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翠萍低下頭,手搓着圍裙,“師母,這事……這事我答應過師父,不能告訴你。”
“他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搞不懂,爲什麼你們都不肯回答我?”我生氣的站起身朝梅翠萍吼道。
可吼完,我眼前發黑,鼻子裏就涌出一股熱流來。我頓時暗歎不好,又流鼻血了!
忙伸手捂住鼻子,揚起頭來。
梅翠萍被我一吼,更不敢擡頭,所以,也不知道我流鼻血了。只還在小心翼翼的幫魯敬說話,“師父不讓我們說,也是爲您好。”
“得了吧!”我抽出一張紙巾,一邊擦拭鼻子上的血,一邊道,“隱瞞我,讓我着急,讓我生氣就是爲我好?你們可真自以爲是!不說就算了,我也沒興趣聽了!”
話末,轉身我就抓起桌上的手機,就往外走。
“師母你去哪?”梅翠萍忙追上我。
“回頭告訴魯敬,他不把我當自己人,我也不會把他當親人的。明早,民政局見!”
我氣憤的丟下這句話,就走出了魯公堂大門。
“師母!”梅翠萍聽到我這話,嚇得奔跑起來,追上我,就一把拉住我胳膊,“我說……就算師父事後趕我出魯公堂,我也要說!”
果然,這梅翠萍還挺不禁嚇的。我頓時轉過身,安慰道,“那你放心,他事後敢怪你,我帶你去南城,我正好缺幫手。”
“那師父得殺了我!”梅翠萍怯怯的癟癟嘴,擡頭朝我看過來,當看到我鼻子後,嚇了一跳,“師母,你怎麼流鼻血了?”
“沒事……這兩天可能喫得太好了,上火了。”我怕她擔心,就撒了個小謊。
梅翠萍這才舒了口氣,連忙扶着我進了屋。
進屋後,她又讓我躺到茶室的榻榻米上,用冰毛巾敷在我額頭上,給我鼻子止血。
我則關心當年發生的事情,所以,忙讓她回答我,“當年,魯敬到底知不知道魏杉杉綁架我的?”
“是知道的。”魏翠萍朝我愧疚道,“但師父不知道你具體被她藏在哪。你想想,當時魏杉杉拿你要挾師父救魏麟,怎麼可能把你的行蹤告訴他?”
“也就是說,他其實知道我被魏杉杉綁架了,但不知道我藏在哪,也顧及我的安危,不敢找魏杉杉是嗎?”我抓住重點。
“我說她那天怎麼會突然爆發,緊緊是我撞了她一下,她就推我下樓了!原來是積怨已久!”我氣道。
“師母,你回憶起這件事了?”
“不是的,是我曾經央求胡四娘,也就是我身上的仙家幫我的。我從她記憶中看到這事,還有我出事後,魯敬棄大保小的事情……”
越說到最後,我越是難受,聲音也自然變小。
梅翠萍看出我難受,胖手一把捉住我的胳膊,激動的紅了眼圈,幫她師父解釋,“師母,師父那麼做,全都是因爲他之前算的卦!他算到你當時……”
結果梅翠萍說到這,突然停下不說了。
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留一半了,忙催促道,“算到當時怎麼了?你快說呀!”
“我也說不好,這件事,其實還得您親自去師父那找答案。”梅翠萍道。
“我要是能從他嘴裏問出來,我還用得着問你?”我從她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不悅道。
見我生氣,梅翠萍連忙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來一張黃紙,然後咬碎中指畫了張血符遞給了我。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看着她手裏的血符,沒有接。
“我的出仙俸給技能是入夢。也就是說,只要別人睡着,我就能潛入別人的夢境中。這張血符,是我將這法術技能轉到這上面幾個小時。”梅翠萍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這張符是臨時入夢符?”我驚訝道。
“是這麼回事。”
“可我進入魯敬的夢境有什麼用?他不一定會做那天的夢吧?”我詫異道。
“他經常做那些噩夢,導致失眠。大師兄怕他熬壞身體,便讓我幫忙進入他的夢境查看。結果,我進去後發現,師父一直都在重複做着你死後發生的那些事的噩夢。所以,我想這一張臨時符能幫到你找到答案!”梅翠萍認真道。
我聞言,這才從她手中接過臨時符,心裏卻有些緊張,“那我今晚試試!”
希望這張符能幫我解惑!
“試試什麼?”就在這時,魯敬突然回來,穿過大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