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俞芷如此說,姜安月只覺得俞芷是在開玩笑,要知道她是帶過寶兒的,這小傢伙只要抱着就哭鬧個不停。
有時候,甚至是在她的新裙子上面直接幹壞事,想到此處,就氣不打一處來,可偏生是表兄的寶貝孩子,到底也是不能動手,所以有時候只能夠忍着。
在她的眼中,這寶兒就是混世小魔王,等以後長大了一些,就是混世大魔王了。
“是不是兄長給了你什麼封口費,所以你纔將寶兒說得如此的乖巧,我認識的寶兒和你認識的不一樣,難不成有區別對待的,這倒不成!”
姜安月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想着這件事情,心中越發的憋屈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寶兒對自己一點兒都不友好了,難道是因爲陸寧是新面孔,所以,多少有些依賴。
這樣想着,姜安月心中到底平衡一些了。
“可能是因爲小公子對錶小姐太過熟悉,所以有時候想捉弄一下表小姐,孩子的性子倒是好玩的,想來也不是大事。”
姜安月想了一會兒,倒是覺得陸寧說的也是不錯的,畢竟寶兒如今還小,之後還不是得叫她姑母,日後再好好管教就成。
“說得不錯!”
姜安月稍稍感覺面子掙回來了一點,心情倒是愉悅。
“陸姑娘,陪我去看看寶兒,等會我派人通知兄長知會一聲,想來不會有要緊的事。”
俞芷雖說憂心,但到底是別人家的家務事,所以也就沒有太果斷的拒絕,她溫聲道,“好。”
等姜安月安排好後,俞芷帶着寶兒一同乘着馬車離開了將軍府,看着將軍府四處的風光,俞芷波瀾不驚。
將軍府確實是繁華,只是,她卻從中看出來一絲悲涼的味道,也不知從何說起。
她曾經聽陸侍郎說過,將軍府的風光不過曇花一現,總有一日,將軍府會被瓦解。
雖說,這樣的說法她不相信。
但是不得不說,古往今來清君側的事情太多了,當今皇上是如何的性子,她確實是不知,只是想起往事,有些感慨而已。
“我只是略懂一些醫術,姑娘當真是覺得我能幫上忙?若是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姜安月笑着說道,“我也知道你的醫術到底怎樣,你有鎮定場子的能力,我想定是不錯的,能幫得上忙就是。”
聽到姜安月的這番話,俞芷若有所思,到底是在誇自己呢,還是在勉爲其難。
不過,想來應該是沒有壞心眼的。
懷中的寶兒睡得十分的香甜,她緊緊的拽着俞芷的衣袖,模樣乖巧可愛,令人忍不住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俞芷心中的某一處,莫名十分的柔軟,也只有孩子能露出如此單純無害的笑容,讓人放下所有的警惕。
不一會兒,終歸是等到了玉堂春。
此處人確實是多,她若有所思,想來是近來時節交替,所以病人多了一些吧。
最近的藥材多,而且玩分門別類,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的。
但是玉堂春新來的店小二,對藥材不熟,只能夠找熟悉的人過來。
姜安月擔心俞芷不知道怎樣分辨,給她隨意地講解了一些。
俞芷看着這些藥材只覺得十分的眼熟,拿了起來嗅了嗅,隨後就分開的類別放入一旁。
她的動作十分的熟練,在這裏待了許久的店小二都不一定會有她熟悉,姜安月愣住
雖說,陸寧是會醫術,但是卻從未聽過能夠將藥材分得如此清楚,看來有些事,果真是看天賦。
其實,俞芷來過一次玉堂春,所以,對這裏的佈局還是瞭解的。
“這些藥材你都十分的熟練,確實是不用我教了,”
俞芷笑道,“也許是因爲這藥的味道聞着能夠分辨得出來,也不算難事。”
姜安月摸了摸下巴,總覺得自己白當了玉堂春這麼久的掌櫃,若不是陸寧過來幫忙,今晚她都回不去將軍府了。
她當然沒有意見,只希望眼前人將此事處理乾淨就行了,她再也不想看到這些藥材,過去看着嫂嫂將玉堂春打理得井井有條,以爲自己也能夠做到,卻沒想到原來竟是如此繁瑣。
姜安月沒辦法,將眼下之事輕鬆的解決。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開始,俞芷看着所有的藥材,竟是不知不覺忙碌起來,等所有的藥材都分完以後,此處的藥材已經剩的不多了。
事情辦的差不多了,俞芷想着,該過去看看寶兒。
和店小二說了一聲,隨後就去了閣樓,只不過等推門而入的時候,卻發現房間之中沒有一個人守着。
之前守着寶兒的侍從,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遠處空蕩蕩的搖籃,裏面沒有孩子,只有一個嶄新的波浪鼓,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總覺得發生了何事,此時也顧不得太多,直接衝了出去,向着大堂的人喊道。
“不好了,小公子失蹤了,不知道是被誰帶走了,快過去找小公子。”
姜安月得知此事臉色未變,連忙回了到了閣樓,果真是沒有看到寶兒的蹤跡,想着,這孩子如今不過半歲,就算醒過來,再怎麼頑皮搗亂也是不可能離開玉堂春,怕是出了什麼事情。
只是這些年來,玉堂春確實沒有和任何人結怨,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此事超出了自己的預料範圍。
姜安月故作鎮靜的說道,“我這就回去請兄長過來,你也莫要擔心此事,若是真的要歸究是誰責任,還是要我的。”
俞芷心情有些複雜,她並不在意擔責,只是想起了那個人,他以寶兒爲支撐,纔沒有去陪離世的那個人,若是寶兒不在,他又會怎麼辦!
“我先四處尋找,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黃昏時分,我們在這裏匯合。”俞芷冷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