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海賊之自在極意 >第二百七十章 電波和朋友
    比企谷出門去找老師後。

    雪之下的目光瞥向堵在門口的,那個十分顯眼的鼓鼓的藍色行李包。

    “那裏面又是什麼?”

    “那是行李。”

    “嗚哇!”

    不知什麼時候,伊拉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由比濱的身前,擡眼看着她們。

    “你走路怎麼都沒聲音的!”

    由比濱嚇了一跳。

    “誒嘿嘿~”

    伊拉小臉紅彤彤的,害羞得撓了撓頭髮。

    “沒有在誇獎你啦!不過……”

    由比濱捂住胸口發出小小的驚呼,雪之下的表情雖然冷淡,可眼神也閃了一下光。

    “好可愛~”

    認真打量的話,不論是眼前這個粉色頭髮的小女孩,還是窗邊另外三個,論長相,都可愛到一種不現實的地步。

    “如果不是那什麼【電波】的話,這幾個孩子一定會很受同學們歡迎。”

    由比濱好像很可惜似的嘆了口氣。

    “事實恐怕和你想得不同,那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想起了什麼,雪之下的臉上劃過了一抹陰影。

    “咦?小雪乃……”

    由比濱有些不知所措。

    “電波?”

    伊拉眨了眨大眼睛,歪着頭髮出疑問。

    “記得自閉男說……那個……就是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啦!”

    “不對,電波系的具體表現是偏執的認定一種不存在的現象,準確來說就是我行我素,難以溝通的人。”

    雪之下手撫額頭,重新說明道。

    “她還是個小孩子啦,小雪乃你那樣說她聽不懂的。”

    由比濱不好意思地辯解道。

    “你那樣說才更聽不懂吧。”

    由比濱的解釋已經簡要到了雪之下都無法容忍的境界,但今天註定是個怪事頻頻的一天。

    “聽得到聲音哦。”

    由比濱和雪之下一起低下頭,看着身前的小女孩指着自己的耳朵,用確信無疑的聲音說道。

    “它問我想做什麼呢。”

    “唔啊!果然沒錯……!”

    由比濱露出誇張的驚歎表情。

    “它是誰?”

    即便剛在娜美那裏受到了沉重打擊,但如今的雪之下已經重整旗鼓,決定要究根究底的瞭解清楚,但是……

    “是彈子。”

    伊拉說道。

    “……彈子……是什麼?”

    “我知道!是圓圓的玻璃球,我見小學的男生玩過。”

    由比濱雙手連比帶劃,讓雪之下明白了彈子是什麼。

    “爲什麼……【彈子】要和你說話?還有……你們都說了什麼?”

    擡起手來按摩着太陽穴,雪之下的聲音艱澀又無奈。

    “說了好多……唔……它想幫我的忙,但是我說不用,它說它第一次遇到同伴,我說我們不一樣,它很傷心,我安慰它別難過,它想和我做朋友,我跟它說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呼啊……呼啊……”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伊拉吐出小舌頭,連連喘了好幾口氣。

    “好……好可愛~~!!”

    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揪’的觸碰了一下,由比濱露出陶醉的表情,她故意用一種軟軟糯糯的語氣迴應。

    “也就是說,你交到新朋友了,好了不起哦,吶~!我們也想見一見它,讓我們看一看好不好?”

    “好啊,它說……”

    小女孩答應得爽快,接着又偏了偏頭,認真說道。

    “它就待在這裏,而且一直孤零零的。”

    “呀~!它是幽靈嗎~!”

    由比濱抱住手臂,一邊四處張望着一邊小聲尖叫。

    “由比濱,幽靈是根本不存在的,沒必要說這種蠢話。”

    雪之下覺得由比濱現在的樣子蠢透了,更何況……

    “朋友也不是隨便說說就行了。”

    “吶,小雪乃,我們是朋友嗎?”

    由比濱用溼漉漉的眼神可憐地看着她。

    “……也許……”

    雪之下的臉色有些發紅,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低頭看着伊拉問道。

    “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波魯薩利諾老師是什麼關係?”

    “唔……他是老爸的……熟人?”

    伊拉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咦?不是朋友嗎?”

    雖然從遺傳角度考慮,跟波魯薩利諾有血緣關係的可能早就被排除,但能把自己的孩子託付出去,至少也該是很要好的朋友關係了。

    “嗯……他們待在一起好像會打架,不過老爸說他會接我們。”

    “嗚哇,你爸爸聽起來好不靠譜的樣子。”

    由比濱咂舌道。

    “不許說壞話!”

    伊拉鼓起臉頰。

    “不、不是啦!”

    看到伊拉拿眼睛瞪她,由比濱連連擺手。

    “我要回去了!”

    “小雪乃……”

    看着小女孩‘啪嗒啪嗒’地跑走,由比濱慘兮兮的轉過頭尋求安慰。

    “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

    視線在伊拉的背影上凝注一會兒,看着她跑回窗邊和同伴們擠在一起,雪之下回到座位上坐下。

    ……

    隨着運動場上的喧嚷聲逐漸消失,夕陽開始照進侍奉社的社辦,落入東京灣的太陽發出最後幾道餘暉,融化盤踞在遙遠天邊的黑夜。

    “自閉男怎麼還沒有回來?”

    夕陽都快落到海平面的高度,現在從四樓的社辦可以清楚看到閃閃發亮的大海。再往下看,可以看見棒球社正在整理場地、足球社在搬運球門、田徑社在收拾跨欄和墊子。

    社團活動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不過趴在窗邊的四人仍然看得津津有味就是了。

    “這個孩子……或許應該想辦法讓她清醒過來。”

    雪之下闔上手中沒看幾頁的書本,開口說道。

    “小雪乃,不用太擔心了,雖然這些孩子很奇怪,但是也有這麼多好朋友呢。”

    “即使這樣,也會有分開的那一天,到那時,很容易就會感到被孤立而受傷。”

    雪之下的表情略顯落寞,而由比濱也說不出話來。

    小孩子的友誼是很脆弱的,家人因爲工作調動而搬家,考上不同的中學,甚至只是單純愛好有了變化,【永遠做朋友】的天真話語就會輕飄飄的隨風逝去。

    “果然啊——”

    就在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伴隨着‘喀啦’的開門聲,一個懶散的聲音先一步傳了進來。

    “一家人的話,不管形象上給人多大差異,思考方式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相似。”

    “好慢!太慢了!波魯薩利諾老師,不要連照顧小孩子的工作都委託給我們。”

    雪之下的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哦喲喲,我這邊也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

    波魯薩利諾擺出一副萬分無奈的樣子,以十分頭疼的語氣對窗邊齊刷刷轉過身來的小女孩們說道。

    “所以,塔塔托特到底是怎麼對你們說的?”

    “老爸說,他要【打掃乾淨屋子再請客】,讓我先出去一下。”

    伊拉開口。

    “然後呢?”

    波魯薩利諾虛着眼睛問道。

    “然後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諾琪高回答。

    “沒有交待別的事情了?”

    “他讓我們到這裏後來找你,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負責。”

    卡莉娜補充。

    “沒有鑰匙或者房卡之類的東西嗎?或者說,那個袋子裏裝滿了日圓?”

    波魯薩利諾把目光瞥向一旁的行李包,重重嘆了口氣。

    “那是什麼東西?塔塔托特說零用錢找你要,先說好了,我只收貝利。”

    對於錢的方面,娜美總是特別敏銳和執着。

    “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我可是靠借債度日的。”

    波魯薩利諾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總武高教師發工資的日子是每月十號,不幸的是,距離現在尚有近半個月。

    “不是吧!你不是海軍大將嗎?大將都這麼可憐,當海軍也太沒前途了……”

    娜美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

    “哦喲,你的思想很危險喲。”

    波魯薩利諾偏過頭去,看向一旁抱着手臂的纖細身影。

    “雪之下同學,幫老師一個忙怎麼樣,讓她們寄住在你那裏。”

    “能夠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我對老師的印象大爲改觀了。”

    雪之下露出冷冰冰的笑容。

    “這已經超出學生應該面對的問題了,況且,波魯薩利諾老師,你的上一個委託也還沒有完成。”

    “那就算是我的委託好了。”

    在鞋跟與地面的清脆碰撞聲中,職業裝外套一件白色大衣的美女教師邁步走了進來,比企谷氣喘吁吁地跟在她後面。

    “事情我都聽說了,雪之下。”

    她神采奕奕的單手叉腰,用一種興致盎然的語氣下了論斷。

    “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住,既然房子空蕩蕩的,不如暫時多幾個房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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