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底是不是人皮面具。”
蘇鈺沉聲道,“我倒是想知道,只是我還沒有觸碰到她的臉頰,安月就出來發脾氣,後來,俞芷留下的那丫鬟阿芙也出來說,我要輕薄陸姑娘,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夠先離開了……
可是,誰曾想到不到半個時辰府上就傳留着我的風流韻事,我只怕是連門都出不了了,還不知道外人怎麼能看我了。”
想到這裏,蘇鈺有些頭疼,原本就計劃好了,在今年一定要將姜安月娶回去,現在看來,只怕是美嬌娘沒有到手,二人也怕是要雞飛蛋打了。
蘇鈺無非是有些懷疑陸姑娘的身份,所以,調查了一番,沒想到竟是能鬧出這樣的誤會。
“說實話,如果沒有你這番解釋我倒是覺得月兒說的不錯的,眼下之事即使已經發生了,還是想辦法去彌補吧,你好好的哄一鬨安月,她倒是很好哄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只要你願意花時間陪她,想來所有事情都會迎刃而解的。”
聽到池墨這樣說來,蘇鈺卻沒有覺得心情好到哪裏去,只是心中更覺得有些沉重。
不過,還有許多事,需要去解決,眼下最大的麻煩,是自己給造成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挖一手坑,將自己給埋了。
安月的脾氣,不是輕易哄好。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我把你坑了,還是被自己給坑了。”
池墨笑而不語,“小女兒家的心思向來是好捉摸,只要你心中有她,讓她知道你的想法就夠了,莫要讓她猜測,不然等日後,事情越來越大也就不好收場了。”
蘇鈺聽了覺得很是受用,於是,先離開了書房去想辦法討姜安月開心了。
池墨想起和人皮面具的事情,聽着蘇鈺說起此事時並不像是開玩笑,或許還有另外的可能。
看來,要需要派人去調查人皮面具相關事件,若是有人能熟練使用人皮面具,事情可就複雜得多了。
至於陸寧,池墨暫時不打算打草驚蛇。
畢竟,沒有弄清楚陸寧是皇上的人還是侍郎府的人。
是皇上直接安排,還是侍郎……
他也要謹慎的行事,雖說,知道不應該懷疑,有些事只有小心方纔爲好。
因着姜安月生氣,所以,蘇鈺好幾天都沒有調查陸寧的事情,他倒是沒有心思去弄了,只能夠想方設法的去哄姜安月開心。
畢竟,到手的媳婦不能被自己給作死了,否則,安月若是選了其他的人嫁過去,豈不是欲哭無淚了。
俞芷這兩天身體倒是好了,想着之前能製作藥草都沒有了,需要出去買一些。
阿芙也說起寶兒的衣物少一些,還有些貼身用的衣裳,需要去外面採買,於是二人便結伴一起出去。
阿芙打算將寶兒放在府上的,可是,老夫人不在府上,去相國寺祈福,姜安月這兩天生了悶氣,出去遊玩散心,也不在府上。
將軍軍務繁忙,更是很少在府上。
俞芷的心情倒是沒有受到影響,和寶兒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莫名的覺得十分的安靜,也許是因爲孩子是這世間最純真的,所以對這孩子也是毫無保留的,只要她幸福快樂就好。
等去藥材鋪子買完藥以後,已是午時,阿芙要採買的東西已經買好了,二人決定去不遠處的醉香樓喫一頓飯就走。
兩個時辰後,二人從扶着樓梯從醉香樓離開,想來是不自覺喫撐了。
俞芷摸了摸小腹,阿芙看着瘦弱,喫的倒是一點兒都不少,想到此處,俞芷竟是有些無奈。
回去的路上,馬車經過小巷子,遠遠的,二路邊忽然有個婦人蹲下身子,滿頭大汗看起來十分的辛苦。
也不知,她身子是豐滿是懷有身孕,還是原本如此。
俞芷對車伕說道,“停下馬車,我們過去看看。”
阿芙想着時辰也不早,若是能順手幫忙也不錯,於是也沒有插手此事,二人靠近婦人,關切的說道。
“夫人,你沒事吧?”
婦人臉色蒼白的向俞芷伸出了手,姣好的容貌上滿是焦慮和浮躁。
“姑娘,求你幫我,我家境不好,如今只怕是要生孩子了。”
俞芷雖說沒有經驗,不過此時見婦人如此擔憂,連忙安撫的說道,“你莫要擔憂,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出事。”
說着,俞芷對身邊的阿芙說道,“我們救救她?”
許是阿芙想起當初的事,看着懷中的小公子終究是點頭說道。
“好,將她送回住處。”
不一會兒,婦人被擡上了馬車,她身子羸弱,看起來很容易有性命之憂,坐以待斃不是她的作風,俞芷連忙問道。
“你家在何處,我送你回去。”
婦人對答如流,“西街衚衕口的吳家,姑娘過去就知道了,我也是求告無門,不然也不會麻煩姑娘。”
俞芷也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麼感覺,只是祈禱着這婦人不要有事,好不容易纔救到,自是希望平安無事的。
“無妨。”
不一會,二人總算是打聽到了婦人的住處,很快就將她送到了衚衕口。
此處,似乎是窮巷,才踏入裏面便有一股腐敗的味道襲來,阿芙皺着眉頭看着婦人,只能故作不在意,隨後將婦人給送到吳家。
奇怪的是,此處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家在這裏住着,看起來十分的冷清。
“這裏是窮人家住的地方,所以姑娘莫要嫌棄,將我送到這裏就好了,等一會兒我讓人去請穩婆過來。”
俞芷若有所思,若是此時自己離開,到底是不好的,她又說到。
“我先將你安頓下來,等你身子平安無事了我再走。”
夫人感激流涕的說道,“多謝姑娘,如果遇見的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俞芷沒有說話,只是將她安頓在破敗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