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心中越發的有些不滿陸霜。
有些事不好說,尤其是眼前之事,他決然不會,讓眼前事將自己的腳步給絆住。
然而,陸侍郎以爲事情不過如此,一直等到他去了以後,才發現問題的嚴重之處,陸霜血流的太多,已經離世。
衆人趕到的時,陸霜的閨房到處都是血,她身上也染了不少的血,屍體還是溫熱的手,胸膛處有一把匕首,看起來死去的十分的痛苦。
今時今日,原本應該是新婚的大好日子,新娘子死去在未出閣的閨房,令衆人驚恐不已。
芍藥哭着對陸侍郎說道,“老爺,小姐是被人害死的,請老爺爲小姐主持公道!”
陸侍郎的心情還沒有緩和,望着眼前容貌清麗,端莊秀美的少女胸膛處流着血,她真的死去多時,不再是鮮活的生命。
縱然陸侍郎子女衆多,這一刻卻也有些氣急攻心的吐了血。
管家扶着陸侍郎搖搖欲墜的身子,擔憂的說道,“老爺您可要撐住,不然,誰爲侍郎府做主啊。”
陸侍郎心中萬分痛心,從未有過這樣的痛楚,按壓着胸口,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說道。
“來人,請順天府的大人過來,命他立案偵查,不準任何人靠近沁園,另外查清,在事情發生前,都有誰來過。”
聽完陸侍郎這番話,芍藥忽然想起來,半個時辰前俞芷來過,且在閨房中找到一塊刻着寧字的玉佩,於是如實稟告。
這話,令事件陷入迷霧中,雖說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此事和俞芷有關,只是她卻是有嫌疑的。
賓客在外面守着,大氣不敢出,此事很難遇見,侍郎府最近真的以各種事件讓人記憶猶新。
陸侍郎擡眸說道,“請五小姐來一趟書房,順便安排所有的賓客在侍郎府住下,就說侍郎府出了大事,需請順天府的人來一趟。”
管家壓低聲音,“大人,此事您不必說,他們都是知道的。”
此話通傳下去,衆人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等候着,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等到了順天府的人過來。
鎮南王妃見這陣勢,知道侍郎府近來必定是不太平,對小郡主說道,“原是以爲陸霜出嫁,來看看熱鬧,沒曾想竟然死在了新房中,當真是令人害怕,我們還是回去吧。”
小郡主嘴角微微上揚,她溫聲道,“母親難道就不想看看誰纔是兇手嗎!侍郎府在朝廷中很是得意,如今落敗了,我們該高興纔是。”
鎮南王妃若有所思,心中卻有些不解,小郡主從小到大知書達理,卻不知她何時養成這刻薄的性子,但是,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再如何不好,也是要放在寵溺。
“罷了,你不想離開就隨你,不過這番話別當着別人說,知道嗎?”
小郡主點了點頭,淡定的應下。
順天府的人浩浩蕩蕩的踏入侍郎府中,身邊並肩而立的則是池墨,許是來侍郎府喫酒,所以撞見了此事,一同過來。
“趙大人,你總算是來了,我女兒死的太慘,還請你幫忙將兇手找出來。”
趙大人安撫的說道,“我會盡力而爲,不過現場是否有破壞?”
陸侍郎如實告知,一切都未曾破壞,包括府上所有的賓客,沒有一個人離開。
“沒有。”
趙大人先是讓仵作檢查了陸霜的脖頸,觀察傷口的問題,隨後看了一眼四周只有一把匕首爲兇器,難道兇手是以匕首爲兇器的,若是這樣,事情似乎是簡單了一些。
侍郎府雖說在朝廷只是出類拔萃,卻還是有其身份在的,正是如此,此事絕不可能這樣簡單。
池墨看了一眼陸霜的屍體,目光落在胸膛處的痕跡和脖頸處的痕跡,上面帶着血跡,青紫相間,顯然是被人掐過的痕跡。
這把匕首,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熟,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難道他和兇手有一面之緣?
“這並不是致命的傷口,真正讓他致命的不是這個傷,而是匕首上塗抹了毒藥,這才致死,不過失血過多同樣沒有辦法醫治,總之兇手,手段當真是窮兇極惡。”
陸侍郎陰沉着臉問道,“此事,你覺得誰的動機最大,三小姐死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芍藥不敢擔責,分明是看出來陸侍郎是想要將罪過怪在自己身上,然而此事和她無關。
雖說,她從小到大陪伴陸霜,也很難過,但也絕對不是背鍋的理由。
“小姐說突然想喫鳳梨酥,以後從侍郎府出嫁就再也喫不到了,所以讓奴婢去廚房拿一盒鳳梨酥,只是等到奴婢回來的時候,小姐就失血過多倒在地上了,大夫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
不遠處的桌上,放着一碟子鳳梨酥,燦金的顏色,十分的令人覺得可口。
只是染上滿院子的鮮血味,令人覺得有些不適,衆人暗暗的收回了目光,覺得此案到底是有些撲朔迷離的。
小郡主站在人羣中,發覺所有人都到了,包括陸三郎,只是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沒有登場。
她有些疑惑地說道,“今日陸霜成親,爲何沒有看到陸寧?”
衆人才發覺陸寧不在這裏,陸侍郎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小郡主,總覺得是故意提起陸寧,眼下若是反駁,似乎有些刻意。
俞芷似乎是聞訊而來,從人羣之中站了出來。
她沉穩淡然說道,“不知小郡主找我有何事,我受到驚嚇,回了一趟府中,現在是發生什麼了?”
小郡主看着不遠處的匕首,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是沒有記錯,這玉佩應該是你的吧,本郡主似乎是在你的手中見到過的,不知道五小姐可有印象。”
俞芷暗暗的看着小郡主,總覺得她對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