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景帝今日打算辭婚的,接二連三地遭到了拒絕,若是繼續下去,必定會讓衆臣覺得,他是有心要促成這一段婚約,最終皇帝只能夠將此事翻篇。
“罷了,這般說,朕倒是不參合你們的婚事了,不然到時候若是有合適證倒是不好說了,就按你們所言吧,”
池墨鬆了一口氣,笑着對皇上說道,“多謝皇上。”
一時間整個金鑾殿都熱鬧起來,紛紛恭維起池墨來,得到了俞芷的首肯,池墨也放開束縛陪着衆人喝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絲竹聲陣陣,俞芷心情總算放鬆了,
她警惕發覺沐溫染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
她並不惱怒,擡起手中的酒杯,看着主位旁的沐溫染,竟是向她敬了一杯酒,嘴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似是在嘲諷沐溫染的蠢笨。
沐溫染臉色不悅,看着俞芷嘲諷自己,咬牙切齒。
這一次又讓俞芷逃過了,她心中可真是不甘,憑什麼所有的好運都在俞芷的身上,而自己卻不能了。
一場宴會失算,沐溫染能感覺皇上對她的漠視,她眼巴巴的看着池墨,卻發覺池墨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沐溫染喫得不是滋味,從未這樣的委屈過,等到宮宴散了以後,看着池墨和俞芷並肩而立,離開了宮中。
遠遠地看過去,這一對金童玉女在人羣之中也是醒目。
當真是登對啊。
皇帝也憤然的離席,沐溫染看着皇帝離開的身影,暗暗地想着,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入宮,聽從將軍的安排,而今,也是幸福圓滿。
可惜,所有事容不得重來。
春兒婉言提醒道,“娘娘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宮了。”
沐溫染閉上了雙眸,隨後緩緩地說道,“回去吧,不過皇上去哪裏了?”
春兒解釋地說道,“聽說皇上去了行宮,這兩日皇上打算將舞姬迎入宮中,給賜封號。”
沐溫染有些煩躁的撫了撫心口,還未能解決俞芷,自己的麻煩這麼快就來。
她是聽說過的,這新來的西域舞姬身子腰軟,且十分得美豔,是女子中的極品。
這樣的女人,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想得到的,何況是當今的帝王。
“等皇上將這她送到宮中時,以我的名義送一些賞賜過去,就當是籠絡好這位新寵。”
春兒恭敬地說道,“是,娘娘。”
沐溫染的心情依舊好,隨後回到了蓬萊閣。
想着這一次的事沒有解決,不過也有意外收穫。
雪貴妃肚子裏的孩子,她能保證十有八九是不再了,既然這樣,不如再添一把猛料,到時候,若是俞芷和小皇子流產的事扯上關係,事情不是這麼輕易就算。
哪怕是親姐妹,也會爲孩子反目成仇,她是見多了的。
“派人去宮外尋一種烈性的藥,短時間內能夠讓人重創。”
沐溫染豈能不知,她沉着臉,對春兒說道。
“依舊像過去一樣,從五皇子的殿中穿過,若是被人搜查出來,最後也只會怪在五皇子的身上。”
春兒有些不解,爲何娘娘如此針對的五皇子,他如今也不過十二歲。
“若是這樣,五皇子到時候一定會被皇上治罪的。”
沐溫染嗤笑,“這樣又如何呢?五皇子是怎樣和我們沒有關係,皇上並不喜歡五皇子,若是五皇者重創,說不定本宮還能夠深受皇上的喜歡,你覺得呢?”
春兒雖說不懂沐溫染的腦回路,但是,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
皇上對五皇子十分的忌憚,卻因爲是他的幼弟,不好怎麼處置,也算是被耽擱下來,景帝心中必定是容不下這五皇子的。
“娘娘說的不錯,事情定是這樣的,不過一切還需要小心纔是。”
沐溫染淡然自若,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她有些迫不及待看俞芷喪家之犬的模樣了。
若不是俞芷的出現,她和師兄也許早就成親了,都是俞芷的過錯!
回去的路上,俞芷依舊是心中有些不安。
池墨彷彿發覺她的情緒,寬慰的對他說道。
“你知道我的心思,絕對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算皇上諸多爲難,我是能夠脫身的。”
俞芷嘆了嘆氣,笑着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道理我都是懂的,不過,一直被針對,長久以來,對我們將軍府而言絕對沒有好處。”
池墨用力地握緊俞芷的手,他笑着說道,“我還記得你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我都放在心中,你放心,若是皇上再變本加厲,這天下我們就不守了,隨便皇上如何鬧騰。”
俞芷心中有些意外,原本以爲將軍是忠君愛國,卻沒想到也是明事理的。
只有這樣,二人才能和解,免得日後生出一些別的想法,也是不好的。
二人終得團聚,俞芷卻覺得,若是池墨在京城久留,必定有變故,需得提防皇城中的那人。
其實,早在數月前,她懷有身孕時,就看清這些事,丞相府和朝堂都是依附皇上存在,若是有朝一日被皇上舍棄,也許,在京城再無立足之地。
也是爲此,俞芷將池墨留下的人安排在玉堂春和浮生鋪子,明面上是藥材鋪子和胭脂,實際上,卻也是線人接頭的地方。
“池墨,關於先帝的死因,你可有猜測過?”
池墨點了點頭,“當年先皇去世,身邊只有當今皇上,並沒有別人,只是,衆說紛紜,等我回京後,朝廷已經換人了。”
“五皇子多年未封王,我懷疑是當今皇上擔心五皇子的存在威脅到自己,所以將他留在宮中,池墨,有沒有辦法將五皇子接出宮?”
池墨思考片刻,神情有些猶豫,辦法確實是有的,卻也要認真思索一番,他緩緩地說道。
“好,我盡力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