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我平時經常踢球,身體素質很好,你熬不過我!”黎學智一字一頓的說道。
李紅一愣,問道:“學智,怎麼了?你怎麼又生氣了。”
“你再和瑩瑩發生衝突,我會帶着瑩瑩出去住。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熬死你,我就可以睡着了。你熬不過我。你如果不服氣,咱倆可以試試。”黎學智面無表情。
“黎學智,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清楚,我也清楚。你是我的天緣者,該盡的責任,我會盡。歡歡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我心裏愛的是瑩瑩和我兒子,我說清楚了嗎?要不要試一試?先來個五天。”黎學智語氣帶着挑釁,他聲音很大,他知道,鄧瑩可以聽到。
李紅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有個學生,也是不喜歡他的天緣者,還沒三天,女的就撐不住了,我覺着,你可以撐五天。畢竟,你這麼不講理。”黎學智繼續威脅。
“學智,咱們是天緣者。政府層面,是鼓勵你和鄧瑩離婚的。”李紅決定暫時服軟,她有兒子,她不敢和黎學智賭。
“是嗎?文件給我看看。政府都放開兩個老婆的政策了,你眼瞎嗎?”
李紅有些惱怒,“可以呀,那就沒有愛,搭夥過日子。”
“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黎學智冷冰冰的說道。
李紅眼神一冷,“黎學智,你夠狠!你出去。”
“李紅,這是我家!”黎學智實在是受夠了,“你要是有骨氣,可以帶着你兒子離開。我願意睡哪裏就睡哪裏!咱倆有結婚證的。需要我拿給你看看嗎?”
李紅深深的吸了口氣,躺在牀上,抱着兒子無聲的哽咽。
黎學智煩躁莫名,他扯掉睡衣,壓低聲音威脅道:“李紅,要麼,你和鄧瑩和平共處,要麼,我和你魚死網破。你不是喜歡叫嗎?今天晚上,你可以叫的大聲一點。”
李紅閉着眼,淚水一個勁的往外涌。
一聲不吭。
工作室內,龐楠正在啊啊大叫,就在剛剛,隨着一筆一百元的進賬,今天工作室的收入突破了三千元,這是一個里程碑。裝備、遊戲幣的交易還未走上正軌。這些收入,全部來自銷售外掛和輔助內掛的收入。
一個五十塊,一天竟然有六十人轉賬付費。最關鍵的,只需要坐在電腦前用QQ聊天而已。
“老公,工作室一個月的收入,能不能突破十萬?”龐楠滿臉的高興。
秦猛撓了撓頭,“今天只是意外,再過段時間,等裝備和遊戲幣的交易走上正軌,應該差不多吧。夏哥真靠譜。”
“十萬的話,咱能分多少?怎麼分?”龐楠問道。當初,只說了平均分,卻沒有說如何平均。
秦猛也是一愣,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按四份分吧?”
“對劉小夏不合適吧?他技術這麼厲害,好多事情得指望他呢!他或許不在乎,周圓圓她們未必不在乎,女人的心眼就沒有大的。”
“分錢的時候,讓夏哥做決定好了。全聽他的就是了。這件事,沒有他也做不成。”秦猛說道。
“也不好。劉小夏不在乎,可能會按照四份分,周圓圓她們同樣未必高興,又得顧及劉小夏,不好明說。”
“那你說怎麼辦?”秦猛問道。
龐楠笑眯眯的往秦猛嘴裏塞了口桔子,“分六份,周圓圓、關曉媚和王雪珺每人一份,咱們、李劍和吳大江,每人一份。這樣分,誰都說不出什麼來。以後,和劉小夏合作的機會,多着呢!他自己都說了,這只是一份小錢。他家底厚着呢!”
“劍哥和江哥不願意怎麼辦?”
“這件事,我提前和他倆說一聲。他們必須同意。他們滿意不滿意,不重要,關鍵是周圓圓她們得滿意。每天形影不離的,劉小夏肯定聽她們的。”龐楠分析道:“你想想,當初合夥的時候,劉小夏是讓她們三個分別掏的錢,未必沒有這層意思。”
秦猛點了點頭,“感覺你說的挺對的,劍哥和江哥應該也不會有意見。”
楊秀芝在旁邊一言不發,噼裏啪啦的敲擊着鍵盤,及時回覆着QQ的信息。
秦猛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了,咱們也回去吧!”
“好來,明天我早點過來檢查信息。”龐楠笑着說道。
“劉小夏的房子,在新欣嘉園,複式,四室一廳,我盼着你快點爆發,咱也買這樣的房子。”龐楠憧憬的說道。
秦猛有些心虛,“我會努力的。”
“呵呵,我會鞭策你的。他們睡一張牀上,你信嗎?”龐楠瞥了眼楊秀芝。
秦猛縮了縮脖子,第一晚的尷尬,他歷歷在目,“或許吧,這麼私密的事,和咱們沒關係。”
“我只是在激勵你。”龐楠暗示道。
秦猛裝作沒聽懂,“夏哥是個牛人,我會全力以赴的。”
有人歡喜有人愁。
張自強和陳雙慶迎面碰上了,神蹟事件後沒幾天,陳雙慶便換了宿舍,張自強也一直迴避和陳雙慶的任何接觸。
今晚,陳雙慶偏偏喝了酒。
張自強心裏膩歪,他移開目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打算離開,面無表情的離開。
只是,也不知陳雙慶怎麼想的,或許只是喝多了,“你想知道,那天在賓館裏,我和曉月做的什麼嗎?”
張自強吐出口濁氣,“慶哥,你喝多了。再見。”
“我沒喝多。我喜歡新車,強哥,你開過新車嗎?特別刺激!又新又滑又嫩,動力十足。不過也累,研究一輛新車,也是很累人的。每天都研究,每個部件都研究。有時候得趴着,有時候得蹲着,有時候得躺着。新車調教好了,其他人開,才熟悉的快。哎,累,研究新車,太累!各種玩法,都得試!”陳雙慶臉上掛着詭異的微笑,“這新車,終究是忘不掉她的第一個司機的。”
張自強靜靜的聽完,轉身,揮拳擊向陳雙慶。陳雙慶喝了酒,躲避不及,應聲倒地。
“哈哈,強哥,你恩將仇報。我幫你保養的這麼好,技術這麼嫺熟,你連句謝謝都不說嗎?那天,用的是口。”陳雙慶得意的大笑。
張自強想衝上去揍陳雙慶,被同學給拉住了。
張自強滿腹鬱氣的離開了,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裏迷茫。對於神蹟之前的張曉月,他不恨,因爲他沒有理由。他恨的,是神蹟之後的張曉月。他憋屈。
“自強,累了吧,快洗澡吧。”張曉月殷勤的給張自強遞毛巾,她接受了母親的建議,儘可能修補和張自強的關係。畢竟,是要生活一輩子的。
張自強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盯着張曉月。這些天,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但今晚,陳雙慶的話,再次讓張自強怒火滔天。
“自強,怎麼了?我今天一直待在家裏,哪裏也沒有去。自強,我發誓,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張曉月的眼圈又紅了,她感覺,她失去了尊嚴,她明明什麼都沒有錯。
“呵!”張自強曬然一笑,“你可真能演戲。那天在賓館,你用的是口,對嗎?技術可真嫺熟。呵呵。”
張曉月心裏一揪,徹底慌了,“自強,沒有,那天,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張曉月,”張自強坐在椅子上,嘴角掛着冷笑,“神蹟發生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神蹟發生後,我是怪你,但我更恨你撒謊。知道誰告訴我的嗎?陳雙慶。我給你重複一遍他的原話...”
張曉月的俏臉,唰的一下子白了,面無血色,她的手,情不自禁的開始顫抖,此刻她的內心,無比懊惱、悔恨,那一天,爲什麼要和陳雙慶去開房?這件事,會伴隨自己一輩子嗎?
淚水,無聲的滑落。
“張曉月,陳雙慶讓我謝謝他。我表示認同,他耗盡體力,將你開發的這麼透徹。我確實應該給他說聲謝謝。咱們是不是應該給他買些滋補品,登門拜謝啊?你自個去。”
“自強,別說了。我錯了。”張曉月只覺着全身的力氣被抽空,她擦了擦眼淚,跪了下去,這一刻,她尊嚴盡失,“自強,我不應該去和他開房,我錯了。要打要罵,隨你,只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問了你多少次?你爲什麼要騙我?你是拿我當傻子耍嗎?”張自強冷聲問道。
“沒有,我沒有!”張曉月無助的搖頭,“自強,我不敢說。我當時真的後悔了,又一時心軟,我真的半路跑了,我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強,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不會犯任何錯誤。”
“你愛犯不犯,和我有關係嗎?”張自強拿起毛巾,走進了衛生間。
張曉月,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