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到陰曹地府了嗎?只是這裏的不知爲何和我的閨房如此像。”
俞芷的聲音有些虛弱,才清醒過來學,有許多的不適應,她越發的確定,自己活了下來。
俞夫人握緊俞芷的手,聽着她的聲音故意聲。
她感慨的說道,“阿芷,總算是等到你回來了,若是你再不回來,娘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俞芷安撫的對俞夫人說道,“我怎麼會回丞相府,到底怎麼回事?”
阿芙哭着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告訴了俞芷。
也是此時,俞芷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被人算計了,而今所有的記憶結合起來,大概也能夠明白過來發生何事,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宿敵還是沐溫染,原本以爲,二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在冷宮時就解決,沒有想到竟是被她給逃走了。
“在之前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至於我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母親可以問問當今皇上和陸侍郎。”
俞夫人聽完這番話,震驚不已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對你下手的人是當今皇上和陸侍郎,可是,若是他們出手害得你,爲何還要將你安排在陸家,到底是爲何目的?
俞芷嘆了嘆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難道母親忘記了,陸家沒有辦法和丞相府抗衡,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覬覦父親的位置,難道就不想找個機會將父親給拉下水,這是最好的機會,怎麼想都不會放棄此事的,卻沒有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卑鄙手段。”
俞夫人心中有些氣悶,想起夫君這些年來早出晚歸,就是爲了處理朝政上的事情。
原本已經夠兢兢業業了,只是卻沒想到,當今聖上想謀害臣子,這麼一想,心中多少有些憤慨了。
母女兩個人相擁而泣,未來的路向來是很難走的,其實他們彼此二人都知道。
如今,還有更重要的,只要能活着,別的事都能夠盡力的做到。
俞夫人的臉頰紅彤彤的,眼睛更是紅腫,二人相擁而泣,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平靜下來。
“娘以後的路還很難走,所以我們如今不能哭,要哭也是對方哭,沐溫染這些日子對我做的事情我全部都記下了,女兒也不是一個喫虧的人,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是要他還回來的,所以母親不必擔心眼下這一切我們還有反擊的機會”
俞芷花了一天的時間,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梳理了一番,隨後趁着臉上的傷勢好了一些後,她換了一身衣裳,找了一個銅鏡,隨後坐了下來。
看着銅鏡之中的自己,容顏雖然依舊,可是臉上的傷痕,卻讓她的臉頰看起來有些違和感。
曾經的俞芷,是除了雪貴妃,在京城美人榜上的翹楚,如今卻容顏盡毀,當真是可笑。
只是,俞芷明白,眼下不是難過的時候,她還有更多事要去打算,比如說,她陸寧的身份該如何處理。
沐溫染定是設了別的埋伏,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至少此時的她深謀遠慮的考慮起來這些事。
“奴婢總算等到小姐了。”
俞芷撫了撫阿芙的臉頰,溫聲道,“該哭的是做惡事的,不是你,乖,快起來。”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此事怎麼如何向將軍交代?”
俞芷想起自己是會製作人皮面具的,這是她多年以前的絕活,不過因鍼灸太過出衆,所以有時候也會被人忽略,沒想到如今竟然用到了製作人皮面具。
沐溫染倒是能耐,她以爲,自己定會受制於人麼,偏不!
想起彷徨的那幾個月,對自己身世一無所知,被人當做棋子般對待,對沐溫染的恨意就越發的強烈,有些事,不能忘懷的。
“派人通知池墨,就說陸姑娘不慎在大火中被燒死,屍骨無存,其他的事也不用管了,反正他不會追問。”
聽到俞芷這般說,阿芙點了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等事情安排好了以後,俞夫人出現了,她關切的對俞芷說道。
“娘過兩日送你去洛陽,或者是蘇州,京城不宜久留,只要你活着,娘知道就好,不能再讓你涉險了。”
俞夫人痛心道,想起得知俞芷離世的消息,當真是切膚之痛,俞芷是她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孩子,她給予所有的疼愛,當然不願俞芷就這般煙消雲散。
俞芷搖頭,“娘,你知道我的性子,此仇不報非君子,丞相府捲入危機,沒辦法全身而退,只是女兒會守護好丞相府的周全。”
這番話,讓俞夫人莫名的安定,分明是嬌柔的女兒身,說出的話卻是讓人信任,想來是她的語氣太過堅定吧。
“罷了,娘護你周全,以後娘給你安排另外的身份,不過阿芷,或許,你回不到將軍府了……”
俞夫人憂心的說道,俞芷淡然道,“我暫時沒打算回去,皇上的勢力遍佈將軍府,我不會過去打草驚蛇,不過此事還要和父親相商,女兒纔好做決斷。”
“好,那就按你說的。”
俞芷疑惑的看着俞夫人,她不理解,自己什麼都未證明,爲何她會信任自己,只是望着俞夫人關切的雙眸,她突然知道不必問了。
母女連心,是不是自己的女兒,母親會不知道嗎?
“母親認我位乾女兒吧,就當做是丞相府的小女兒,也算是有一個身份,將軍府危機四伏,寶兒不適合回將軍府,母親找個機會,將寶兒要回來吧。”
俞夫人抿了抿脣,溫潤的眼眸帶着疑惑。
“難道,你就不想見池墨?”
俞芷心中一動,沒想到母親會提醒她池墨的存在,其實她也想去見,訴說衷腸,只是,容貌盡毀的俞芷,還能陪在池墨身邊嗎……
她當真不確定,心中越發的忐忑。
“母親,女兒這般容貌回到他身邊,能怎樣呢,我只想守護屬下我的一切,別的,都不想做。”