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俞芷淡然的說道,
阿芙搖了搖頭,“那種地方不安全,小姐身份貴重,不宜過去。”
俞芷不以爲然,笑着說道,“那可不行,百靈草是爲阿姐準備的,若是不過去,到時候我怎能放心呢,傳聞中,百靈草的生長期很短,等日暮十分,就要枯萎,我們的時間很緊迫,顧不得太多。”
阿芙考慮了很久,這才說道,“如果是這樣,奴婢這就讓人去找人過去護航,免得出了意外。”
俞芷卻覺得人多不好辦事,只同意把蘇鈺帶上一起。
主僕二人商量好後,回到了將軍府。
俞芷讓阿芙請來了蘇鈺,商定好了去狼牙山的事,正打算商議時間,姜安月突然就到了清庭院。
“你們要去哪裏,我也要去!”姜安月忙說道。
俞芷皺着眉頭說道,“我要去採草藥,請蘇鈺幫我,你在府中照顧老夫人,等我們的消息好了。”
姜安月有些不滿的說道,“俞芷,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不願意我去,所以纔多番推諉。”
俞芷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好歹是表小姐,總不能帶着你去冒險吧?”
姜安月最終還是不妥協,俞芷沒辦法,只能夠帶上姜安月一起去狼牙山,不過此事,還是稟告了老夫人。
原本老夫人是不同意,畢竟狼牙山不安全,不過瞧着姜安月迫切想去,也就同意,在她們出發前,老夫人還送來了一千兩銀子,放在了清庭院中。
阿芙望着桌面上,面額一千兩白銀,暗暗心動道。
“小姐,老夫人出手真是闊綽,對您也是極好的。”
俞芷也覺得老夫人很好,尤其是得知池墨對她的態度後,老夫人就是將她當做半個女兒疼愛的,所以府上的銀子,大多數都讓人過段時間就給俞芷送過來,一點兒都不擔心兒媳婦將銀兩給揣在懷中。
“是啊,老夫人對我真的很好呢。”
俞芷似是想起何事,老夫人前段時間抱怨庭院中蚊蟲有些多,讓她皮膚被叮咬不少,還有些嚴重起來留了痕跡,老夫人是很講究的婦道人家,平日裏都是極其注意自己的姿態,當然是容忍不了這些痕跡的。
半個月前,俞芷剛好研製出來,能夠祛疤的藥,真正的能做到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所以,她毫不吝嗇的將凝香膏拿出來三四瓶,隨後鄭重的對阿芙說道。
“三瓶膏藥給老夫人送過去,還有一瓶,給表小姐送過去。”
阿芙有些驚訝,她還詫異表小姐對姑娘的態度,如今二人竟是如此要好,有好的膏藥,小姐都還記着表小姐呢。
“是,婢子明白。”
阿芙離開後,俞芷將院子里長好的藥材收割起來,隨後又分別鋪在乾淨的桌面,等到陽光連續曬夠四天四夜,就能夠研磨成粉,最後加上花粉和一些香料,最後胭脂和香料就做成了。
深宮之中,冷得不見天日。
沐溫染神情淡漠的回到了宮中,今日是俞芷出征的時候,她連送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遠遠的在人羣之中看着池墨離開。
可是,池墨心中哪裏有她,只有將軍府的那個女子而已。
看着銅鏡之中,容貌較好的自己,她清楚地知道,如今容貌就是她唯一的武器,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在後宮之中立穩腳跟。
可是皇上如今偏處雲貴妃,想來的要用些手段,讓雪貴妃處於下風纔是,不然,她是無法在這後宮之中立足的。
沐溫染站了很久,侍女有些擔憂,連忙對沐溫染說道。
“娘娘如今金尊玉貴的,難道是有什麼事。”
沐溫染看着自己的侍女春兒,她入宮以後,大太監安排在她身邊的人。
雖然她知道,這春兒的主子是大太監,但是,並不妨礙着她用這一枚棋子的時候,得心應手。
“你說,怎樣才能夠讓一個人從高位之上摔下來?”
沐溫染挑了挑眉,春兒卻有些惶恐的跪了下來,她恭敬地對沐溫染說道。
“還請娘娘饒命,這話在宮中可是不能亂說的,如果被有心之人得知,嚼了舌根傳到皇上的耳中是殺頭的大罪。”
沐溫染當然不怕,住着宮中已是到了虎狼窩,還懼怕什麼嗎?如今,她只希望將軍府得到報應纔是。
當初瞧不起她的是將軍府,而今應該得到報應的,也是將軍府。
“春兒,你應該知道,不管你是誰指派給我的,如今你都是我的人,如果到時候,我在這後宮之中沒有立足之地,你以爲憑藉你的身份,難道你還能夠活下來嗎?與其說你是公公派過來監視我的,還不如說,你我的命運如今是牽連在一起的,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得到皇上的專寵,到時候難道沒有你的好處?”
春兒有些糾結,在這後宮之中不少的人,想翻身成爲皇上身邊專寵之人,這麼多年以來,做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癡心妄想的也多,最終在這後宮之中悄然死去,連屍骨都沒有,何其悲慘,在最好的年華死去。
不久前的容淑嬪,不就是落得這樣的下場嗎?
眼前的少女確實足夠好看,也足夠聰慧,這樣的手段,在這後宮之中是遠遠不夠的,皇上想要的人是手段高明,且能夠助他一臂之力的女子。
放眼後宮,確實存在着這一位女子,而她是被專寵多年的雪貴妃,這後宮沒有人,能夠撼動雪貴妃的位置。
而眼前的少女,才被擡爲淑嬪,最不起眼的身份,就算想要爭,也是沒有資格出手的,這樣想着,她只覺得前程一片迷茫,這貴人如今的妄想症也該是要治了吧。
“淑嬪娘娘說的不錯,眼下之事有些事並不由得,皇上在意的是一個人的利用價值,若是,娘娘能夠讓皇上覺得你是特別之人,到時候定會給你關照的,亦或者是,您知道皇上想要的是什麼,直接去對應着做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