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將醉仙樓中的菜餚點了許多招牌菜,包括孕婦喜歡喫的酸甜口味的菜餚和乳酪,俞芷知道池墨心細,所以對他也是十分的放心。
菜餚上了桌,菜香撲鼻,令人食慾大開,店小二笑吟吟的說道,“二位客官的菜都上好了,請好喫好喝,若是有事,派人告訴小的就是。”
“多謝。”
池墨言簡意賅,店小二自知打擾,連忙離開了。
俞芷吃了些菜餚和乳酪,小腹也被填飽,撫了撫小腹,對身旁的人說道,“除夕夜沒能去玉芳齋,不如等會我們準備些飯菜去探望阿姐可好?”
“好。”
俞芷這才放心的喫着碗中的糕點,雅間旁是一扇窗戶,她居高臨下的望着不遠處,發覺衚衕口中,有個年輕的男人被一羣乞丐在毆打,男人衣衫有些破爛,卻氣度不凡。
她推了推池墨的手臂,溫聲道,“池墨你快看。”
池墨順着俞芷的目光望過去,果真是看到有人被毆打,他詢問道,“阿芷想救他?”
“京城東街,小乞兒都拉幫結派,毆打外鄉人,將軍負責京城的治安,這種事可大可小,我覺得,還是不能袖手旁觀。”
這番話說的有道理,況且俞芷懷有身孕,更想爲肚子裏的孩子積攢福分。
“好。”
二人相視一笑,算是達成共識,不一會兒就出現在東街的小衚衕口。
青年男子臉上髒污看不清容貌,衣衫破碎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被乞兒圍攻,甚至是毆打,他根本就退無可退。
乞兒抱着雙臂,冷哼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纔是這裏的老大。”
“老大,他竟然敢偷我們的饅頭,要好好的把他教訓一頓纔是。”
似乎是小跟班的藍衣乞丐說道,雙眸在青年男子身上打量,說起來這人生的也是不錯,若是能賣到京城的秦樓楚館,想來是賺一筆銀兩的。
青年男子有些氣憤,若不是和下屬走散,也不會被這些乞丐偷了銀錢,看着四周身強力壯的乞丐,他懷疑自己能否平安的離開此處,那也是說不定。
“分明就是你們偷了我的銀兩,卻倒打一耙,就算是去順天府我也是有道理的。”
四周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乞兒纔不在乎,掄起拳頭就揍了過去,老百姓也只是看熱鬧,沒有誰會爲陌生人搏命,尤其是這些乞丐開頭也是不小,彷彿是這裏的地頭蛇一般,誰都惹不起,當然是不敢輕易的得罪的。
青年被揍的鼻青臉腫,依舊是不肯認輸,乞兒惱怒的掄起一塊磚,咬牙切齒的說道,“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別怪我。”
說着,眼看着落在男子的臉上,衆人下意識閉上眼睛,避免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當然也有人良心發現,暗戳戳的跑去報官。
池墨提着乞兒的衣領,厲聲道,“看來京城中常年有百姓的錢財被盜,被搶,就是你們的功勞,哼。”
乞兒心知自己敵不過池墨,求饒的說道,“是我的錯,還是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和我計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池墨譏諷的說道,“我不會和你計較,只是做了錯事是應該付出代價的,跟我去官府走一趟。”
乞兒辯解道,“是他搶走我們的饅頭,我這才忍不住反擊,你總不能仗勢欺人。”
青年男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冷靜的說道,“就是他搶走我的東西,還倒打一耙,我只是行商的,手中唯一的錢財都被搶走,他們還要毆打我,我原來竟是不知京城如此亂。”
池墨眯了眯眼,這種時候,竟然還敢和自己反駁,不得不說,這人是好樣的,他嘴角淡漠的勾起,彷彿漠不關心般的說道。
“孰是孰非,我不是順天府尹,到時候你自己去說。”
俞芷走到青年的身邊,遞給他一塊手帕,溫聲道,“放心,京城並非所有人都這樣,會還你公道的。”
少女笑顏如花,軒轅磊在那一顆感覺心臟受到了暴擊,他在西域什麼美人沒有見過,只是如此靈秀溫柔的少女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小腹,發覺她已身懷六甲,他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也難怪,這樣絕美的小姑娘,有夫君是正常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結果俞芷的手帕,臉頰微紅的說了句,“多謝姑娘。”
軒轅磊從未如此狼狽,原是奉父皇的命令前來大洪王朝,沒曾想,大事未辦,竟然被這裏的小乞丐把全部的銀兩都劫走了,他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舉手之勞,公子要謝就謝我夫君。”
說着,俞芷的目光溫柔的望向池墨,二人穿着情侶衫,容貌極爲登對,站在人羣中,亦是耀眼的存在。
軒轅磊衝着池墨點了點頭,不一會兒順天府尹來了,他看了一眼四周,原是想問清楚來龍去脈,卻不小心看到將軍夫婦在這裏。
池墨也沒有爲難順天府尹,而是向他說出來龍去脈,順天府尹直接將乞丐給帶走,隨後半個時辰後,乞丐私吞的兩千兩銀子,全部都係數還給了軒轅磊。
看着得而復失的銀錢,軒轅磊心中感慨萬千,他從出生開始,就錦衣玉食,還從未喫過這樣的苦頭,這一次在京城卻被搶劫,堂堂西域王長子被乞丐羣毆,說出來真是太丟人了。
順天府尹等案子結束後,派人將毆打鬧事的乞兒帶走,順便和池墨告別。
軒轅磊感慨道,“多謝各位出手相助,此事在下銘記於心,在下阿磊,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俞芷溫聲道,“我是俞芷,他是我夫君,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