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誤以爲俞芷居心叵測威脅池墨交出家財,整整一個晚上,姜安月都沒有睡着!
翌日,姜安月梳洗打扮後,帶着侍女前去沐溫染的院落。
春桃前來稟告消息時,沐溫染便猜到了苗頭,許是請了姜安月到房中來。
姜安月氣沖沖的從院外走了進來,隨後坐在了沐溫染的窗前。
“安月,你這是怎麼,一臉的不開心?”沐溫染故作疑惑道。
“你有沒有聽說,俞芷這賤人拿走了哥哥所有的家產,她就是名義上的將軍夫人罷了,憑什麼這麼霸道,哥哥定是被她逼的。”
姜安月小臉上滿是氣惱,心中的不滿,令她恨不得直接將俞芷撕碎。
“什麼?師兄竟然將家產給了俞芷,她才過門不到半個月,丞相府向來和將軍府不對付,難道是俞家人的主意?”沐溫染暗暗引導。
“倒是很有可能,哥哥腿疾還未治癒,若是他聽信俞芷的話,被俞芷花言巧語騙了怎麼辦?”
姜安月急的都要哭出來,她未能嫁給池墨就罷了,俞芷佔盡便宜卻還如此狂妄,她咽不下這口氣。
“安月,你別胡來,她的身份終究是將軍夫人,這兩日許是夫人的原因,師兄也未曾來看過我……我也不知該怎麼勸你,只是,你還是別摻和此事了,師兄自有想法,我人微言輕也不好說什麼。”
沐溫染的畏懼,讓姜安月鄙夷,膽子也太小了。
她冷冷說道,“憑什麼讓她得償所願,溫染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說着,姜安月帶着侍女離開了梅園中。
原本看似憂慮的沐溫染,恢復原本的淡漠。
姜安月出手,俞芷在將軍府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俞芷這嬌養在閨中的千金,難道還能鬥得過?
她氣定神閒的起身,端起一杯茶喝了兩口。
戲臺子搭好,明日,還有一場好戲。
俞芷用了整整一日時間,才把池墨送來的東西清點好了,整整數萬兩黃金白銀,可以稱得上富可敵國。
“阿芙,將賬本送給將軍一份。”
俞芷朝着院落外喚道,阿芙並未出現。
她找來侍女詢問,才知曉阿芙去廚房拿午膳,現在還沒有回來。
“夫人,阿芙姐姐定是被事絆住腳步,不如奴婢幫你?”侍女試探性的問道。
俞芷搖頭,“不必。”
說着,俞芷離開了院落,朝着廚房的方向去了。
俞芷找來管家詢問,盤問之下才得知,阿芙被姜安月的人帶走了。
“姜安月憑什麼帶走我的人?”俞芷眉心緊皺,冷聲道。
“聽說是阿芙姑娘將表小姐的髮簪偷走了,表小姐纔將阿芙姑娘帶到了蘭苑中,老奴也不好插手,不如老奴稟告將軍,再來處理?”
管家恭敬說道,額頭冒着細汗。
表小姐和夫人不對付,平日裏甚少見面,可若是相見,必定會大鬧一場,哪一次不是雞飛狗跳!
俞芷清麗的小臉閃過一絲冷厲,她沉聲道,“不必,我自己去要人。”
……
蘭苑傳來痛苦的哀嚎聲,少女被細鞭反覆折磨鞭打,嬌弱的少女身上全是血痕。
“表小姐,簪子不是我偷的,我沒有做過,怎能承認。”
姜安月氣定神閒的坐在一旁,她梳妝打扮後,看起來很是秀美,與眼前被打的少女形成對比。
“我在你身上搜刮到了本小姐的簪子,這也是本小姐冤枉你?這裏是將軍府,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要挨板子的!若是你承認,我倒是可以對你從輕處理。”
阿芙原本就瘦弱,這一頓打併不好過,只是姜安月想屈打成招,是萬萬不能的,她不想連累小姐。
“沒做過的事情,奴婢不能認。”
俞芷趕來蘭苑時,就聽到了阿芙堅定的聲音。
鞭子再次落下,俞芷大步上前,徒手將鞭子握住,皮開肉綻的聲音,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阿芙被俞芷抱在懷中,免去了這致命一擊,只是俞芷的手臂被打傷了。
“小姐,你沒事吧?”阿芙雙眸的淚水簌簌流下。
俞芷搖了搖頭,“無事。”
俞芷強忍着疼痛起身,她抓起一旁的鞭子,陰鷙的看了一眼姜安月,手中鞭子利落一揮,只聽到一聲慘叫。
“啊!”
姜安月一聲尖叫,驚慌失措的向後倒去。
半晌,回過神來,惱羞成怒道:“賤人,你敢打我!你這毒婦!暗中想奪走我哥哥家財也就罷了,竟然想對我這小姑子也下手,你欺人太甚!”
姜安月捂着手臂,疼痛卻開始蔓延,她生的嬌貴,哪裏喫過這種苦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俞芷冷聲道。
阿芙傷勢嚴重,俞芷扶起她就想離開,侍女將二人團團圍了起來。
姜安月從阿芙衣袖中拿出髮簪來,隨後冷笑道,“這就是證據,髮簪是哥哥從揚州找人特地爲我打造的,這刁奴敢偷東西,下次指不定要做什麼,依我看,還是要將她發賣纔是,省的將軍府再丟東西。”
“阿芙做事有分寸,怎會偷發簪,你不過是想對我的人出手,何必用這樣拙劣的藉口?”
俞芷原是無意解釋,只是四周都是將軍府的人,姜安月是早就設下圈套,等她來跳,她很快平靜下來。
“孰是孰非,自然有人定奪。”
阿芙解釋道,“小姐我在回去的路上,被人引到了十里長亭迷暈,醒過來時,就在蘭苑,奴婢自幼在小姐身邊,這種偷盜之事,絕不會做。”
俞芷當然信阿芙,她是忠僕。
“不必擔憂。”俞芷沉靜道。
姜安月見時機成熟,按計劃行事,“李嬤嬤,本小姐珠釵被這賤婢偷走,按照我朝律法當如何?”
“偷盜者要在監獄暗無天日的過三年,並且處罰一萬兩紋銀。”
姜安月雙眸幽深,她譏諷道,“那請二位移步官府。”
這邊正僵持着,誰都沒有行動,蘭苑的侍衛匆忙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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