發現,原來這念念一直都是向着自己這邊的啊。
即便是在親哥面前都是要維護自己的。
許諗掛了電話,還跟着溫暄說,“下次他再沒事找事,你就跟着我說,我幫你懟回去,大半夜的自己不睡來折騰人,還有理了。”
溫暄笑着,抱起了人,“好,下次他再這樣,就讓你來教訓他。”
“嗯嗯,你別因爲我就讓着他,大半夜的把你吵醒了不說,還言語攻擊你,真過分,他要是再這樣我就跟着筱筱告狀,讓筱筱去教訓他,越來越不像話了,我都懷孕了還不知道心疼我,大半夜的叫我起來接電話,你不給還罵你,你懟他那幾句都算輕了,下次直接罵他,一天天的就像個孩子一樣,這麼讓人煩神。”許諗嘆了口氣,真在爲這個不懂事的哥哥憂心。
一旁的溫暄微微挑眉,什麼話也不說。
許諗心想着這個哥哥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還要自己這個妹妹這麼憂心,改天一定要跟這個爸爸媽媽告狀,一定要多教訓教訓他。
溫暄的公司早就已經開始和任安木合作了。
設計部門開會的時候,許諗也會跟着坐在下面聽着,乖巧的記着筆記。
有時候任安木過來討論細節的時候,還會問上許諗的意見。
許諗雖然懷孕了,但是這腦子也一樣的聰慧,任安木也對她倒是另眼相看。
本就惜才,遇到優秀的人總想着找到自己的公司。
但是許諗確實情況不行。
溫暄也不會放人,現在還懷孕了以後就更沒有機會了。
有時候緣分到了真的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這麼多人任安木還真的就沒見到幾個這麼有眼緣的人。
小姑娘也就是經驗不足,只要細心教上幾年,一定是個人才。
就這樣來回跑着溫暄的公司,多見一次許諗就多了一分想把許諗給騙來自己公司的想法。
但也確實是癡心妄想。
兩家公司合作產出的第一份廣告,許諗也在其中提了不少的建議。
任安木覺得不錯也都採納了這些建議。
溫暄看到廣告成品的時候,也是很滿意。
任安木笑了笑,“溫總覺得怎麼樣?”
“很好。”確實很好。
“這支廣告也有溫太太的功勞,有些小細節我也是聽取溫太太的建議這才做了調整。”
一說到許諗,溫暄臉上的笑意就濃了幾分,“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很優秀的。”
“我有個不情之請。”任安木已經糾結了很久了。
“任總還沒放棄,想把我太太招去公司?”
任安木嘆氣道,“實不相瞞這想法一直就沒打消掉,閤眼緣這事真的沒辦法解釋,你也別多想,我確實很中意你這太太,覺得是個人才,你說我能不能認她當個徒弟啊?”
“啊?”溫暄有些愣。
雖然任安木確實在誇許諗,但溫暄也沒太當真,甚至還以爲是什麼場面話,但是現在都想要直接認徒弟了?
任安木到現在可是從未收過徒啊。
“我怕溫總誤會,還是要先解釋清楚的,我結婚了,早些年就結婚了,只是一直沒公開而已,我太太喜靜所以不願意被打擾,我大你太太十幾歲,也不可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單純的愛惜人才覺得很順眼,就連我太太也誇過她,還說有機會想見見,你要是沒意見,我就私下去詢問你太太了,倒時候只要敬我一杯茶,叫聲師父也就行了,這幾年我也準備回國發展,等她孩子生了,養好身子,就讓她跟着我學習,總歸不會把人帶走的,溫總意下如何?”任安木一口氣說完,他這人做事也不喜歡拖拖拉拉,也不是那種想一出是一出的。
確實也鄭重考慮過的。
只是肯定是要經過溫暄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