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鬆開手,看向自己的胳膊。發現薄薄的真絲睡袍下竟然無火自燃起來,直接燒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與此同時,我的皮膚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紅起泡。
“啊……痛!”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痛苦的嘶喊出聲。
張子墨見狀立馬剎車,朝我看過來。
魏杉杉也驚愕的發出聲,“無火自燃,這是什麼情況?”
他停下車,我身上也沒有減少痛苦,胳膊的燒傷面積越來越大,最後我擔心點燃車,便忍痛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一跳下車,就見魏麟正好追到了譚五,然後一個後撲將他撲倒在地。
譚五手裏的畫就被他們壓在身下,火也滅了。
火一滅,我胳膊就停止了自燃。但傷口還在,依舊發出疼痛。
直到這一刻,張子墨才恍然大悟道,“不好,閻嫣被畫中的邪祟換了魂。現在畫中的是她的魂,而她身上是畫中邪祟!”
說到這,張子墨連忙下車,跑到魏麟他們跟前,朝譚五道,“快滅掉畫上的火。”
譚五聽到張子墨這話,這才艱難的從身下拿出畫遞給張子墨。
可不等張子墨接過去,魏麟就先一步奪過畫。
奪過畫之後,魏麟第一個反應是拍打了剛燒過的邊緣處。把最後殘留的一點火星給滅掉了。
弄完這一切,他拿着畫,氣喘吁吁的走到我跟前,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會。然後就攤開畫,看着裏面的畫中人和我做比較。
“這畫中人的眉目還真的和土包子有幾分像。”這時,魏杉杉下了車,看着畫中女人朝我道。
張子墨見畫被魏麟奪走,知道事情已經不可逆轉,只能無奈的嘆口氣,走過來扶起了我。
“閻小姐,你沒事吧?”
我起來後,把凌亂的長髮掖到耳後,看了看胳膊處,發現傷口竟然奇蹟般的在縮小。
“應該是沒事了。”我感覺灼燒的疼痛感也輕了,便回了張子墨一句。
話末,我走到了魏麟身邊,仔細看向那幅畫。
這才發現,這幅畫中騎馬的紅衣女人,英姿颯爽,一手持着短劍,一手拉着馬的繮繩,在桃花和梨花林中狂奔。
花瓣如雪般紛紛飛落而下。女人的長髮飛揚,輕裳飛舞。無論是畫中景,還是畫中人,都畫的惟妙惟肖。
而仔細看這女人的側顏眉目,真的和我的眉目有六七分像。我看清她的眉目,屏住了呼吸,驚愕道,“這畫裏的人是誰啊?”
“這裏有落款。”張子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伸手指了一下畫的旁邊蓋印。
他一伸手,魏麟警惕的將畫往旁邊挪了挪,生怕被他搶走。
“落款是一個叫青雲居士的人。”
魏麟說這話的時候,我也看到了畫中的落款,並且還看到上面提的潦草的半首詩,“春風拂落花,劍下曳青珠……”
我看到這半首詩,立馬嚥了咽驚懼的口水,繼續道,“往後春依舊,珠花再無青!”
這不是酒店那男水鬼背的那首詩嗎?
看來這幅畫真的和那個男水鬼有聯繫!
“往後春依舊,珠花再無青?這兩句詩在哪?”魏麟聽到我背出後面兩句詩,目光來來回回在畫上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