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墨便深吸了口氣,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回答我,“我想乘現在師父不在的時候,讓二萍過來。她有入夢的能力,她也有分辨夢境的能力。”
“可二萍要是現在過來的話,會不會來不及?還是說,你要她用瞬移符?”
“當然是用瞬移符。”
“這會不會有點太浪費了?”我有點心疼梅翠萍的陰德積分……
對於我這樣的陰德窮人來說,真的不捨得浪費一分陰德。看着別人浪費也是不舒服的。
張子墨卻笑道,“師母,你別小瞧二萍。她的陰德積分,比我都多。用幾張瞬移符,綽綽有餘。”
“哇,她哪來那麼多的陰德積分?”
“你忘了,她以前可是東北有名的出馬仙,包括現在,那邊找她平事的人還是多如牛毛的。陰德積分,自然而然就多了。”張子墨帶着羨慕的口吻說道。
別說是張子墨羨慕了,就是我都羨慕的只眨眼,“那行,讓她幫我看看吧!”
說定後,張子墨也沒耽擱,立馬打電話給了梅翠萍。
等我和張子墨回到我和魯敬的房間後,張子墨就發了個位置給梅翠萍。
十幾秒鐘後,梅翠萍就“噸”一下,瞬移出現在我們面前。
看到梅翠萍圓滾滾的身影,我高興的迎了上去,“二萍!”
“師母!”梅翠萍看到我,顯然比我還高興,上來就一把擁住我,“好幾天不見你,你快想死我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和梅翠萍這麼親切。一看到她,我就很開心。
“我也想你了。”我也回抱着她,只是她後背有點厚實,我抱不過來。但她這肉乎乎的懷抱,還真是柔軟又溫暖。
我和梅翠萍抱了一會,張子墨在一旁默默看着。等我們鬆開,我拉着梅翠萍坐到椅子上說話時,張子墨纔開口提醒我們,“二萍,有話我們回頭再聊,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師母睡着,你好進入她的夢境。”
“對、對、對!”梅翠萍聞言,連忙說了好幾個對字,然後一臉認真的問我,“師母,你做這個夢的事情,真沒和師父說嗎?”
梅翠萍便也跟着我嘆了口氣,“唉,也是,和他說了,這要真的是預知夢,那師父肯定不會讓我們想辦法救他。”
“所以,不管這個是不是預知夢,我們都不能和師父說!”張子墨提醒道。
我和梅翠萍都點點頭,深表贊同。
“師母,你躺下先睡,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張子墨說話間,已經在幫我鋪被子了。
梅翠萍見狀,也趕忙上去幫忙,還問張子墨我這樣睡會不會睡不着?
張子墨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立馬放下被子,急急忙忙跑出了房間。
留下我和梅翠萍大眼瞪小眼,一臉迷惑。
“師母,我大師兄經常神神叨叨的,甭管他,你先躺下,我給你放點助眠的音樂。”梅翠萍回過神,就打開手機找音樂去了。
我見狀,脫了鞋,躺到牀上,然後蓋起薄被,就閉眼睡覺。
梅翠萍這會也播放起了一首輕音樂助眠。
可我越是這個時候,越是睡不着,腦子裏的思緒煩亂,一點睡意都沒有。
兩首曲子放完,我甚至都聽到了梅翠萍打呼嚕的聲音。她都睡着了,我竟然還沒睡着!
“吱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背輕輕推開了。
我睜開眼,忙朝房門口看過去,就見張子墨捧着一個小香爐走了進來。香爐還在冒煙,味道隨着他走近,也彌散到周圍的空氣中,是一股很濃烈的香味兒。
“子墨,這是什麼?”等張子墨走近,將香爐放到我牀頭櫃這邊,我就好奇的問道。
“這是憶草。”
“憶草?”
“對,憶草是十三寨人用來助眠的薰香,裏面有好幾種名貴草藥磨成粉,又用一種特殊的液體混合二成,據老族長說,還能讓人提高記憶力,有時候都能想起很多……”
“大師兄,你……你幹哈呢?”不等張子墨說完,梅翠萍突然醒了過來,驚訝的看着張子墨放下的香爐。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