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芷有些不悅,這段時間,每日爲了池墨忙進忙出,還差點被嚇破膽。
紫衣少女的身份,她雖猜不出來,卻隱約看出來,此人是喜歡池墨,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出現以後,這樣針鋒相對。
她暗暗的想到,還好,自己不喜歡池墨,身邊的情敵太多,一個不小心被暗算而死了,實在是划不來。
池墨瞪了一眼阿雲,他冷冷的說道,“還不快向夫人認錯。”
阿雲有些不服氣,想起將軍的規矩,終是妥協。
她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夫人,是我的過錯。”
俞芷心中暗暗的想到,她分明是針對自己的,不過,既然她低下頭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爭鋒相對了。
她沉聲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此事揭竿而過吧,我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俞芷偷瞄了一眼這書房中的幾人,發覺除了凌軒沒有一個人認識。
她遲疑地對凌軒說道,“這幾人又是誰?怎的我沒有見過。”
“見過夫人。”衆人恭敬道。
凌軒解釋道,“他們這幾人是在沙場上和將軍一起作戰的將領,是將軍的左膀右臂,同時也是暗衛,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他們暗中保護着將軍的安全,不過夫人也不必擔心,這些人是將軍最信任之人,有些話也不必瞞着他們。
俞芷這次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池墨暗中培養的暗衛。
她若有所思,目光落在阿雲身上,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所謂朝夕相處,日夜相對,這名爲阿雲的少女在軍中和池墨相處久了,心生愛慕,她和池墨突然被賜婚,阿雲怕是把自己當情敵了,對自己這般警惕倒也是正常的。
她心中的警惕放了下來,反正她也不是如此小氣之人,只要他們沒有約束自己的行徑就夠了,旁的事情和她也無關。
俞芷衝着他們禮貌的笑着,這四人除了阿雲都對俞芷十分的恭敬,甚至是心生好感,他們得知俞芷能夠醫治好將軍的腿,所以十分的敬佩她。
“見過夫人。”
俞芷淡然道,“不必多禮。”
在衆人的目光之下,俞芷走到了池墨的身旁將湯藥放下。
她笑着對俞芷說道,“看來你也有重要之事,我也就不打擾你,你們好生商議着,我先離開了。”
池墨沒有讓俞芷離開,將俞芷留在自己的身邊坐下,隨後緩緩地對衆人說道。
“日後,她就是將軍府的夫人,你們務必要慎重,若是身邊遇到危險之時,記得定要解救她。”池墨沉聲道。
“是,我等明白。”
凌軒在一旁心中五味成雜,將軍的心思實在看不透,他原是以爲將軍和俞芷不過是契約的婚約,只是,他竟將自己貼身暗衛的存在,告訴了俞芷,要知道,這可是致命的短處。
不過,他也相信俞芷這樣的女子,斷然不會背叛將軍的,此事倒是有些草率。
看着將軍臉上的神情很是淡然,凌軒也就沒有多說了。
俞芷在一旁有些驚訝,這湯藥很好喝?
她分明是記得,自己親自做的藥湯,原本信心十足的,不曾想在湯藥出鍋前,撒了一大把鹽。
這味道真的如此好?竟是讓他喝完了。
俞芷暗暗的想着,對自己的廚藝,更是沒有一點兒的懷疑。
“將軍湯藥怎樣?”俞芷疑惑道。
“尚可。”池墨感覺口中微鹹,許是要喝很多茶纔好,不過衆人都在,他不好不給俞芷留顏面。
一旁的阿芙憋着沒有說話,小姐將湯做好後,她曾偷偷的將湯藥舀了一點嚐了一下,沒有想到這,湯藥竟是如此的鹹。
阿芙想將湯藥放在鍋中再重新做,沒想到,自家小姐如此殷勤的將湯藥給收了起來,端了過來。
她頓時有些同情將軍,這湯藥裏面的鹽,只怕夠將軍喫上一個月了。
不過想來,將軍和小姐是真愛,將所有的湯藥都喝完了。
阿雲不喜俞芷很是明顯,不過,有池墨在,也不好做什麼,只是暗暗的行了一禮,隨後離開了書房。
看着她離開的方向,俞芷若有所思。
凌軒在一旁連忙打回圓場,笑着說道,“阿雲平日裏不善言辭,夫人不要和計較。”
俞芷淡然一笑道,“無事,我只是覺得她對我似乎有些偏見,不過眼下之事,何須放在眼中,只要,將軍的身子能夠好一些就夠了。”
“夫人說的是。”凌軒笑言。
池墨屏退了房中所有人,只留下俞芷在這裏。
他安靜的在作畫,俞芷第一次發現,原來池墨的畫也是不錯的,看着宣紙上畫着的女子十分的鮮明,像是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只是看着這女子十分的眼熟,竟是像在哪裏看到過一般。
“將軍的手法畫的當真是不錯。”俞芷笑着說道。
“本將軍就當做你在恭維我,這幅畫送給你。”
池墨畫到最後將女子的髮簪換成了俞芷,平日裏所帶的,俞芷看着眼前的這幅畫,莫名覺得應當不是隨意畫的。
難不成是畫的自己,想到有這種可能,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多謝將軍了,湯藥你記得喝,我先走了。”
俞芷忘記了自己過來的緣由,收好畫像離開了此處。
凌軒在一旁看着藥湯,還有一半,聞着倒是清香。
他躍躍欲試的對池墨說道,“將軍,不如我來幫你把湯解決?”
池墨沒有吝嗇,他笑着說道,“你喝吧。”
凌軒興致勃勃地將湯倒了一點兒出來,才喝一口她的臉就綠了,她急忙喝了一大壺水,隨後說道。
“這湯怎麼回事好鹹!將軍,你不會是一口喝了吧?”
池墨悶聲道,“不然呢,難爲阿芷想爲我這夫君做點什麼,總不能不合她的心意,想來日後她的廚藝一定是會長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