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懷有身孕了!”
俞芷興奮的說道,雪貴妃聽到這個消息,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嗎?明明纔過去大半個月,如此快就調養好了嗎?”
雪貴妃喫驚的說道,雖然她心中也高興,卻總覺得此事帶着不真實的感覺。
“這喜脈,我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阿姐不用擔心,我既然敢說是喜脈,就絕不可能是別的。”
聽到俞芷如此說,雪貴妃鬆了一口氣。
“若是這樣,這個消息,定要告訴皇上。”
崔嬤嬤激動的擦了擦眼淚,這麼多年,娘娘想要一個孩子,竟也信了神佛,可惜,神佛沒有給娘娘恩賜。
沒想到,讓娘娘重新擁有希望的事二小姐俞芷。
俞芷沉聲道,“阿姐,此事可以告訴皇上,卻要等一段時間。”
雪貴妃疑惑道,“何時?”
“至少等孩子兩個月,胎像穩了纔可以告訴皇上,聽說沐溫染聖眷正濃,阿姐這段時間莫要見沐溫染,讓自己的安全得到保證,知道嗎?”
雪貴妃將俞芷的話聽在耳中,她淡然一笑,溫聲道,“好。”
“還有一事,如今要讓阿姐知曉了。”俞芷淡然一笑溫聲道。
“阿芷,你說。”
雪貴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看着俞芷總覺得她有更重要的事。
“阿姐,明日過後,我就會離開京城,池墨一人在邊境,不知何時歸來,我想守着他,若是在他身邊,我也能安心一些。”
少女嘴角微微上揚,帶着溫潤的笑容,眸中很是期待,似是心中有別的考慮。
“罷了,雖然本宮捨不得你,但本宮終究是安寧這個年歲油過來的,怎的不知你們小女兒家的心思,定要全身而退的歸來,知道嗎?”
雪貴妃很是大度,心中唯一擔憂的也只有俞芷。
“多謝阿姐。”
俞芷突然想起別的事,繼續說道。
“雙兒如今被我安排在將軍府磨練,其實,阿姐也許不知,我爲何要討要雙兒是不是?”
雪貴妃點頭,“當初你將雙兒要走,我也沒想到,難道,如今是想將她還回來,不過這怎麼好。”
俞芷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阿姐,我知道雙兒的身份,所以留她在將軍府困住她,我也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和父親有關,不過我不會插手此事,但阿姐以後莫要見雙兒,她對阿姐的前程有礙。”
崔嬤嬤意外的看着俞芷,雖說她也覺得雙兒這丫頭行爲舉止頗不順眼,然而,她曾經是娘娘從孃家帶來的人,她當然不好說,如今見俞芷如此肯定此人不是好的,她也有疑惑了。
“阿芷莫不是知道了什麼,看來我隱瞞的那件事,到底是藏不住了。”
俞芷淡然一笑,“我都知道了,阿姐,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丞相府因雙兒被滅,她是父親的私生女,又夢到雙兒想搶奪阿姐的位置,最後丞相府覆滅,皇上將雙兒留在身邊,對阿姐置之不理……”
“阿姐明白,你說的都是爲阿姐好,我不會問你了。”
俞芷的話有道理,鬼神之說不可信,但說起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俞芷留在宮中,將雪貴妃的藥備好後,瞧着天色不早,於是,帶着阿芙欲離開上陽宮。
才走出上陽宮,俞芷就被攔住去路。
“請夫人留步,我們淑嬪娘娘有請。”
宮婢生的脣紅齒白,十分的清秀過人,俞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龐,淡然道。
“所謂何事。”
春兒恭聲道,“娘娘說,過去在宮外,和夫人是故交,如今想見夫人一面,有些話,我們夫人想告訴夫人。”
阿芙擔憂的抓緊俞芷的衣袖,搖頭說道,“小姐,不能去。”
沐溫染的寢宮是龍潭虎穴,說不定有什麼陷阱,怎麼能去呢。
春兒不悅道,“我在和將軍夫人說話,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阿芙冷聲道,“別以爲自己得寵就能夠爲虎作倀,我告訴你,那是不能夠,我們家夫人還有事,不能去。”
俞芷也沒有浪費口舌,冷笑着對春兒說道。
“告訴你家娘娘,多行不義必自斃,鄭姑娘的事,自會有人找她算賬。”
說着,俞芷拂袖離開。
春兒看着俞芷離開的身影,無可奈何的跺了跺腳,她小小婢女,難道把將軍夫人綁過去?
沐溫染在宮中等候消息,她已經派人安排好了後續的事,只要俞芷踏入殿中,絕不可能清白的離開,誰知,回來的只有春兒一人。
沐溫染有些不悅的說道,“怎麼只有你回來,俞芷呢?”
“將軍夫人說有事,回去了,讓奴婢告訴娘娘一句話。”
沐溫染眯了眯眼,直覺告訴他,並不是好話。
“你說。”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將軍夫人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鄭姑娘的事,自會有人找您算賬。”
沐溫染脣色蒼白,她原是想借着此事,抓着侍郎府把柄,從而利用侍郎府,沒想到被俞芷戳破此事,看來她和俞芷之間,最終只能鬧的不可開交了,她到底還知道謝什麼……
對此,沐溫染格外的想知道,俞芷卻不可能都告訴她。
“下去吧,本宮想靜靜。”
“是,娘娘。”
春兒離開後,原本寂靜的後宮越發的寂寥,庭院花開花落,沐溫染的心,卻像是結了冰的冬日,十里冰封。
還是鬥不過寧雪伊啊,如今的她,早不是過去的那個人了。
離開宮中後,阿芙疑惑的說道,“小姐不是懷疑是沐溫染背後做的事,怎的不親自去問問。”
“沐溫染哪裏會那麼好心看望故人,若是我猜的不錯,恐怕是陷阱備好了,等着我過去呢。”
聽到這番話,阿芙的不明白,突然豁然開朗。
原來,沐姑娘是請君入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