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畫還能說話?
我扔下畫的時候,正巧砸在譚五的車座椅背上,又哐當一下彈掉到我的腿上。這一折騰,綁在畫上的紅繩鬆開了,一面的畫軸噗嗤一下從我腿上滑下去,掉到車底板上。
畫也因此打開了!
“怎麼了?”
聽到我的尖叫聲,張子墨和譚五都朝我驚訝的看過來。
當他們看到我的腿上那幅畫被打開後,兩人均是一怔,張子墨更是吱嘎一腳踩下剎車,“閻小姐,你怎麼把畫打開了!”
他突然踩剎車,我身體不備往前一涌,在我腿上剩下的半截畫也打開了。
這下畫是徹底攤開,而外面的天還沒有亮。
由於車內光線暗,我隱約只看到這幅畫,畫的是一個騎馬的紅衣女人。而且在畫徹底攤開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陣寒氣突然鑽進我的身體裏。
“有邪氣……”
不等我回答張子墨,他就驚恐的盯着畫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車後面“嘭”一聲,傳來撞擊聲,我們的車也往前涌了一段距離。
還好我們都繫上了安全帶,所以,我們都沒事。
可不等我們從撞車的驚慌中恢復過來,副駕駛座的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
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隻大手,就一把揪住了譚五的衣領,“畫呢?”
是魏麟!
剛纔估計他見我們車突然停了下來,他來不及剎車,就撞上我們車尾了。
譚五不說話,也不反抗,只惡狠狠的迎視着魏麟的目光。
張子墨這會搖了搖被撞的有點昏沉的腦袋,朝那邊看過去,當看清魏麟揪住譚五的衣領,他驟然一驚,“魏麟,你快放了譚五,畫不在他手裏。”
他一拉開車門,掃了我一眼,最後睜大雙眼,目光停留在我腿上攤開的古畫上。
“天還沒亮,你們怎麼就把畫打開了?”魏麟驚訝道。
他這話一出,隨後下車趕過來的魏杉杉和齊海蘭也湊了過來,看向我腿上的那幅畫。
魏杉杉看完,還直接伸手要奪我腿上的畫。
可就在她伸手的一瞬間,我的胳膊不受控制的擡起,一個手刀劈在她的手上。
“呃!”魏杉杉不備我突然劈她的手,痛的她條件反射的縮回手,氣憤的看向我,“土包子,你竟敢打我!”
“不是我……”我看着自己的手,忙搖頭解釋。
真的不是我要打她,剛纔我那一記手刀,完全是不受我控制就擡手打下去的。
魏杉杉卻覺得我在狡辯,氣的推開擋在車門口的魏麟,“哥,你讓開,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這個土包子不可。”
話末,捏拳就要朝我眼眶砸來。
可不等她的手靠近,魏麟突然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意味深長的提醒她,“你忘了酒店樓梯間的事情了?”
魏麟這是在提醒魏杉杉,他身體裏的寐川,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顯身出來保護我。他這是擔心魏杉杉打我,又把寐川那個邪物逼出來,這纔出手製止她。而並不是保護我。
魏杉杉估計想起被寐川推下樓的事情,下意識的收了手,摸了摸之前摔傷的肩膀處,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
“閻嫣,你還是把畫收起來交給我們吧。”魏麟見妹妹安穩下來,便伸手朝我討要這幅畫。
我聞言看向張子墨,想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