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婁老太太的意思,她是想讓我有時間消化一下現在的事情。
不過晚上我實在睡不着,我記得管家交代過,晚上不要出去瞎走動,婁家老宅規矩多。
但我現在腦袋一片漿糊,便忘了這個叮囑。
深夜,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翻來覆去睡不着,躺在牀上無法入睡是相當折磨人的,我便爬了起來。
今天晚上天很好,晚上很涼爽。
推開門我走了出去,來到這婁家老宅,我還沒有機會好好的溜達溜達。
這宅子是婁家祖輩留下來的,那種清朝時期的老宅子。
所以很大,足夠很多人住。
至於這老宅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但我看到的只有三個。
婁老太太,管家還有一個女人,管家是50多歲的老頭兒。
不過看起來身子骨非常的硬朗。
那個女人應該是做飯的,送晚飯的人就是她,手藝不錯,但菜比較清淡。
我是被安排在老宅的後院,這個院子有三間房,但好像只有住的這間在住人,其他兩間都是鎖着的。
按照這個宅子的規模,這婁家祖輩勢力一定不小,非富即貴。
院門是一個月牙形的,在院子角落都有一些花壇。
裏面種着一些花,但都是那種比較好養活的,我看到管家一直在打理。
走出院子,左拐直走就是老宅的正廳,也就是大廳,至於右面有一條石板路,但我還沒機會去瞧過。
好像有那麼點兒微弱的光亮。
這麼晚誰還沒睡?
管家說過,婁家人睡的都早。
我好奇的走向了右邊,也就是二十來米的距離,就看到另外一個院子。
也是月牙院門,裏面有兩間房。
看起來和我住的那個院子好像差不多。
也是院子角落有花壇,種的花也一樣。
有個門是虛掩着的,另外一個從外面上了鎖。
那微弱的光亮就是從虛掩門的房間裏傳出來的。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走到了門口,我探出腦袋用一隻眼睛看向了裏面。
這是祠堂?不像,像是一個簡易的廟堂。
婁老太太前面是一個供桌,正面供奉着一尊石頭像。
差不多有個一米左右的高度,但因爲只點了一根蠟燭,所以我根本看不清石頭像的樣子。
隱約好像是一個人。
在供桌上供着香爐,裏面有剛點不久的長香。
一根,但比一般的香要長很多。
味道嘛,很淡,沒有一般香味道那麼濃。
婁老太太跪在地上,很虔誠的在祭拜着那尊像。
我聽到她好像在自言自語唸叨着什麼,可惜也聽不清楚。
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偷偷來這兒祭拜?有古怪。
而且管家說過,婁老太太一般9點就睡下了。
就在我詫異的時候,婁老太太慢慢的站了起來。
在她旁邊的地上有一盞油燈,這個年代居然還用這東西。
她拿起來之後點燃了油燈,藉着這個光亮我立刻看向了那尊石像。
不看還好,看過之後,我立刻嚇的差點兒叫出聲來。
但還是被婁老太太發現了,她立刻陰沉着臉轉了過來。
我剛想逃,就聽到她不緊不慢的壓低了聲音說道“張小南吧,進來吧。”
逃!不可能了,外人也不敢貿然來這兒。
我硬着頭推開了門,但還是立刻解釋道“我睡不着出來走走,看到這有光亮纔過來的。”
“既然來了,那就沒必要隱瞞你什麼了!”
“婁老太太,你爲什麼供奉它!”
我緊張的指向了石像。
那尊石像的樣子和鬼鉤子一模一樣!
我絕對不會認錯,這東西化成灰我都認得。
面對我的質問,還有一臉的緊張和憤怒,婁老太太卻一點兒也不慌張。
慢慢的轉過身去,她又面朝着那尊石像。
“他是婁家的祖輩!”
“什麼!”
一臉的不敢相信,我呆滯了幾秒鐘後才緩過神來驚詫道“你說鬼鉤子是你們婁家祖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