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也是躲雨的?”
俞芷搖了搖頭,“若是這樣,我也不會起來,快讓外面的侍衛起身,今晚怕是要大打一場。”
阿芙頓時清醒了過來,事關性命,確實是不容馬虎。
侍衛被推搡了好久,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得知俞芷的話,衆人連忙提刀守在破廟中,他神情凝重的對俞芷說道。
“小姐,你和阿芙姑娘先離開,我們殿後。”
說着,侍衛將隨身攜帶的匕首遞給了俞芷,“若是小姐遇到危險,就用它解決敵人,小姐不必害怕,你只是防身而已。”
俞芷卻並沒有害怕,只是侍衛的話讓她動容,她沉聲道,“好。”
說着,她收好匕首,帶着阿芙和離歌從破廟後門中離開,然後才踏出第一步,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凌亂,來的人似乎不少,她皺眉,轉身又欲回去。
阿芙攔着俞芷,不解的說道說道,“小姐,我們回去做什麼?”
“車伕忠叔和那些侍衛都是將軍府的人,跟隨將軍多年,我們若是離開,他們會死於非命的。”
阿芙無奈的說道,“小姐雙拳不敵四手,我們過去也許幫不了什麼。”
俞芷來不及考慮,她摸了摸衣袖中帶着的辣椒粉,離開京城時,爲了防身考慮,所以帶了辣椒粉,若是來人有十個以內,應該是能解決的。
“總比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好。”
俞芷語氣堅定的說道,離歌的目光有些複雜的望着少女,原來有人會將僕從的性命看的重要,他心中若有所思。
俞芷轉身又對離歌說道,“你快離開這裏,等我們脫離危險再帶你一起走。”
離歌搖了搖頭,語氣鄭重的說道,“姑娘,我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我跟你一起回去。”
俞芷見少年如此堅持,也沒有繼續堅持,三人很快就回到了破廟。
來的黑衣人有十三個,手中都持着力氣,看他們行動如風,必定是征戰沙場多年的,這樣的人,必定不是尋常人,可是會是誰的人呢。
俞芷來不及多想,見忠叔被人攻擊,手中的辣椒粉撒了出去。
她冷聲對衆人說道,“是你們自找的。”
黑衣人見到俞芷出現,想起那人的交代,心中越發的激動起來,三千兩銀子,買一個人的性命,說起來不管怎樣都是綽綽有餘。
“姑娘,你回來做什麼!快走啊!”
俞芷手中握着辣椒粉和銀針,鎮定的說道,“忠叔別怕。”
黑衣人輕嗤道,“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罷了,如今還敢擺譜?我們是不怕你的!”
俞芷淡然一笑,“那就試試。”
黑衣人一涌而上,侍衛紛紛將俞芷護在身後,俞芷找好時機,手中的辣椒粉直接撒了出去,頓時,黑衣人的眼睛都被辣椒粉侵入。
“啊!”
痛苦的聲音此起彼伏,侍衛們面面相覷望着俞芷若有所思,還好他們和夫人是一路人,不然也要被這樣伺候了。
還有幾個侍衛沒有中招,他們咬牙切齒的說道,“雕蟲小技,你以爲,我會怕你?”
說着,俞芷向後躲開,手中的銀針直接射了出去,黑衣人疼的嗷嗷直叫,手中的劍差點兒出鞘,誰知看到了俞芷身後少年陰鷙的神情,他神情錯愕,隨後慌忙的對身旁人說道。
“快撤。”
黑衣人來的匆忙,離開的時候也很匆忙。
俞芷並沒有在意,脫離危險就夠了,但她總覺得黑衣人離開的有些倉促,似是碰到了害怕的人這才離開的,不過仔細想來,邏輯有些說不過去。
忠叔如釋重負的說道,“還好小姐無事。”
俞芷嘆了嘆氣,“我們還是連夜啓程,免得發生意外,忠叔直接去邊境吧。”
忠叔點了點頭,溫聲道,“是,小姐。”
衆人動身離開了此處,經過這一夜的風波,一直到前往邊境途中竟然都相安無事。
對此,俞芷是覺得自己運氣不錯的。
終於,天明時,衆人趕到了邊境城外,卻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你們是誰,這個時辰入城,有何企圖?”侍衛不善的說道。
俞芷掀開轎簾,發覺這個侍衛不是池家軍,看來應該是軍營的人,亦或者是西北候的。
車伕拿出一塊令牌,恭聲道,“我們是將軍府的人,如今特來見將軍,還請軍爺通融。”
侍衛看了一眼令牌,確實是將軍的,難道說,是將軍的家眷,這樣想着,侍衛不敢怠慢,放人離開了。
馬車緩緩的駛入邊境,很快城牆關上了。
俞芷聽說池墨如今住在邊境都護府中,和西北候只有一條街相隔,但是由於西北候的死流言不斷,所以衆人也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離歌看着熟悉的街道溫聲道,“姑娘將我放在慶興街就好,等會我家人就會來接我了。”
俞芷倒也沒有勉強,笑着對少年說道,“好,離歌慢走。”
少年在車伕的攙扶下,到了慶興街,隨後恭聲對俞芷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們後會有期。”
俞芷笑着點了點頭,隨後關上車簾,讓車伕繼續前行。
離歌望着俞芷離開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小魚姑娘,我們會很快見面的。
凌軒的人在長街巡邏,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都護府外,連忙派人去通稟凌軒。
很快,凌軒帶着一隊人馬前去慶興街,果真是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馬車,爲首的車伕正是忠叔,那馬車裏的人應該是夫人了。
阿芙下了馬車,扶着俞芷走了下來,車伕感慨的說道,“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來一趟邊境。”
俞芷溫聲道,“等安頓下來後,忠叔想四處看,隨意就好。”
忠叔感激的說道,“多謝夫人。”
俞芷但笑不語,隨後遠遠的就看到凌軒迎面而來,她莞爾一笑,凌軒到的真是時候。
“見過夫人。”
凌軒恭聲道,眼前的少女雖然趕路多時,卻依舊容顏清麗,令人過之不忘,不愧是將軍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