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着臉看着上官離歌的俊臉,難道,一直都是自己的錯覺,他曾經似乎是期許未來,可怎麼就忘記了,那時候他到底是期待的神情,還是並不愛。
陸霜臉色發白,許多事都不記得,想來也只不過是陷阱。
她雙眸中的淚水簌簌的流了下來,終究是自己想的太多。
百姓有些同情的看着陸霜,原本她信心十足的事,甚至是能夠給家族光宗耀祖之事,如今卻成了一段笑話,女子原本就顏面薄,她想到此處,憤然地從人羣之中衝了出去。
吏部侍郎沒有回過神來,上官離歌就帶有歉意的說道,“我只是將我的想法直接給說了出來,但願陸姑娘莫要有任何的想法,此時還請見諒。”
吏部侍郎自然是不好在這裏待下去的,也不好訓斥。
他話語之中有任何的數落,到時候,傳到皇上的耳中也是不好,他淡定的說到。
“若是狀元郎不喜歡,早些說出口,也不會有今日之事,關於此事要彼此心甘情願纔好,狀元郎沒有任何的錯處,倒是老夫欠缺考慮了,狀元郎留步。”
說着,吏部侍郎迅速的上了馬車離開了,百姓的議論聲,他想裝作聽不到,卻逃不掉嬉笑的聲音,傳在耳中格外的刺耳。
上官離歌目送吏部侍郎離開,回過神來時,卻在人羣之中瞥見那狡黠的少女,她站在人羣之中,雖說是穿着男裝,卻是格外的俊俏醒目。
陸寧,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過來看笑話的?
他暗暗的想着,對於這女子的想法甚是有些不解了,看來他和陸家是井水不容河水。
俞芷看完這場鬧劇,也猜到了結局,心滿意足地打算離開此處。
上官離歌卻吩咐撫松將俞芷請來,有話要說。
撫松請了俞芷,從角門處到狀元府,也許是上官離歌有事,就沒有拒絕跟了上去。
上官離歌在書房中等了俞芷許久,不一會兒,總算見到少年翩然而立的出現在書房中,他看着少年的模樣,說道。
“這樣的裝扮,不怕你爹爹認出來?”
俞芷沒好氣的說道,“沒這麼容易。”
“所以,陸姑娘是被禁足了?”
俞芷臉色不悅道,“確實如此,爹爹根本就想着見我,若是被他發現,我不僅沒有禁足,還出現在這裏看到了三姐姐的糗事,只怕是要將我家規伺候了。”
上官離歌似笑非笑。
“沒有想侍郎府還有家規,這樣的東西,原本以爲只在戲摺子裏面見過,看來確有其事,不過我不是告訴過你,若是碰到麻煩,求助於我也是不錯,多少我也只會向您收取一點兒利息。。”
俞芷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瞪了一眼上官離歌。
“不喜歡三姐姐,過去何必和她來往的如此頻繁,如今看來,她只怕是嫁不出去了。
俞芷一本正經的說道,“雖說我同情他,但也只是因爲他是我三姐,但是我也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你有這樣的想法確實不該,我這三姐姐的性子向來就固執,你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繞開我三姐姐,她顏面掃地,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上官離歌卻根本就不在意,他說道,“男若有情女若有意,這才爲婚事,可是,她只是一廂情願的想嫁給我,如今我拒絕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苦爲此事而覺得有些不值。”
俞芷倒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反正是陸霜的麻煩,她樂享其成。
只不過,她覺得上官離歌處事倒是不錯的,突然想起來兩個月後,要入宮的事,俞芷莫名頭疼。
她試探性說道,“你說,有什麼辦法能夠不入宮伺候皇上。”
想起還有兩個月,就要入宮伺候從未見過面的皇上,他覺得心中有些煩悶,雖說這皇上從未見過面,可是對於後宮確實沒有任何的嚮往。
上官離歌想起自己調查過陸寧,記起來,陸寧被接回來時,吏部侍郎做主,兩個月後送她入宮中爲妃爲嬪的。
看來,吏部侍郎知道投資,想着將女兒嫁到勳貴人家去,等之後吏部侍郎也會跟着發展,這樣的雄圖偉志,令人驚歎。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臉上有一絲被毀的地方,當今皇上因你容貌受損,自然是不會在意你,也不會讓你入宮的,不過這樣一來可是有風險的,到時候,就會變成醜姑娘,也許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俞芷想着自己這張臉,原本就平平無奇,若是毀成了一個醜姑娘,恐怕這世間無人再娶自己。
當然,她並沒有要嫁出去的意思,只不過,女子終歸是對自己的未來有一絲幻想的。
想到此處,他暗暗的嘆了嘆氣。
“容我再想想吧,若是以毀容貌來解決此事,實在有些喫虧。”
上官離歌但笑不語,關於皇帝是怎樣的性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這小姑娘說一聲,不然等到時候入宮以後,被皇上那幅臭皮囊給迷得顛三倒四時,怕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當今皇上有最寵愛的雪貴妃,後宮還添了不少的女子,聽說都是新送進宮去的,若是你到了宮中憑你的模樣,也許能夠混個昭儀什麼的,不過你可要想好之前,你的大姐就是入宮做了昭昭儀,最後得罪了將軍夫人,被雪貴妃罰了,若是你入宮,只怕是雪貴妃會對你不利的。”
俞芷下意識的反駁,“你胡說,都說雪貴妃最是溫柔善良,纔不是你說的這樣,至於我那從未見過面的大姐姐是怎麼在宮中得罪人的,就和我無關係了,反正我都不在意。”
上官離歌摸了摸下巴,這姑娘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對自己的家人沒有多少維護,對於素未謀面的雪貴妃竟是有些護犢子的感覺,當真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