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覺,若不是自己是將軍府的表小姐,也許身份不保,想到此處,她心中暗暗的有些煩悶。
俞芷在一旁沒有說話,看着這一對姑侄,心中有些暗淡。
老夫人拍了拍俞芷的肩膀,溫聲道,“不必和這丫頭多說,她也不過是胡亂的說話罷了,你纔是將軍府的女主人。”
姜安月嘆息,這才明白自己早就沒有機會了。
過去,她十分的不滿俞芷,如今得知她會醫術,還能醫治好表哥的病,竟對俞芷暗暗地產生了轉變的想法。
也許,她對這個嫂嫂瞭解不多。
俞芷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聰慧的多,不過是將一些事情暗藏在心底,想到此處,姜安月明白,俞芷是不可小覷的。
三人在松鶴苑打了一下午的葉子牌,一直到夕陽落下時,俞芷發覺池墨要回清庭院,若是四處亂走,怕是要說自己沒養身體了,於是她找了個藉口推辭。
隨後,帶着阿芙離開了松鶴院中,還沒有走多遠,就被姜安月直接給攔下來了。
俞芷遲疑地看着姜安月,她疑惑的說道,“難不成你又是來找茬的,你該知道,你嘴皮子功夫也不如我的。”
姜安月氣悶的搖了搖頭,她沉聲道,“最初我對你是有些偏見的,不如支持你我和解,我們還算是朋友,是不是?”
俞芷有些意外,姜安月過去和她如此的針鋒相對,才過了多久,竟是轉變了性子。
不過,俞芷想起池墨所說的那一番話,其實也明白,姜安月原本不是壞的和解自是沒問題。
“我們二人何曾是敵人,不過就算你這樣說,日後也還是要喚我一聲嫂子的,不許在喚我的名字,不然,我可要告訴婆母了。”
俞芷挑了挑眉笑着說,姜安月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俞芷一眼,這女人還是喜歡蹬鼻子上臉,偏生她拿俞芷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知道了,嫂嫂。”
姜安月有些不情願的喚道,隨後羞紅着臉,帶着丫鬟匆忙地離開了此處。
她確實是不滿俞芷的,如今竟是不知不覺慢慢的接受了俞芷,許是因爲當初自己得天花時,俞芷日夜悉數照顧。
雖說她不喜歡俞芷,現在卻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的想法也會轉變,她對俞芷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竟是再沒有了討厭的感覺。
回府的路上,青兒有些疑惑的說道,“小姐過去不是最煩夫人,怎麼現在竟是主動和她和好了?”
姜安月傲嬌道,“我和她也算是有些緣分在身的,她這人雖說不靠譜,和表兄在一起應當是能夠幫到表兄的,不像我,如今父母不在,我還依附着將軍府而活,再怎樣,都不能給表兄增加麻煩了,他待我不錯,眼下也到了我該回報的時候了。”
姜安月如此的懂事,令青兒大爲疑惑,這還是表小姐嗎?
她在姜安月身邊伺候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溫順的模樣。
不過,想來姜安月經歷生死後,這才溫柔許多,這樣也好,比起和將軍夫人針鋒相對,自然要好得多。
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雖說她對姜安月無感,但是做到和平相處倒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阿芙得意的說道,“我家小姐就是厲害,在將軍府才呆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是直接讓表小姐對你刮目相看,不愧是我們家小姐,到哪裏都是出衆的。”
俞芷笑而不語,阿芙這丫頭倒是怪會說話的,不過她也明白,其實,姜安月只是不想讓池墨爲難而已。
“好了,以後莫要和她對着幹了,有些事維持表面上的和諧就夠了,別的事情也不必太過在意。”
阿芙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是奴婢明白。
關於俞芷和姜安月和好的事情,很快就在將軍府傳了出來,梅園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畢竟,每個院落都有沐溫染的人,
得知此事,沐溫染想起這段時間姜安月和她的疏遠,心中到底是不服的。
憑什麼,所有人都將俞芷好生供着,她到底哪裏好,竟是一同作戰的盟友都沒有了嗎?
想起最初的那個計劃,原是想讓姜安月成爲自己的替罪羊,幫自己做一件事,現在看來姜安月不一定會答應自己。
姜安月也不像是過去那樣蠢了,不會再甘心被自己利用。
想到此處,沐溫染心中暗暗的感慨,看來得用其她的法子了,若是和池墨硬碰硬,定是會輸的。
她的心安定下來,如今只好自己親自出手了,只要能一擊斃命,俞芷在這將軍府中待不長久的。
她下定決心,絕對不會再讓人擾亂自己的計劃了。
爲了給池墨準備藥材,俞芷將自己封鎖在清庭院中,好幾日沒有出去。
她派人送來的藥材都是最好的,畢竟,如今的玉堂春,是京城最大的藥材鋪子,她想要什麼藥都是有的。
俞芷用了整整四天的時間,不眠不休,總算是將養元丹給趕製出來了,這個配方是她自己做出來的,十分的珍貴。
等她將丹藥做好以後,放在了一個白瓷小瓶中,嘴角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許是這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俞芷體力不支暈倒在房中。
池墨辦完手中差事,關於殺手營的事情,得了一一些消息,所有的證據指向宮中的那一位,只是如今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池墨瞞着此事沒有對旁人說起。
回到將軍府,卻不曾想,看到了俞芷暈倒在地。
池墨命凌軒讓人將俞芷給抱了起來,放在牀榻旁,隨後派人請來了蘇鈺。
蘇鈺匆忙趕來,他急切道,“池墨你又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快看看俞芷,她暈倒了。”
蘇鈺的目光落在躺在繡牀上的少女,她身子單薄,看起來弱不禁風。
蘇鈺替俞芷診完脈象,溫聲道,“她沒事,不過這段時間沒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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