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溫聲說道,“等過兩日,我帶你去,不過她在天牢中,那地方很髒,我擔心你進去後會有些不適。”
俞芷搖搖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你想的如此嬌貴,只想知道,沐溫染當初爲何要對我頻頻出手,此事是要問清楚的,不是嗎?”
池墨一口就答應下來,再推諉也許會被俞芷誤會的,他並不想俞芷對自己過多誤會。
兩日後,等池墨的雙腿完全好以後,他帶着俞芷去了府中的暗牢。
俞芷第一次去這個地方,聽說,平日裏在將軍府犯事的人都會被帶去了地牢,若是在府中偷盜,亦或者是做了其他錯事,便會遭遇一番嚴刑拷打。
當然這也是針對犯法之人,對於百姓,不會有這樣的刑罰。
沐溫染被關在一間牢房中,身上有些鮮血,不斷的涌出。
這段時間以來,她總是頻頻的受刑罰,沐溫染知道,關在這裏就沒有出去的可能,只是,沒有想到池墨如此心狠。
爲了一個女子,狠心將自己關在這裏想到這裏,她心中竟是暗暗的,有些氣憤。
牢房的門被推開了,俞芷推門而入,身後跟着的是池墨。
沐溫染看着俞芷的出現有些意外,想起前段時間,聽說俞芷被丞相府的人帶走了,還是她病重。
看着俞芷面色紅潤,穿金戴銀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將她襯托的無地自容。
她心中有些憤恨,自己爲此事淪落到這個地步,爲何俞芷平安無事,這算什麼?
“難怪在哪裏都找不到你,原來你是被關在這個地方了,看來如今再也沒有人能夠幫你了。”
俞芷挑了挑眉,冷笑着說道。
看着眼前這人,心中更多的是斥責,畢竟她和沐溫染,其實沒有那麼深的仇恨,對方如此恨她,實在是有些不明白。
“俞芷,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若不是因爲你的出現,我不會對你出手,所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池墨踏入天牢之中,他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隨後對沐溫染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知錯。哪怕是認罪,我也不會對你用刑罰,你可知道那一次偷襲,差點兒要了阿芷的性命,若是出了什麼好歹你如何交差,到時候,你的命我也是無法保住的。”
沐溫染冷笑着說道,“師兄,如今這樣,難道是我的緣故!才把事情弄砸,若不是你朝秦暮楚,暗中透露了那麼多喜歡我的消息,最終娶的人卻不是我,我又怎會被你撩撥,如此痛心,都是因爲你的緣故。
而今,你卻在一旁假惺惺的,這些年來,到底是我錯看你了。”
池墨冷聲道,“難道喜歡一個人就要用如此的方式不擇手段嗎?”
“感情沒有道理可言,對錯不論。”
池墨冷笑,“你想要她的性命,卻沒有想過,她是在幫我治療雙腿,你在我身邊多年,難道不知道這雙腿對我有多重要嗎?你爲了自己的利益還是想要對俞芷出手,難道這也是爲了我,不要口口聲聲的,總是將我當做藉口,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有些不值得。”
俞芷命人將天牢的鎖打開,隨後他不踏入裏面,沐溫染依舊是容貌清麗,不過卻稍稍的有些狼狽。
她平日裏,很是乾淨,這一次卻是有些凌亂了,想來是在這地牢中,來不及打理自己。
“這一次,我不會對你心軟的,有些事有一就有二,你如此不擇手段的想做此事,難道以爲,我不知你是在想什麼嗎?”
沐溫染干脆就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說不過俞芷,更加重要的是,池墨是不會幫自己的。
她這才知道了俞芷的重要性,如果不是俞芷,她也看不破。
原來,在師兄心中中俞芷早就比自己重要了,是她太過高看自己的身份。
池墨有些失望地看着沐溫染,嗤笑道。
“這些年來你在我身邊長大,原是以爲你是個好姑娘,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你竟是變了模樣,如今,變得如此的令人憎恨,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別人的身上。”
“若不是兄長得而不惜,讓我耽誤青春年華,何以至此!”沐溫染冷笑。
“你不過是想要拿這些當做藉口而已,事情都已揭竿而起,你還能怪誰嗎?”
俞芷目光微微有些惱怒,她未想到沐溫染會這樣,最終對俞芷說道。
“溫染交給你處理,我絕不會多說一句話,只要你想做的隨意你都行。”
俞芷看出來池墨是認真的,她對沐溫染原本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只是,許多事情,俞芷都覺得自己欠池墨。
她擡眸對池墨說到,“只要她肯說一句道歉,我會原諒她,若是他不願意,我也無所謂,但我所受的苦,必定雙倍還之。
俞芷抱着雙臂,這句話看似風輕雲淡,卻是想試探池墨。
沐溫染,不願意承認,池墨沒法子,命人拿上鞭子,只要沐溫染開口求情,他也許會放過她。
沐溫染看着如此粗的鞭子,若是打在自己身上,等到明日的時候,必定是會斷了雙腿的,他並不願意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想了很久,沐溫染對身邊之人說道。
“之前的事是我錯了,再也不會犯了,俞姑娘,若是你不願意原諒我,我就跪着不起來。”
這話聽着並不誠懇,俞芷其實也並沒有想太過狠責罰,只是想讓她知道,凡事做錯了都要有教訓,而不是每次都抱着僥倖的心理。
俞芷並不是心軟,只是給蘇池墨臺階下,這段時間沐溫染被關押在這裏,定是沒少受苦。
“好,過去之事,一筆勾銷,願你對自己所做之事,更慎重些,不是每次都有人幫你收拾爛攤子。”俞芷譏諷道。
沐溫染暗暗的握緊雙手,若不是爲了離開地牢,她是不會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