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時,窗戶已經被外面的陰風吹的咔咔作響。
我現在也知道時間緊迫,忙按照他的吩咐,快速的捲起畫軸。然後到處找紅布,最後在客房茶臺底下看到了大紅色的墊布,於是抽出來包裹住了畫。
包裹好畫,我準備離開房間將畫拿給魯敬。
可剛轉身走到門口處,就被魏麟攔住了。
我見狀,不解地擡頭看向他,“魏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魏麟這會頭髮和衣服已經幹了,只是衣服還有點皺,及肩捲髮有些凌亂,臉頰上的中指血也早已凝固,成了暗紅色痂體半脫落狀態。現在加上他凌厲的眼神,整個人顯得很兇悍。
“把畫給我。”
原來他是來搶畫的!
“敬哥說要把畫教給他。”我下意識的將畫背到身後,緊緊抓住,警惕的向後倒退着步子。
“敬哥……呵。”魏麟眼中莫名劃過一絲怨氣,“你叫他敬哥,他稱呼你爲夫人。看來你們之間真的不是普通的主僕關係,而是男女關係。我還真是沒想到,魯敬那樣孤僻自傲,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最後竟然對一個鄉下女人動了心。”
話說到這,他突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語氣變得輕蔑,“你這個女人,又蠢又土氣,究竟哪裏吸引他呢?”
“你放開我!”我被他捏的下巴發痛,一彆頭躲掉他的手,就揉了揉下巴惱怒的瞪向他,“這不關你的事情。麻煩你讓一下,我要出去。”
“你怎麼這麼無賴!”我被他這樣子氣到了。
他卻不以爲意,只是低着頭看向我,一副要和我死磕到底的樣子。
“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把畫交給你了嗎?”我犟脾氣上來也不是好惹的。這會直接將畫緊抱在胸口處,然後一屁股坐到牀上,朝他剜過去,“你站着我坐着,看誰最後投降。”
要不是知道魯敬和徒弟正在打坐中,不能起來,不然會破壞法陣的話,我這會就喊他了。
魏麟聞言卻一掀脣角,陰邪地笑了,“你是在逼我對你動粗。”
話末,他輕輕關上了門。
我見狀有些慌,連忙起身抱着畫後退着,“你別過來!”
可他哪裏聽我的,這會步步緊逼。
最後我退無可退,被他逼到牆角。眼前的光亮全部被他高大的身子擋住了,我頓感壓抑,忙將畫抱的更緊,“這畫這麼詭異,你拿着會有危險的。”
“這畫誰拿着都有危險。但是,這畫現在成了魯敬的弱點。如果擁有了它……”魏麟話說到這,突然眼裏寒光一閃,一把抓住我懷中畫的畫軸,繼續道,“我就等於掌控了魯敬。到時候,他就算拼盡全力,也要幫我驅除身體裏的邪物了。”
我氣憤不已的回拽着畫,“你太卑鄙了!這樣和這裏的齊董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