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中卻被其他的問題給困擾。
“聽說將軍府的老夫人也染上天花,現在怎樣了,你可知道?”皇上雙眸微沉。
“回稟皇上,老夫人安然無恙,已經清醒過來了。”
皇帝沒有說話,目光帶着幾分冷意,暗衛忙跪下,瑟瑟發抖。
“新出來的藥,怕是和將軍府有關,池墨到底瞞着朕在背後做了何事,哼!此事務必給朕查清楚,不要遺漏任何事情。”
暗衛恭聲道,“是,屬下明白。”
“務必盯緊將軍府和丞相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朕。”
皇上吩咐好後,侍衛匆忙離開了。
太監總管沉聲道,“難道皇上是覺得,玉堂春是被人頂包的,真正提供藥材的是將軍?”
“這只是朕的猜測,不過想來,此事和朕猜測的差不多了。”
皇帝冷厲道,若是將軍府敢生出忤逆之心,他決不輕饒,當初只是廢了池墨的雙腿,而今……若是池墨再有動作,他要的就是池墨的性命!
“恕屬下直言,若是皇上不喜將軍,不如利用俞家二小姐這棋子達成目的,若是二小姐被人刺殺死在了將軍府,只怕池墨將軍有嘴也說不清。”
皇帝若有所思,他嗤笑道,“如今膽子越發大了,你這狗奴才是在教朕做事?”
太監慌忙跪在地上,慌張道,“奴才知錯。”
“既然知錯,下去領罰一百鞭子。”
太監總管額頭的汗水滲透到衣襟,他擦了擦臉上汗水,隨即道,“是,奴才明白。”
……
將軍府中,老夫人大病初癒原是好事,卻不知姜安月怎的突然病倒了,池墨請來軍醫診脈,才知姜安月竟是染上天花。
老夫人很是擔憂,池墨也擔心姜安月的安全,派人將俞芷請了過來。
俞芷有些不情願的來了,她和姜安月有過節,本不想救,只是在池墨的請求下,不得已答應了此事。
老夫人握着俞芷的手,鄭重道,“月兒不會有事吧?”
俞芷搖了搖頭,“她是間接性接觸感染的,只要用鍼灸將血脈暢通,再用兩劑藥就平安無事,多休養幾日保證生龍活虎。”
老夫人也算鬆了一口氣,俞芷這話她是信得過的。
池墨坐在輪椅上,俞芷走過時,他遞給俞芷一個香囊,鄭重道。
“你也要保重自己纔是,香囊裏面裝的都是祛除病氣的藥,月兒就多謝你照顧了。”
池墨倒是細心,俞芷瞧着他笑出聲來,沒有想到他能顧及這些事情,比起有了一些進步了。
之前的池墨,看到自己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看來,這段時間也算是相處愉快。
“既然是將軍送的,那我就收下,多謝了。”
俞芷提着藥箱,走到了姜安月的閨房之中,還沒有推門而入,裏面的女子怒氣衝衝道。
“俞芷,我不允許你進來,你不過就是過來嘲笑我的,你能安什麼好心?”
池墨聽到這話有些不悅的說道,“月兒你在胡說什麼,她是你的嫂嫂,如今是爲你治病,你怎麼如此拎不清,若是再胡鬧,我將你送回揚州!”
她的花容月貌,如今都被毀了,臉上這些難看的紅疹,不知何時消除。
前兩日,姜安月不過擔心老夫人的身體,想着探望,沒想到意外的感染了天花,如今藥材不夠,只能請俞芷過來。
她心中有些氣惱,自己若是被隔離起來,豈不是給了俞芷和池墨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不甘心!
俞芷回過頭,冷哼道,“池墨,你回去書房,這裏交給我,姜安月若想要他的容貌,只能夠聽我的,你們在這裏,她只會和我反過來對着幹。”
池墨覺得俞芷說的不錯,其實他明白姜安月的本性不壞,被寵壞了而已,心底還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
“你在這裏診治,若是需要幫忙,讓人來通知我就是了。”
“好?”
凌軒推着池墨離開了,蘭苑之中一片寂靜。
姜安月以爲俞芷走了,心中正慶幸者,隨之俞芷竟是直接推門而入,她手中提着這藥箱子,另一隻手則是拿着銀針。
姜安月面如菜色的說道,“你過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你聽不懂人話嗎?現在就離開!”
阿芙在一旁有些氣悶,她沉聲說道,“表小姐如此刁難,實在過分,小姐是爲了將軍,纔過來給你看着的,你以爲還有誰願意過來。”
姜安月冷笑着看着阿芙,譏諷的對俞芷說道,“喲,俞芷你在府中得勢,丫鬟都跟着水漲船高是嗎?”
俞芷翻了個白眼,懶得說話,姜安月刁蠻任性,是該喫苦頭。
“天花的藥在京城已經賣完了,能夠治療天花,只有我們家小姐,表小姐是想要被外面的人直接抓走關起來隔離嗎?到時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夠治好臉上的痕跡了,更何況在將軍身邊。”
俞芷放下藥箱交到阿芙的手中,冷笑着說道,“何必和他說這麼多,對她再好,她也不會知道,只當做別人欠她的。”
姜安月起身說道,“我怎麼知道,你過來不是別有目的。”
“我是一個醫者,所以纔過來給你治療,如果不需要,不必耽誤我的時間,我現在就走,到時候,你親自過來向我叩首請我,都不會來看。”
姜安月有些遲疑,一旁的侍女見此機會,連忙說道。
“小姐,你臉上的紅疹越來越嚴重了,這天花聽說傳染的可厲害了,而且不治好後遺症多,如果您不及時治療,只怕是將軍府都出不下去,皇上正在四處查詢,染上天花之症的,若是得知你在這裏,你只怕要被帶走。”
姜安月有些氣悶,最終如一隻鬥敗的公雞,在一旁坐了下來。
她彆扭的對俞芷說道,“我沒有認輸,你來幫我治療,我才讓你進來而已,若是你得寸進尺,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